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卡魯姆亞不是你的。」她又變臉地打算抓他的臉。
「不好意思,她就是我的,我們睡在一起。」明白吧!我才是勝利者。他得意的一笑。
安蒂仙娜不服輸的說道:「那有什麼了不起,我和卡魯姆亞不僅睡過,我們還一起在幻魔湖洗過澡,她的胸部好好摸,軟軟的像棉花。」
頭大的唐蓮華很想把兩人拉開,瞧他們越吵越不像話,當初她就是不喜歡人家太黏她才離開迷咒山,一方面是躲避長耳精靈,一方面算是修行吧!
路經英國之際,她忽然想起霍華古堡,因此刻意轉了個方向回到令人懷念的地方,沒想到誤打誤撞成了雙胞胎的家庭教師,又遇上黏性奇佳的安德烈。
所不同的是她無法忍受安蒂仙娜對她的過度崇拜和愛慕,畢竟她們是同一性別,她沒辦法付出同等的心意,因為她不愛她。
但是面對安德烈的深情,一開始她是有些不能適應,曾是對頭冤家怎成一對,感覺太離譜了。
不過他詼諧逗趣的表現化開了她小小心結,連接曾經斷絕的緣重新撮合,那份莫名的情愫逐漸化成愛,她不想再寂寞了。
「什麼,你摸過她的……胸?!」可惡,他都還沒摸過呢!
該死的精靈。
換安蒂仙娜神氣的一笑。「怎樣,她全身我都看透、摸過,卡魯姆亞屬於迷咒島,她屬於我。」
「混蛋精靈,我要宰了你。」安德烈放開懷中人打算追殺精靈。
「你還沒本事殺了我,人類的力量微薄而可笑。」她嘲笑地坐在走動的矮櫃上。
「是嗎?」安德烈伸手要揪住她的耳朵,豈料撲了個空,輕盈的小身子躍上大木框上方,腳一盤以譏誚之姿斜眄他。
「精靈的力量是人類所及不上的,你想殺了我得先去投胎,哈……」笨人類。
「別太自信了,精靈也有落難的一天,你小心點。」安德烈忿恨的一瞪。
「不可能,你慢慢等。」安蒂仙娜笑著滿天飛舞,與吊燈玩耍。
本來不想開口的唐蓮華認為她出現的時機有點不對,她的責任是守護幻魔森林,豈可擅離那片邪惡天地。
「安蒂仙娜,你過來。」
「是,我的愛。」她立刻飛奔而去,雙手往她的頸項一圈。
聽得刺耳的安德烈將她扯下,自己霸坐在一旁。
「你們兩個不許再吵,我有話要問安蒂仙娜。」她一說,長耳精靈雀躍地豎直長耳朵。
「卡魯姆亞,你要問我什麼?」她兩眼閃著愛意地癡望著她。
「幻魔森林出了什麼事?」她在這裡便代表邪惡之氣已然擴散。
「呃,這個……」安蒂仙娜不安地絞著手指,長耳朵往下一垂。
「你最好不要瞞我,我早晚會知道的。」因為瞞不了一世。
魔法界會產生動盪。
「是……那個幻……幻魔石……不見了……」她說得很小聲,近乎蚊嗚。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她好像說了幻魔兩字,是森林嗎?
安蒂仙娜眼神一瑟地撩撩耳朵,「幻魔石不見了啦!」
「你把幻魔石搞丟了?!」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她怎麼糊塗到這種地步。
「你不要罵我啦!人家不是故意弄丟它,我找了好久……」她都快急哭了。
因為見到卡魯姆亞太高興了,一時間才忘了這件事。
唐蓮華沉下聲,「說,你是怎麼弄丟它的?」幻魔森林不算小,但以一位守護精靈而言是件小事,找起來並不難。
除非幻魔石不在幻魔森林裡。
驀地,她想起前不久那場詭異到極點的暴雨。
長耳朵扇了扇,安蒂仙娜抽抽鼻子地道:「那天我去幻魔湖洗澡……」
因為貪玩怕弄掉了幻魔石,所以她飛到最高的樹木頂端一藏,以為沒有惡魔法師發現它的存在,安心地在湖裡多玩了一會。
後來幻魔森林上空有一聲嘶音飛過,她抬頭一看仍是一片黑壓壓,因此並不在意。
「誰曉得一道光忽然射進幻魔森林,我一心慌就趕緊飛上去要拿我的幻魔石,可是附近大樹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安蒂仙娜低低的哭了起來。
「不許哭,愛玩誤事還敢掉眼淚。」神色嚴厲的唐蓮華大喝一聲。
喝!原來她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的不仁慈,不是只針對我一人而已呀!幸災樂禍的安德烈還不知事態嚴重,當是一則故事在聽著。
安蒂仙娜頓時一懾地收回眼淚。「卡魯姆亞,我要怎麼辦?我會成為精靈之恥。」
「能不能再當個精靈還是個問題,你有沒有想到少了幻魔石的幻魔森林會怎樣?」她太大意了。
「會……會把邪惡送到世界各地。」她吶吶的一說。
幻魔石的力量是壓制幻魔森林的邪惡力量流向外界,本身具有強大的能源,為善者拿在手中並無用處,和一般石頭沒兩樣。
但是落入惡魔法師之手,其毀滅性會加遽,因為它吸收了大量邪惡之氣,凝聚的能量足以毀掉無數的魔法師,甚至是世界。
若是惡魔法師將邪氣送入人心,那麼這人間將不再存有善念,恐會秩序大亂的失去控制,群魔便會重生。
「什麼時候弄丟的?」她必須知道確實的時間好進行追查。
安蒂仙娜說出了日期,正好和她所預料的相吻合。
「我追蹤幻魔石的靈氣來到這裡,才一接近就發現了你,然後我就把這件事……」
「等等,你說追蹤幻魔石到霍華古堡?」唐蓮華有不好的想法。
「我不曉得這裡是什麼地方,不過我能感覺到幻魔石的氣息。」她戴了一百年了嘛!當她還是未成氣候的小精靈。
「現在還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嗎?」希望不是她所臆測的那樣。
一閉上眼,安蒂仙娜的雙手平舉,手心向上的收納大地靈氣,淡淡綠光由掌心向八方分散,先前的青光已然不見。
「不見了是吧!」唐蓮華輕歎地擰緊雙眉。
安德烈見她似乎疲憊不堪,憂心的扶著她肩膀一問:「怎麼了?瞧你好像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