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新有些尷尬地將花束接下,要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捧一大束花,簡直比要他大聲說「我愛妳」還要尷尬。
「感謝,這是我最想贏的一次。」若是今天沒贏的話,他不知要拿什麼臉來見她。
「我知道你一定會贏,因為你是東方不敗啊!」喬臻故意俏皮地說道。
俞正新無奈苦笑。「東方不敗卻被愛打敗。」
「信倫,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想去哪裡?隨便你說,喬臻姊姊絕對奉陪到底。」假裝沒聽到他的話,逕自低頭和信倫說話。
「真的?」信倫揚高眼眉質疑道。
「當然。」這小子又像個小大人一樣不討喜了。
「那爸爸呢?」聽他們的對話也知道他們在鬧彆扭,唉……看來除了他以外,沒人可以讓他們再兜在一塊,這次,他就再犧牲一下吧!
「嗯……你的意思呢?」她反問。
「當然是一起去。他要負責當司機,還要負責付帳啊!」原來這就是俞正新的價值啊!
「我也可以付帳!」她不想讓人以為她處處占俞正新的便宜。
「我知道,但是我捨不得妳付帳,爸爸的錢多多,這種錢給他付就好了。」他都義務幫忙爸爸追她了,出點錢請他們吃喝玩樂也算合理。
這孩子會不會早熟到落地了?
「走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信倫率先走在前頭。
洪喬臻與俞正新相視一笑--孩子果然是最佳潤滑劑。
俞正新先揚起手。「走吧!」他很想牽她,又怕惹毛她,保險起見,先禮貌一點。
「嗯。」
「這花……」難道要他就這樣拿著走嗎?從這裡走到停車場至少要十分鐘耶!拿這麼一大束花在路上走,感覺很娘,這不可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東方不敗。
「怎麼了?你不喜歡?」喬臻差點因為藏不住偷笑而破功。
她知道俞正新在這方面有些大男人主義,他認為花是屬於女人的東西,非得要由男人送女人花才行。
「沒、沒,喜歡,我是擔心這花讓妳花不少錢吧?」他在硬拗,明明就是要喬臻幫他拿花。
「不會啊!因為這是你今早要花店送來給我的,我不過是順手帶來借花獻佛而已,沒花什麼錢的,別擔心。」拍拍他肩膀後,轉身追上信倫的腳步,肩膀還因為狂笑的緣故而一顫一顫的。
可恨啊∼∼他又被她將一次軍了!
嗯?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原諒他,不生他的氣了?
他要弄清楚才行--
抱著花束,邁開大步,追著前面正在隱忍狂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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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跌倒?」信倫和喬臻互相出題猜冷謎語。
「馬馬虎虎。」喬臻露出得意的笑容,換她出題。「蚊子不叮哪種動物?」
見信倫深吸一口氣,喬臻以為他答不出來,開心大笑。
「哈!你輸……」
「布、丁、狗。」信倫信心滿滿。
喬臻撇撇嘴。這小子還真難纏,已經猜了十幾題都還沒考倒他,再這樣下去,她會輸得很難看,而且信倫也已經開始揉眼睛打呵欠了。「好啦!你該睡了,明天再猜。」
「再猜一題,小貓、小狗、小雞誰最先被叫起來背書?」信倫揉揉眼睛。
喬臻努力想、用力猜,最後決定放棄。「不知道。」
「小狗啊!」眼睛已經半瞇了。
「為什麼?」
「因為旺旺仙貝。」說完眼睛就全瞇了。
喬臻輕笑。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發明這些冷謎語,根本就是在折磨大人!
為信倫拉上被後,她起身關燈,轉身要出房門時卻看到俞正新倚在門框上盯著她瞧。
「嚇!嚇死我了,噓!」先拍拍胸脯,再將食指放到唇上警告他小聲一點。
俞正新攤開兩手聳肩,剛才發出聲音的可不是他。
喬臻指向門外,然後走到門口,將他推出房門,然後將門帶上。
出了信倫的房間,她打了一下俞正新的胸膛。「幹麼無聲無息的出現?人嚇人會嚇死人你不知道嗎?」
「我洗完澡經過,看到妳和信倫聊天的畫面覺得很感動,所以就留下來聽你們說話了。」其實是被喬臻的溫柔所吸引。
她雖然留著一頭長髮,但是雙眉之間卻帶著英氣,光看她的外表實在很難和溫柔婉約畫上等號,而且依照過去的經驗,她是一位個性十足的女人,今晚卻讓他發現她溫柔的這一面。
「那你猜對了幾題?」喬臻很好奇。
「哈哈哈,一題都沒對過。」
平常他根本不層這種沒營養的東西,可是從信倫和喬臻的口中說出,他就覺得感動莫名!幸好有喬臻,因為他根本不會和信倫玩這些東西。
「早就知道了,真是無趣的男人。」越過他要到客廳。
「嘿。」他攔下她,將她拉向自己,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這陣子為什麼避著我?為什麼這麼不給我面子退我花?」
今天的氣氛很好,信倫也在,所以他沒問,現在只有他們兩人獨處,他就要問清楚。
「因為我還在生氣啊!而且我不喜歡花。」是他自己沒弄清楚就送花,造成她的困擾。
他沒想過她喜不喜歡花這個問題。「那現在呢?還氣嗎?」
「你說呢?」瞇起眼看他。
都陪他們父子瘋一整天了,還問這種白目的問題!?真是欠扁。
她仔細地想過了,上次他求婚的事是自己太敏感,俞正新不是一個會使小人步數的人,他們之間也是真感情,他向她求婚,她不但不高興,還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他,的確是委屈他了。
所以今天她才會主動出現,而且為了避免俞正新算這筆帳,所以她打算嘻哈帶過這個幼稚的錯誤,希望以後都別再談起。
「跟妳借一樣東西。」對他來說,只要他們能回到過去甜蜜的日子,他就什麼都不想再追究。
「什麼?」
「這個。」他吻上她。
這個吻來得又猛又急,讓喬臻直往牆邊退,好尋求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