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心中纏繞的思緒,李允權的唇邊漾著愉悅的笑容凝視著她,他覺得自己彷彿在哄勸一個鬧彆扭的小孩,不過同時也訝異自己瞬間轉變的心情。
他雙手環住季彌兒,「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制伏你這古靈精怪的個性。」
「我的個性不好嗎?」她質疑的看著李允權,等待他的答案。
李允權的嘴唇逸出一抹訕笑,「很好,縱然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懂得欣賞,至少我懂得欣賞。」
「真的嗎?」他的回答似乎已滿足她的疑慮,除了一點——倘若他懂得欣賞她,他會考慮永遠和她在一起嗎?
「是真的。」李允權微笑。
說出此話他也頗為懷疑,不禁對自己大惑不解,莫非他真的對她動了情?
撇開心中所有的疑慮,季彌兒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你真的好好,一直安慰我。」
安慰?他從來不會安慰女人,因為在他的生活裡,是否有個女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樂於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是自從季彌兒莫名其妙闖入他的生活,他的生活便起了莫大的變化,這又意味什麼?他的心緒頓時一片紊亂。
「彌兒。」他輕柔的呼喚,聲音裡充滿了遲疑。
「什麼事?」她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無邪的嬌柔模樣。
他輕撫著她的臉頰,動作溫柔,「若是我對你說,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你會嚇一跳嗎?」
季彌兒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她何只是嚇一跳,簡直是嚇得整個人呆住!
「你、你、是說……」她顫抖的說著,而且還不停的用力呼吸。
他努力控制內心的慌亂,開始瘋狂的轉動心思,「我希望你能陪著我一輩子。」
季彌兒訝異的摀住嘴巴,忍住驚喜的淚水,「你……你是說真的嗎?」
他急迫地把她擁入懷裡,緊緊地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別懷疑,我已經鼓起極大的勇氣才說出來。」
「我相信、我相信!」她欣喜若狂的抱住他的頭,她又何嘗不是和他一樣的想法。
她捧住他的頭,欲給他深情的一吻。
他卻口出拒絕:「不行。」
「不行?」季彌兒錯愕地從他的唇上抽離,質疑地定定看著他,剛剛還說要她陪他一輩子,這會兒卻拒絕她的吻。
他發出刺耳的笑聲,「吻你是我的權利,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只有我能吻你,你不能吻我。」
他雙手捧住她的頭,緩緩的相觸,緊緊地貼住他的唇,這個吻是激烈、野蠻、火熱,完全付出的。
他感謝老天將她賜給了他,她是如此的純真,在她的生命裡他將是她第一個男人,他要在她的心裡刻下一個永難忘懷的標誌,他要她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她是屬於他的,他要她這輩子都跟著他、守著他。
李允權抱起她,走向房間。
季彌兒在他的懷裡,沒有一絲的羞怯,當李允權抱起她走向房間的那一刻,她竟不感到害怕,她也不想反抗。
她一直認為這種愛的行為會伴隨焦慮和懷疑,這樣的驚慌曾經出現在她和霍達仁要訂婚之前;而今,這種感覺完全消失不見。
這一刻,她沒有那些情緒,她反而渴求它、欣然地迎接它。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大床上,壓覆在她的身上凝視著她,「現在反抗還來得及。」他的聲音低沉而嗄啞,彷彿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
「反抗?」她微微一笑,「不,我渴望你能從我的身上取走它。」
「取走?」多奇妙的一句話。
「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季彌兒輕聲的呢喃。
這一句話就粉碎了所有的限制,她敞開束縛自己的道德枷鎖,現在她要讓自己自由任意的翱翔。
她的雙手怯怯地拉高他的上衣,輕撫他溫暖、堅硬的胸膛。見他因自己輕撫的動作而喘息,她不禁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
她的雙手往下移,滑到他的腰下摸到他牛仔褲的扣子,「我最想要……」
「老天!」他尖銳的喊一聲,心臟猛烈跳動,他已然瀕臨瘋狂的失去所有的自制。
他們拚命地互扯著對方的衣服,而後,他的身體貼住她的,彼此的溫暖成為最令人心動的感覺。
他溫柔地吻住她,身體隨著火熱的慾望而進入一股灼熱、甜蜜的暖流裡,渴望和需求共同綻放澎湃的生命力,激情相互牽引,兩人捲入無止境的快感中,那一波波驚天動地的狂喜,令兩人的身體和心靈奇妙地相系……
第七章
季彌兒幾乎不敢相信,這件事還是發生了,雖筋疲力竭,但仍沉浸在甜美的激情餘波中。她一掃婚前所有的焦慮和害怕,原來只要兩情相悅,做愛是件美妙、浪漫的事。
低頭俯視唇邊漾著滿足笑意的李允權,她伸手輕輕撥動他額前被汗水濡濕的頭髮,輕撫他的臉龐,感覺是如此的接近。
當他睜開眼睛發現她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自己,他的眼裡盈滿溫柔、愛意,他略略抬起頭飛快地親吻她的臉頰,「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季彌兒握住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指交纏,「我一直還不能相信,自己……」她呢喃著,雙頰為激情而緋紅。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然後貼住自己的臉龐,「後悔?」
「不。」她嬌美一笑,搖頭,「我還擔心自己會食髓知味。」
李允權的快樂照亮他的臉龐,「欣然奉陪。」
她開玩笑地捶他一拳。「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允權突然正經地瞅著她,那張被他吻腫的嘴唇和朦朧惺忪的眼眸,那模樣非常的迷人。「你快樂嗎?」
「我很快樂,快樂得想要大哭、大笑,甚至高歌。」她不假思索的說道。
此刻,快樂的浪潮在她心中澎湃,她渴望這樣的感覺能永遠滯留。
李允權感染到她快樂、滿足的氣息,這是他長久以來除了家人之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快樂滿足的愉悅感。
季彌兒突然從他的身上跳下來,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旁,藉由窗簾掩飾像做賊似的俯視下面,她發現那輛惱人的紅色跑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