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小蜜不知總裁大人為何突然「入定」了,她可從沒看過他失神的模樣。
「去把她找來。」斯祺傑淡聲說。
「誰啊?」小蜜故意促狹地問,直到他冷峻地朝她看來,她才趕緊找人去。
過了十分鐘,小蜜急急忙忙地跑上樓回報。「我裡裡外外都找過了,沒看見她。」
斯祺傑倏然從床上一躍起身,推開站在床邊喘氣的小蜜,走出陽台俯視院落,果真沒瞧見她。上了白石階梯,從三樓陽台的走廊繞到可以俯視後院的角度,目光掃視每個角落,隱約看見一棵樹下有白色的裙角在飄揚。
是她!
他火速下樓進房,見小蜜還杵在裡頭,頭也沒回地對她說:「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旋即出了房門。
小蜜無奈地垂著肩,真不知大人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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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心噙著淚,孤獨地倚在樹下,她不想進屋,怕再撞見斯祺傑和那女人。
驀然間,她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急忙揮去臉上的淚,不想教任何人瞧見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聲低切的問話驚擾了她,她恍然地看著斯祺傑,他結實的胸膛在白襯衫下急促起伏,像是一路跑向她來。
「有什麼事嗎?」她生疏地問。
「當然有事。」
夜心不明白他為何遲遲不說,一逕緊迫盯人地俯視她。忽然她的腰被他強悍地擄住,驚懼中她想問自己是否又做錯了什麼,他已封住她的唇。
斯祺傑熾狂地吻她,面對一臉無辜的她,他真心地想抱抱她、寵寵她。
盤據在他心底太久、太深的恨,教他毀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而在他的恨意之下,她在倫敦時的快樂神采也已不復見了,這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的吻輾轉變得溫柔,摩挲過她細嫩的唇瓣,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無言地抱著她,將她纖柔的身子嵌在自己懷裡。
「為什麼……你可以吻一個你並不愛的人?」夜心在他懷裡狂顫,不知他的吻為何變得那麼多情,而她竟無能為力拒絕他,又讓他奪了她的魂。
他握著她的雙肩,推開她,直視她動人的雙眼,脫口而出的卻是違背心意的話——
「我可以吻所有不愛的女人。」但你不是。
他不習慣說出心底真正的感受。
她愕然,不難想像他也吻過剛才那女人。「請你……不要碰我。」她掙開他的手。
「你沒資格說不。」他把她揪了回來。
夜心咬著唇,再也隱忍不住的傷心情緒瀕臨崩潰,不依地想掙開他。「不要,不要……為什麼你要這麼壞?我真的看錯你了,放開我……求求你……」
他沒有放開她,而是將她壓抵在樹幹上,深深地吻她,蠻橫地探索她的身子,勾引她的神魂,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你為何……不能像在倫敦時那麼好……那麼溫柔……」她痛苦地低泣。
「我會很溫柔。」他灼人的低語就在她的耳際,吮吻她的頸項,大手探進她的裙底,獵取她的自制力。
她氣喘吁吁,暈紅的小臉上掛著羞恥的淚,任他輕扯開她的衣襟,吻遍她每個敏感處,在他的情慾攻勢下迷失了自我。
「進房裡去。」他熱切地說。
「不……」她慌亂地搖頭。
「如果你不想草率地結束你的第一次,最好聽話。」他的話聽來像警告,語氣卻低柔得教人心悸,為她拉上衣襟的手勁也很輕柔。
她知道自己不能迷惑,他不過是等著她執行他的命令,她羞憤地轉身,跑著離開他。
斯祺傑仰頭望著被綠蔭遮蔽的天空,突然想笑,他真喜歡她有些執拗又極為害羞的模樣。
該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不把她弄哭,他非留下她不可。
他還預備修正之前的許多錯誤,把她父親之前的虧損在一夕之間挽回,他取出行動電話召喚小蜜到後院。
「啥事這麼神秘,不能在屋裡說啊?」小蜜立刻趕到。
「大量買進曲氏股票,指示斯氏財團下經營電腦業的子公司,大量向曲氏電子下訂單。」
「為什麼?」小蜜很驚訝,不知大人是在想什麼。
「不要老問一些你得不到答案的事。」斯祺傑笑著,伸手撫撫小蜜的腦袋,大步離開。
小蜜一怔,猛揉眼睛,她有沒有看錯啊,大人好像在笑耶,他向來都只會陰惻惻地瞪她,而且他怎麼會突然親切地撫她的頭?
會不會是他酒喝多了,神智不清?不不,他是海量,鐵錚錚的千杯不醉郎啊!所以只有一個答案,一定是誰對他下咒了!
她正這麼想,她的大人突然又回過頭來對她說:「對了,去幫我買pralines巧克力,要粉色系包裝。」
「喔!」她嚥著口水,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pralines巧克力可是比利時最贊、堪稱世界一流的巧克力呢!贈送的對象一定是重量級的人了。
小蜜聰明的腦袋立刻靈光乍現,鐵定是送曲夜心的,只有送小女生才要粉色包裝,而且屋裡就只有一個小女生,她一定就是對他下咒的人。
哦!這看來是件好事,她若真能讓霸王轉性,那她可要拜曲夜心為神啦!
她驚喜著,趕緊辦事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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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夜心忐忑不安地站在落地窗前,期待斯祺傑會打消要她的念頭,她一點也無法接受他!
房門開了,他走了過來,就在她身後,她感受到他的氣息離她好近,拂亂了她的心思;但他竟然沒有碰她,走開了。
她訝然回頭,以為他放過她,可惜她失望了,他正在寬衣,雙眼盯著她看。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如飛。
「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斯祺傑淡聲道。
她內心掙扎地走過去,極不情願地坐到床沿,想開口拒絕,床的另一端往下一沉,他上了床,一把將她擄到身邊,結結實實地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