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百招,五人皆被薛忠制服了。
「你們是如何得知七彩玉鏈出世之事?」薛忠質問。
「哼!怕是全江湖早巳人盡皆知了。」六霸的老四不屑的啐了口口水。
「公子?」他請示狄皓天如何處置五人。
「廢了他們的武功,讓他們離去。」
「是。」
薛忠手五起五落,五人功夫瞬間全被廢了。他們憤恨的盯著漸行漸遠的一行人。嗚……怎麼辦?沒了武功,以後怎麼欺負人啊!恐怕是只有被那些過去曾被他們欺負過的人乘機報仇的份了。嗚……前途無亮啊……他們在心中哀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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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近午時來到一個小村落,在惟一一家客棧前停下車來,狄皓天將馬交給薛忠,打開車門,扶著靈兒下車。
見她仍是一臉笑意,他無奈的搖頭,「還沒笑夠啊?」
「嘻……薛叔好厲害的功夫,把那『寒山六霸』變成『寒山六蟲』,好欽佩、好崇拜他喔!」
「那我呢?」他吃味的問。他牽著她的手走進客棧,尋了張桌子坐下,招來店小二點了一桌子佳餚。
「你?皓天哥,不是我不捧你場,可是你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我怎麼讚你咧?而且你從頭到尾都躲在馬車旁,擺乎寒山六霸全是薛叔一個人的功勞耶!」
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躲在馬車旁?!他是在保護她耶!這個不知感恩,而且還有眼不識泰山的丫頭。他在心裡嘀咕著。
見他久久不語,她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大概正覺得羞愧難當吧!於是又連忙安慰道:「皓天哥,你也別慚愧,嗯……至少你是個好人啊!你心地善良,對我又那麼好,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看不起你的,放心好了。」
狄皓天這回真的哭笑不得了。江湖武林第二高手,人人聞之莫不充滿敬畏的「笑面閻君」,竟被這丫頭說成這般不堪……這傳出去豈不笑掉江湖人士的大牙?不過……還好少有人知道「笑面閻君」的真正身份,嗯……幸好。
店小二吆喝著上菜,靈兒的注意力馬上轉移,眼神閃閃發亮的盯著一道道陸續被送上桌的美食。
哇!太感動了,想到三天前自己還是一個餐風露宿的乞丐,只要地一靠近各個商家門口,一定立刻被打著趕走。沒想到今天她竟能坐在這裡,讓店家當貴客般的侍候著……喔!這一切都要感謝好心的皓天哥。
正想大快朵頤一翻,她才發現,其他人都還沒上桌呢。她四週一看,只見薛忠、小晴、小賈坐在隔壁桌。
「皓天哥,薛叔他們為什麼坐那兒?一起坐不是熱鬧些?」她疑惑的問。
狄皓天笑看著她,心裡思忖著該如何向她解釋薛忠固執的堅守主僕有分的界線呢?她不會瞭解的,在她的觀念裡,她這個被撿回來的小乞兒都能和他同桌而食,何以薛忠他們卻不行呢?雖然他本身並不覺得有什麼必要分得如此清楚,更何況出門在外多有不便,應該懂得變通,可薛忠的死硬脾氣就是說不通,而薛忠的觀念一定會影響到靈兒,進而讓她也不敢逾矩。所以他得想個簡單且靈兒能接受的說辭才行。
「五個人一桌的話,恐怕是坐不下。你瞧,光是咱們兩個這一桌就已經擺滿了所有的菜色,哪還擺得下他們那桌呢?」
「也對喔!」她點點頭。誰叫她的食量特大呢?不叫那麼多還吃不飽呢。
「吃吧!別想太多,你不是餓了嗎?」
「嗯。」靈兒再次將注意力轉回,食指大動的開始解決滿滿一桌的美食。
狄皓天慢條斯理的用著午膳,享受著看她用餐的滿足感,直到幾名不速之客的到來。
「小美人兒,你是打哪兒來的呀?」一名流里流氣、身著華服、身後還跟著一大票的家丁,一看即知是那種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又叫紈褲子弟。
狄皓天示意想上前來的薛忠稍安勿躁,他倒想看看這人有何花樣。
靈兒看也沒看他一眼,吃飯皇帝大,而她在吃飯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
紈挎子弟見竟然沒人睬他,難堪的漲紅臉,「小美人兒,我看你以後就跟著奉少爺吧,別再跟著這個窮酸書生了,瞧你一身瘦骨,肯定常吃不飽,跟了我以後,保證榮華富貴包你享用不盡。」
靈兒忍不住抬起頭來,想看看到底是哪只瘋狗在她吃飯的時候在一邊亂吠,打擾了她的大事。這一看差點嗯心得將吃下去的東西全吐出來,「你的榮華富貴是你自己賺來的嗎?」她不屑的問。
紈褲子弟呆愣當場,勉強辯稱道:「是我爹賺的,不過以後還是我的。」
「以後是以後,要享榮華富貴,那我不如跟你爹,跟著你幹麼?要知道,富不過三代,尤其是有像你這種兒子。」她不屑的撇嘴,繼續完成自己的大事。
「你……」紈挎子弟漲紅臉,惱羞成怒,「不識好歹的賤人,等本少爺玩了你,你就會來求我要你了。哈哈哈……啊!」穢語淫笑結束於一聲慘叫下。紈褲子弟雙手捂著莫名其妙血流如注、痛徹心肺的嘴,完全不知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的舌頭似乎斷了一截。
「哇!老天爺顯靈了。」靈兒笑著拍手。
「唉……呵哇……嘿……噫……」(給我抓回去)紈褲子弟忍痛怒喊。
也真虧那些家丁竟能聽得懂,五六人一擁而上,可卻在眨眼間,又全向後飛了出去,像天女散花般,落在各角落,倒地不起。
狄皓天仍是頭也沒抬,狀似安詳的吃著午膳,似乎全然不受外界干擾,而方纔的騷動,只是幾隻蒼蠅在耳旁嗡嗡叫而已。
「靈兒,再不吃的話,就要被皓天哥吃完嘍。」
「啊!怎麼可以!」靈兒不再看熱鬧,開始專心的和他搶食。
紈褲子弟惡狠狠的,心有不甘的被那些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丁扶著,想說話卻說不出口,因為他的舌頭只剩半截,不趕快就醫只怕連性命都難保了。他知道他這次踢到鐵板了,只好狼狽的被家丁簇擁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