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有救了!
看到「客棧」兩個字,她不禁露出笑容,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姑娘,請進。看是要用膳、還是要住宿,我們這兒應有盡有。」一看見客人上門,掌櫃的立刻上前招呼。
「要用膳也要過夜。」苗彎月邊說邊在椅子上坐下來。
「姑娘想吃什麼?」
「一碗白飯或兩顆饅頭部可以,再給我兩道小菜,一壺茶。」
「馬上來。」掌櫃的兼跑堂,無交代廚房上菜,然後送來茶水,一邊問道:「姑娘是打哪兒來的?」
「北方。」她拿起杯子咕嚕咕嚕的喝著茶,走了一整天口好渴,先止渴再說。
「哦,北方啊。」掌櫃的點點頭,「這附近住家不多,姑娘一個人可要小心些,否則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可就糟糕了。」
「我會小心,謝謝你的提醒。」她笑著回答,覺得這個掌櫃的有點囉唆,不過人還不錯。
「姑娘想往哪兒……」掌櫃的才想再問,門口又走進兩名客人,他抱歉地一笑,連忙又去招呼。「兩位客倌好!」
苗彎月好奇地望過去,看見一個身著青衫,長得比義父還好看的男人,和一個中年男子一起走進來。
「先來兩碗白飯、四顆饅頭,幾道小菜,再準備兩間房間,我們要過夜。」青衫男子爾雅地道。
「好的,馬上來。」奉上茶水後,掌櫃的又朝後頭交代,然後端出苗彎月吩咐的飯菜,放到她桌上。「姑娘請慢用。」
「謝謝。」苗彎月收回好奇的目光,立刻開動。
一個晚上,整間客棧就這兩桌客人,吃過晚膳後,在掌櫃的帶領下,苗彎月住西邊的客房,而那兩名男客則住在東邊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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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許是這裡有些偏僻,屋外連打更聲都沒有,自小在山谷裡住慣的苗彎月很快就睡著了,一點也沒察覺什麼怪異的地方。
東邊的兩間客房一樣早早熄了燈,客棧內外一片寂靜。
夜更深,月往西移,約莫三更天時分,兩道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
「準備行動。」其中一人低聲道。
「嗯。」另一人點點頭,戴上面罩,兩人隨即往兩邊潛去。
先前開口的人伸手戳破窗紙,往房裡吹進迷煙,不一會兒,以刀撬陰房門,順利潛了進去。
哇!沒想到這個看來單純的小姑娘,居然是只大肥羊!
將一百兩的銀票藏入懷裡,剩下的碎銀放入錢袋,再看看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心裡想著,她長得挺漂亮,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太好了,今晚肯定是他們兄弟倆的幸運日。
他不擔心這個睡著的女人會跑掉,準備先到東邊的客房去幫弟弟,然後再回頭來處理這個姑娘,但就在他踏出門口的那一刻,自東邊客房那裡傳來一陣打鬥聲,他立刻跑過去。
來到客房門外,便看到他弟弟被丟飛出來,他一陣愕然。
「小弟!」低吼一聲,他連忙扶起吐血的弟弟。
「只不過是小小的迷香,就想迷倒我?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房內燈光乍亮,只見青衫男子輕搖手中的扇子,中年男子則是站在他身後。
「你們……」他再度錯愕地看著他們,不可能,他們明明吃了晚膳……
「在飯菜裡下了迷藥,沒下毒藥,你們兩兄弟……要算還有人性嗎?」青衫男子再度開口,語氣是懷疑的。
兩兄弟完全怔住。
他們的手法完全被摸透,他們到底遇上了什麼人?
「你們要乖乖自動到官府投案,還是要我動手抓人?」料定他們不值得他出手,青衫男子語氣溫和地問道。
「我們要的是--你的命!」兩兄弟默契一致,同時出手。
青衫男子動也不動,手中扇子依舊輕搖,身後的中年男人卻在瞬間移到他身前,將兩個宵小之徒給打飛。
兩兄弟腦筋動得也快,眼看不是人家的對手,連忙丟下煙霧彈,他們火速奔向另一方,準備挾持那個昏睡的女人就跑。
小小的煙霧彈,如果擋得了他們,他們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就在那兩個宵小之輩挾持人要逃跑時,青衫男子已經追到,並且擋在房門口。
「你們真以為跑得掉?」他俊雅的神情裡多了抹冷肅,看得技不如人的兩兄弟心一驚。
「你……你到底是誰?」他們不會真的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了吧?
「五天前,你們劫了一批貨,還賣了好價錢,記得嗎?」明人不做暗事,而他,絕對會讓這兩個不長眼的混混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金繡莊!」兩兄弟失聲驚呼。
「沒錯。」青衫男子語音才落,中年男子便破窗而入,出現在兩兄弟的身後,點住他們穴道的同時,也將那名姑娘放回床上。
知道自己惹到什麼人,就算沒被點住穴道,兩兄弟也腿軟了。
他們……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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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苗彎月一覺醒來,聽完昨晚發生的事,她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包袱查看。「銀票不見了!」
「銀票?」青衫男子搖扇的動作一頓。
「對,姊姊給我的路費,讓我可以到杭州……」她邊回答,邊翻著包袱裡的東西。大部分都在,就是銀票和幾錠碎銀不見了。「糟了!錢不見了,我怎麼到杭州跟姊姊會面?啊,怎麼辦?怎麼辦……」
「令姊在杭州?」他臉色有點怪異,這裡離杭州太遠了吧。
「嗯。」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兀自碎碎念,擔心自已該怎麼辦。
「那麼,你從哪裡來?」
「閒隱谷。」
「閒隱谷?」
「嗯,就是這裡,大概啦。」苗彎月翻出地圖,指著山東與河北的交界處,確切位置她也不清楚,地圖是大姊給的。「我跟姊姊們住在這裡,後來我們決定出谷玩,就和大姊約在杭州見面,我走了半個月才走到這裡,現在錢不見了,我怎麼去杭州?」她一瞼苦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