「卓宇衡也算是個有才能的人,你比我們還清楚,否則你也不會希望他,當副首領。」展夏玉接著說。
孔爺怔了一怔,「對你們這些聰明人,好像都不能說謊,但我的位子從未想過要讓他坐,只要你們其中一個人點頭,那個人就是未來的首領。」
「我們對你的位子沒興趣。」韓岳擺擺手,「你清楚,卓宇衡更清楚。」
展夏玉走到孔爺身旁坐下,搭著他的肩,道:「如果你有『意外』,因為我們的拒絕,他當上首領的機會非常的大。這幾年,你跟他相處的時間比我們多,要是他存心殺你,你早升天了!」
「夏玉……你們?」孔爺驚詫,老實說,這點他沒想過。
韓岳靠近孔爺,不怕死地拈弄孔爺的鬍子,且道:「一個人要壞,也會有個底線。就算他以前如何的殘忍,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人會改變。名雲發現他不對勁,並沒有馬上讓你知道,是想看看卓宇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將卓宇衡調到我的門下,交代我把航空的主導權交給卓宇衡,接著就有偷運毒品的事件發生,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道卓宇衡會做出什麼事,但絕對相信他跟其他幫派有接觸。
「所以便在國內大小幫派裡,安排我們的人,這才知道,讓那流派有機會運送毒品,都是卓宇衡策劃好,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所有的事。這種行為,也許是在取得你的信任,但他這些年做太多了,也夠了,不是嗎?」
「也許他在測試什麼。」展夏玉望定孔爺,暗示下文必須由孔爺自己來接。
孔爺想了想,立即道:「他想知道我是不是重視他!」
韓岳拉拉孔爺的鬍子,「說說,這些年,你跟他在做什麼?」
孔爺再度思索,「倒也沒什麼……我在總公司安插了副理的職位給他,偶爾叫他陪我去看看因為槍戰上死去的子弟兵的家屬。」
這回換他們四人驚訝了。
「看來,他是在你身上學到一些東西。」展夏玉暗喻著。
「什麼?」孔爺趕忙問道。
「道義!」四人異口同聲。
「這需要去學嗎?」孔爺為之懵懂。
展夏玉咧嘴笑道:「對他而言,他沒有這東西。可能他以為受人敬重,是因為勢力、權力,也以為你今天有這地位,是因為這些,但當上總護衛,接近你後,才知一切都不同他想像。也許他醒悟;也許他想得到和你一樣被子弟兵由衷服從的感覺,可是……誰知道呢,我們不是他。」
韓岳在孔爺凝神靜聽下,開始為他的鬍子編辮子,「不過我們絕對清楚,他沒有真要置你於死地。」
孔爺眉頭突然一愁,「我知道你們都是不想我失望,所以淨說這些,但我自己明白,他可能是個不定時的炸彈。」
「這點夏玉想過了。」
大伙突然轉向展夏玉。
「什麼啊?」展夏玉十分錯愕。「你們該不會又想把責任推給我?」
「你跟名雲是腦筋動最快的,想想,怎樣去測試一個人到底能不能信任。」李賓握起展夏玉的手,用一臉堅信你到死的模樣,來讓展夏玉無法拒絕。
「給我點時間。」展夏玉朝傭人招招手,「拿毛巾給孔爺。」
「我心臟病的藥放在哪裡?」孔爺還不忘吃他的藥。
李賓擰著眉頭,兩眼一轉,「死老頭,心臟不好還在水裡憋什麼氣,早晚休克!」
「你不知道,我現在能夠憋一分鐘多……其實我的心臟已經好很多了,開刀之後,都沒發過病,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孔爺得意說道,叉著腰,指著在場每一個人,「你們想氣死我,下輩子再說吧!」
展夏玉走到涼椅上,拿起孔爺的藥罐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它。
「夏玉,想到什麼?」閻恭從展夏玉手中拿走藥罐子,遞給孔爺。
展夏玉回神過來,「有誰知道你開過心臟手術?」
「就你們五個人。」
李賓接著說:「他到美國開刀,還是我陪他去的,沒別人。」
「卓宇衡應該還不知道吧!」展夏玉嘴角漸漸上揚。
「你的意思是……」四人一同瞠大雙眼,可見都臆測出展夏玉心中所想。
「我就是那個意思。」
李賓吐了一口氣,「那就叫卓宇衡回國,觀察人家組織如何訓練子弟兵的『課程』也該結束了,否則會讓他起疑。不過這也代表,卓靜該回去了。」李賓正想看展夏玉有什麼表情,卻不見他人影,「他人呢?」
「剛走,大概是去找卓靜了。」閻恭斷然道。
「男人啊,最終還是會栽在女人手上。」孔爺喟歎著,頓時覺得下巴空空涼涼的,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鬍子,陡地大吼:「誰給我編的辮子?!
正想開溜的韓岳一腳停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第七章
展夏玉從偏廳到大廳,都見不到卓靜的身形,他開始忙著找,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那種他要找她,卻看不到她的心情,很不踏實。
最後他決定回到大廳,去問正悠悠哉哉喝著下午茶的林娟。
「靜去哪裡?」
「不知道。」林娟聳聳肩,神情自在的像待在自己的家般。
「她剛剛不是跟你在一塊?」林娟那句「不知道」增添他的不安。
「喔……我想起來了,她叫森高到她房間,不知道要做什麼。」
「森高到她房間……他到她房間做什麼?!」展夏玉的雙眼陡地冒火。
「我看你的小女人,好像很喜歡我們森高。」林娟無視展夏玉的憤怒,說的樂極了。
「混賬!」展夏玉低聲咒罵,旋身就往樓上走。
林娟愈看展夏玉火冒三丈的模樣,心裡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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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一定要小心點。」卓靜緊張地握著手心,擔心梯子放的不牢固,森高就會因此掉下去。
其實梯子的兩端,分別放在窗口和粗大的樹幹上,只要站在梯上的人別玩馬戲團的遊戲,實在很難跌下去,但在三樓這樣高的地方做這種事,難免會讓人去想最糟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