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會比你的大福晉還要更疼憐你,只要你說得出來的,朕可以辦得到的,什麼都給你。」他在她耳畔輕喃,像發自靈魂深處的歎息。
除了大福晉,沒人這麼寵過她,她怔怔望著他深邃多情的雙眸,被他打動的心湖泛著甜蜜的波瀾,她整個人輕飄飄地偎在他懷裡,任由他的手探索、撫摸著她衣衫內細膩柔滑的胴體。
「你好香……」他以鼻尖摩弄著她馨香的頸窩。「朕從來都沒想過,這世上會有求之不可得的女人。」
絳彩從暈眩的輕喘中漸漸抽回神來,難道是因為她不曾順從地給過他身子,所以才讓接受服從慣了的他覺得她新鮮特別?
這是愛嗎?
她沒來由的感到失落,這男人是可以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天子,也許初時他會覺得她夠新鮮,但是一年半載之後,新鮮感沒了,他依然有得是可以與他共度春宵的妃子,而她只會成為第七個等著他寵幸、等著分他情愛的嬪妃罷了。
她想獨佔他的愛,就像她獨佔大福晉的愛一樣,但是,她忘了他的身份,他並不是她能獨佔的男人。
「皇上若是得到了我,是不是就不會再感到新鮮有趣了?」她伸出纖纖小手壓在他的唇上,阻止了足以令她意亂情迷的吻。
韞恬凝睇著她驀然變冷的神情,暗中咒罵自己幹麼選在這時候說出令她誤解的話。
「你別多心。」他苦笑解釋。「我對你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是因為我還沒把自己獻給皇上。」她悶悶地把臉埋進曲起的膝蓋裡,用自己的方式解答。
「不是你想的這樣,你很特別,至少朕認為你很特別,你很美,還有為養育你長大的大福晉報仇而進宮刺殺朕的孝心和勇氣,都讓朕十分激賞,甚至是你沒有接受過宮廷禮儀訓練的天真和樸實,這些都讓朕覺得你很特別。」韞恬想都沒想過,他竟然要在慾火就要燎原時闡述自己為何喜歡她的心情,在女人面前,他可從未如此「卑微」過。
聽了韞恬的話之後,絳彩並沒有開心起來,反而顯得更加挫折。
「我就快要不特別了。」她原本漸漸被勾起的意亂情迷和浪漫情懷,一下子全降溫到了冰點。「我見過皇上的妃子,我不見得比她們美,報仇的勇氣和孝心此刻也沒了,在宮裡多待一段時日,我必然也會失去進宮前的天真和樸實,我再也不會特別了。」
韞恬傻了眼,想安撫她卻不知如何安撫才對,通常召幸妃子到了這時刻,早已經鳴金收兵了,但是他此刻卻要忍耐著熾熱如火的慾望,和她討論她特不特別這件事,他的妃子哪一個不希望他多「做」一點少說一點,能不能生下龍子才是她們最關心的事,哪像絳彩,就只關心他覺得她特不特別?
「朕明日便傳旨封你為妃,你越過貴人、常在、答應等品級,直接由宮人直擢到妃,朕這樣待你夠特別了吧。」他張開雙臂,自身後環住抱膝埋首的小人兒,將她摟進他分張的長腿間。
「我不要當你的妃子。」她撇頭閃躲他落在耳垂的吻。
「難不成你想當皇后?」他發出低沉的笑聲,熱吻漸漸游栘到了她雪白的頸背。「想當皇后也得從妃子晉陞上來呀,可沒有宮女直接冊封為後的。」
她努力閃躲他的挑逗,很怕他繼續下去,她又會無力反抗。
「我不當妃子,也不當皇后,我當皇上的近侍宮女就行了。」
「為什麼?」他錯愕地捧起她的臉,凝眸審視。
「當皇上的近侍宮女可以時時見到皇上,刻刻見到皇上,不必等著皇上召幸,我喜歡當宮女。」她微微一笑,決定要當一個特別的女人。
「那好吧,朕也喜歡你每天待在養心殿裡陪朕。」他伸手解開她的領扣,順勢拉扯開來。
「皇上,別--」她的聲音遭他的唇舌吞滅,深入而飢渴地吻她。
「別說話,朕已經不能再等了。」他將她壓倒,緊緊覆住她嬌小的身子,讓兩人的身軀緊密地貼合,他一路舔吻向她的鎖骨,然後滑向她紅艷欲滴的乳尖,輕嚙吮吻。
「皇上--」她的自尊和醺然迷眩的快感展開一場拉鋸戰。
韞恬已快要被慾望吞噬了,他的吻不再閒適地撩撥、溫柔地挑逗,他火辣熾熱地吻遍她佈滿粉色紅潮的肌膚。
她驚然抽息,理智幾乎粉碎。
「既然皇上允准……」她艱困地在他火熱的炙吻中尋找喘息和說話的機會。「那奴才就要當個稱職的宮女才行……」
此時的韞恬早已被狂烈的欲潮淹沒,他急切地解開她的裙腰,根本無法理會她到底說了什麼。
「我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絳彩,你是第一個……」他扯開褲腰,釋放硬挺灼熱的亢奮,一邊抬起她的雙腿環緊他的腰。
絳彩的意識差點崩解之際,感覺到奇怪的硬挺試著探入她幽秘的腿間,突來的一陣刺痛震回她的神智,將她從粉碎邊緣拉了回來。
「好疼--」她痛得驚叫,全身強烈抗拒著他的入侵。
「絳彩乖,忍一忍……」他緩緩往前推進,碰到了薄薄的阻撓。
撕裂般的疼痛嚇回了她的魂,她駭然驚覺了什麼,使盡全力推開他。
「不行!」她從他熾熱的懷抱中抽身而出,哆哆嗉嗦地穿回身上的衣物。
「又怎麼不行了?」韞恬沙啞地急喘,錯愕地望著遠遠躲開的絳彩,整個人快被慾望不得紆解的痛苦給弄瘋了。
絳彩穩住凌亂的氣息,看見韞恬苦苦壓抑情慾的眸子,心中覺得心疼不忍,險些回到他懷裡依從了他,但她立即告誡自己,既然想當特別的女人就要當到底才算像樣。
「皇上,奴才只想當您的宮女,奴才的身子還是保持清白得好,日後還有機會嫁出宮去,若是身子給了皇上,將來誰還敢要我?」她只敢盯著地面說,不敢瞟向衣袍盡敞、身體仍在亢奮狀態中的韞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