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沒想到當人家的情婦,不但敢公然和情夫出雙人
對,還囂張地有數以千計的追求者。
「哈!都是從八卦雜誌上看到的啦!」麥偉平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瓜,「八卦上寫得雖然未必都是真的,但是,她是席天達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男人還得先過得了他那關才行呀!」
「她是席天達的掌上明珠?!」她不是人家的情婦,而是女兒?天!耿亞力愣住,更不懂若真是如此,為何席天達會任由她在外面胡來。
「對啊!席天達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席玫瑰則是最得他籠愛的,據說她是席天達和情婦所生,這件事在業界無人不知,但她長年待在國外,最近才回來,因為長得美麗大方,便自然成為八卦媒體追逐的對象。」
該死!那天他對情婦的身份嚴加討伐到口不擇言的地步,那豈不是等於在批判玫瑰的母親嗎?難怪她會氣得不肯見他。
「喂……你去哪?」麥偉平見他霍地站起來,詫異地驚問。
「我去……去……」經他—問,耿亞力自己也怔住,他該上哪去找她?
麥偉平看出他的異狀,試探地問:「怎麼?你想去找席玫瑰?」
他含糊地回應,「我……她跟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很像,也叫玫瑰……」
「不會吧?!難道黎霆說在你家看到的那個美女,就是她?」事實上,麥偉平早就聽黎霆提起過了,他原本就很好奇怎樣的女孩能讓耿亞力心動,只是一直沒機會見到而已。
唉!面對好友的追問,耿亞力只能苦笑以對。
「別一副神秘兮兮的樣於,快點從實招來,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得上忙喔!」麥偉平捶了他胸口一舉,要他非說不可的樣子。
於是,耿亞力便將遇到玫瑰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麥偉平聽了哈哈大笑,「哇!真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受騙。」
「唉!別笑我了,現在我該如何去找地,是該向她道歉還是……」沒想到他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開,這下卻要認栽了。
這再次證明愛情的確有讓天才變傻子的威力。
「如此聽來,她是因為不想見你才離開的,看來你現在想見她可難了。」麥偉乎斂容沉吟。
「怎麼說?」耿亞力相信以好友的交友廣闊,一定可以幫上他的忙。
「我剛才說了,席天達視她如珍寶,想和她交往的男人,非得經過她老爸點頭不可,據說目前只有那個叫單硯的法國華僑,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席大人宅。」麥偉平將應酬時所聽到的小道消息提供出來。
「那我要怎樣才能找機會進入席家呢?萬一玫瑰真的打算不理我,豈不是難上加難。」耿亞力苦惱不已。
「別急,辨法還是有,只是往後就得靠你自己了?」麥偉乎拍了拍好友的肩,給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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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偉平果然真有辦法,三天後耿亞力和他便穿梭在璀璨華麗、衣香繽影的盛宴
中與玫瑰「相遇」。
跟在席天達身邊的她,依舊美得惑人,甚至在淡妝及剪裁大方的貼身晚禮服的襯托下,更顯得格外優雅端莊,像朵高推的玫瑰花,完全斂起平日的野性。
在席天達身邊的還有席夫人和二女兒艷容,席家三個女人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尤其未婚男士皆不約而同的把焦點放在這對姊妹花身上。
玫瑰嬌媚可人,眼波流轉問神態傭懶惑人;艷容則嬌貴妍麗,舉止優雅賢淑,令人驚歎席家女兒得天獨厚的優勢。
然而,當玫瑰見到耿亞力時只是輕扯唇角,陌生得有如第—次見面,「耿先生,幸會。」
耿亞力微愣,隨即客套的配合,「席小姐,賞臉跳支舞嗎?」
「真是抱歉,我腳痛。」她雙腳蹬著四寸高跟鞋,拒絕得乾脆極了。
「是嗎?那麼請容我扶你到那邊休息一下。」他見招拆招,並且紳士地伸出手。
「我……」玫瑰瞪視著他,彷彿在心裡罵道:你還不快給我滾?
「玫瑰,既然腳痛就休息—下,我們扶你過去。」艷容主動的攀附上來與耿亞力合力扶著玫瑰到沙發上坐下。
「聽說耿先生設計的軟體,拿過很多獎項?」艷容端坐微笑,心底思索著如何散發自己的魅力。
每每在商界聚會的場合見到的不是禿頭大肚的富商,就是油腔滑調的公子哥兒,艷容難得遇見又帥又年輕有為的高科技精英,立刻對耿亞力產生好感,並打破以往的驕矜,主動向他示好。
他禮貌地以微笑回應,一顆心及一雙眼全都放在玫瑰身上。
其實剛剛在見到耿亞力昂首闊步走向她時,玫瑰心中也為之一震,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像是隱藏著龐大的力量,令她心神為之震撼,突地發覺原來他在她的意識裡是如此深刻。
為了壓抑住心底的震撼,她刻意表現出慵懶不在乎的模樣。
「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耿亞力傾身向前關心的問。
「哎!她呀,一向懶散慣了,說什麼熱愛藝術,其實不過是只沒用的米蟲,我這不成材的女兒讓耿先生見笑了。」取代回答的卻是從舞池走來的席夫人,當她發現耿亞力和艷容在交談時,便立刻向其他貴夫人們打聽有關耿亞力的家世背景。
「席夫人真會說笑。」耿亞力敏銳地察覺她,表面上像開著寵溺的玩笑,卻語帶諷刺。
席夫人笑容可掬的看向女兒,「艷容啊!怎麼不和耿先生去跳支舞呢?年輕人就是要盡情去玩吶!」
「好。」艷容輕聲答應,就等著耿亞力伸手邀請。
「席小姐,請。」基於社交禮儀,耿亞力不好不邀艷容共舞,而她也樂得優雅自信的踩著舞步。
她的心思沒逃過母親銳利的目光,顯然,席夫人也很認同女兒的眼光,母女倆才極具默契的製造機會。
整場晚宴下來,耿亞力與玫瑰說不到幾句話,反倒和艷容熟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