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地獄王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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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沒人來參加喪禮?若不是她及時趕到,或許殯儀館的人就會草率的結束一切,並且將骨灰放在等人來認領的位子!

  騙人的……早說過踏上這一途,就如同末路,他就是不信,還說什麼為組織犧牲性命,也無怨無悔。現在呢?一點關切也得不到的下場,真的能教人無怨無悔嗎?

  想及此,女子臉上的哀戚倍增。

  兀自感傷之際,陣陣悶熱由四面傳來,隨即又是莫名的焦味。

  她困惑地皺皺眉頭,本能地打開房門,證料,一個強烈的氣爆將她整個人重重地反彈回去,才感到身體的灼熱時,一道火舌竟摔不及防地直撲過來!

  她沒來得及反應,惟有睜大雙眼——

  「不要——」

  正想為自己倒杯水解渴的平松,因身後突然傳出的女子慘叫,而嚇得打翻了茶壺。

  「服部小姐?」

  平松忙不迭地前去按住服部麻衣的胸口,卻又教情緒失控的服部麻衣給揮了開。

  對於一個身上有灼傷的病人,平松連抑制她都得擔心會不會去觸及傷口,「服部小姐,沒事了!」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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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松見那揮動的雙手,就快打到病床旁的櫃子,趕緊又慌又忙地推開活動櫃。「服部小姐,別亂動!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沒事了……這是醫院。」

  一會兒,服部麻衣緩下動作。

  平松見狀,趕忙上前按著她的肩膀,「你聽我說,這裡是醫院。」

  「醫……醫院嗎?」服部麻衣遲疑了一下。

  平松伸手,拭去適才教服部麻衣嚇出來的冷汗。「沒錯,你做噩夢了對不對?」

  服部麻衣咬著下唇,深鎖的眉心醞著濃濃的哀愁與悚懼。「火……好大的一場火……」

  「但慶豐你灼傷處不多。」平松沒有說謊,她灼傷的地方只有手臂和左小腿。

  服部麻衣苦笑一下。

  平松以為服部麻衣不相信自己的話,忙解釋:「我沒騙你,這些傷,短時間就會痊癒的,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我不是擔心這些……」

  「不是嗎?女人不都在意自己的外表嗎?再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平松努努嘴,「我還真嫉妒你的樣子。」

  「我的眼睛……」服部麻衣伸手摸摸眼部周圍,從她醒來,眼上所包紮的紗布,就一直令她難受,漆黑的視野更叫她惶恐,但她卻強作鎮定,因為越是呈現自己的不安,就越會感到無助。

  早在她離開服部家到台灣,一人學習獨立時,她就懂得什麼叫作堅強……

  「你別亂模啊!醫生才剛幫你上過藥的。」

  「那為什麼……」適才平松說自己有些部位被灼傷,這她不擔心,但假如她失明了,有誰可以讓她依靠?

  如果這裡是台灣,她還能聽聽朋友的鼓勵,無奈,這裡是日本,她連能讓自己振作的扶手都沒有……

  平松無奈地歎口氣,老實說,這是服部麻衣頭一次清醒過來,之前都是因為情緒失控,而被醫生強迫打下鎮定劑,這回醒來,自然會有很多疑問,但平松並不是主治醫生,無法詳細告訴她病況,也只好去請醫生來了。

  主治醫生來了後,向服部麻衣解釋,其眼睛傷得不嚴重,而且不需要動刀就能復原。

  服部麻衣聽了醫生的說辭,心情並未得到紆解,但卻沒有人看得出此時此刻她在想些什麼,因她的表情異常平靜。

  「如果服部小姐還有什麼問題,要盡快來找我。」醫生臨走前還不忘再三囑咐。他必須給予服部麻衣更多的照料,畢竟,這個病患是「佐籐集團」所關心的人,倘若稍有疏忽,他的命就會不保。

  平松謹慎地頻頻頷首,關上了房門,走近病床,整理剛被服部麻衣弄倒的雜物。「吃不吃水果?」服部麻衣搖搖頭,不語。

  「那看看雜誌,這本雜誌很……」平松咋了咋舌,尷尬地笑道:「我忘了你的眼睛受傷,真對不起。」

  服部麻衣還是不說話。

  「剛剛你大叫真的嚇死我了,我現在還是一身汗呢!」平松預料不到服部麻衣會是這麼沉默的人,在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自己便一徑說話,設法炒熱氣氛。

  服部麻衣並不是存心不理會平松,只因她心裡除了對未來憂心之外,還有件事需要她去關心……

  服部麻衣一邊忖量著,一邊按著自己的胸口,她動動手指,隨即又摸摸頸項,接下來,她的動作變得又急又慌。

  平松停止說話,眨眨眼,直看著她,「你在找什麼?」

  「項鏈!一直掛在我身上的項鏈!」服部麻衣焦躁不安,言中所指的項鏈似乎對她很重要。

  「別擔心,你在動手術時,開刀房的人幫你收起來了。」平松打開櫃子的抽屜,從中取出鑲金的墜練給她,「喏,還你。」

  「謝謝……」服部麻衣將項鏈寶貝地握在手心裡。

  「那個墜子,好像可以放照片……對不起,我一時好奇,打開過它。」對於其他人,平松從不做這樣類似窺探他人隱私的事,可一想起「佐籐集團」的人這樣關切她,平松就忍不住對她的一切感到好奇。她想,能夠和「佐籐集團」扯上關係,就絕對不是一般人。

  「沒關係,也不是不能讓人看的秘密。」那雙柳葉眉再度訴說著哀愁。

  「照片裡的人是誰呢?」

  「我哥哥……這項鏈是他送我的……」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你喜歡的……他為什麼沒來看你?他還不知道你住院了嗎?」

  服部麻衣又是沉默,下滑的嘴角顯得無助與悵然。

  平松搔搔頭,「我又問到不該問的了嗎?」

  「他死了……」服部麻衣垂首沉聲道。儘管看不到其表情,仍可以從那哽咽的聲音感受到她的酸楚。

  平鬆垮下臉,她的確問到不該問的……「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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