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枕邊芳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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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亞力呀!有空歡迎來我們家坐坐。」臨別時席夫人不忘熱情的邀約。

  「那是當然的,我改天一定去拜訪伯父、伯母。」他有意無意瞄了玫瑰—眼,心底早另有盤算。

  在回程中,席天達表情嚴肅地問:「那個姓耿的年輕人叫什麼來著?」

  「爸,人家叫耿亞力,是在歐美那邊華僑界有名的耿家二公子,目前主持一家資訊公司,還是個軟體設計師呢!他人帥又有前途,我一看就喜歡。」艷容喜孜孜,—臉陶醉地回道。

  席夫人也附和的滿口讚許,「是呀!我看這年輕人挺適合艷容的,雖然耿家在台灣的勢力才剛起步,但在歐美的聲望與實力極高,能和他們結為親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再說,我們公司不也正往高科技產業發展,要是能網羅像這樣的人才又是自己人的話,對席家企業也是一大助益嘛!」

  席夫人的如意算盤打得正響,卻聽見有人輕哼了一聲。

  席夫人厲眼立即瞪向玫瑰,「死丫頭,我事先警告你呀!可別壞了我家艷容的好事,不然,別說我不給你爸面子。」

  她一口氣語帶雙關的說,連席天達也一迸告誡了。

  席天達皺眉歎道:「又怎麼了?玫瑰什麼也沒說,你別老是針對她。」

  「我就是喜歡針對她,又怎樣?在外面我可給足你們父女倆面子了,還不夠嗎?」席夫人氣呼呼地搶自。

  玫瑰黯然望著窗外的夜景,依然默不吭聲。

  唉!席天達見狀只能在心底歎息,「真是的,難得玫瑰回來陪我,你非得鬧得這麼不愉快嗎?」

  「怎麼?我不過警告她別不識相,這樣就委屈她了嗎?哼!她們母女不也讓我不愉快了一輩子,難道我就不能怨嗎?「席夫人逮到機會就開始數落。

  這種戲碼在席家已經上演了二十一年,玫瑰已聽慣這些冷嘲熱諷,所以在她十五歲那年,便王動要求去當小留學生,原因就是不想父親為難。

  造成今日這樣的結果,全是因為當年席天達沒有反抗長輩的勇氣,不得不屈服在商業考量的利益婚姻下,結果達成了家族對他的期許,卻也害苦了他心愛的女人,如今又讓疼愛的女兒受委屈。

  「她要是乖乖陪你就算了,我醜話說在前面,別又像上次那樣,人家明明要把單硯介紹給艷容的,卻被這死丫頭給搶了去,我能不氣不怨嗎?」

  「我才沒有!你們要喜歡他就把他『收好』,我還嫌他煩呢!」玫瑰終於沉不住氣的反駁,這惡媽媽動不動就污蔑她,要不是不想讓父親為難,她才不會任她編排。

  那年春節她回家過年,正巧在親戚家遇到同樣回台灣過春節的單硯,席夫人知道他家大業大,便央請親戚為艷容做媒,不科單硯卻看上她,當他得知她正好在法國留學,回法國後更是一個勁的猛追。

  玫瑰不明白單硯為何會喜歡她?甚至連她拚命拒絕都沒用,煩都煩死了,要是艷容有本事「收服」他,她還真感激哩!

  「不要瞼的死丫頭,得了便宜還敢賣乖,要不是你,我們艷容早就和單硯結婚當少奶奶了。」席夫人越說越生氣。

  「唉!你又提這事做什麼?單硯喜歡誰又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再說玫瑰也沒接受他的追求呀!」席達天直為玫瑰抱屈。

  「哼!你偏袒這死丫頭以為我不知道?外面誰不知道你早把單硯當半子看待,還合夥做生意……」整晚,席夫人叨念著心中的不滿,似乎仍無法撫平當年與另一個女人分享丈夫的怨恨。

  第七章

  三個男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晚耿亞力和麥偉平應黎霆之邀,在酒吧內小聚。

  「你幹麼一頭栽進去為她神塊顛倒?」麥偉平看著耿亞力懊惱地猛喝酒,便趁機調侃一番。

  「我才沒有!」對這種「不實」的指控,他堅持否認到底。

  黎霆也不忘嘲笑道:「他哪有神魂顛倒?只是喪心失智罷了。」

  「唉!你們笑吧,哪天輪到你們時,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耿亞力又喝了

  一口酒。

  「怎的,接近席艷容難道還見不著你那朵玫瑰?」麥偉平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唉!別提了,那個席艷容對她姊姊只有怨恨,想從她那探聽玫瑰的事還真難,你們幫我想想法子吧!」耿亞力為了心上人,和席艷容約了好幾次會,卻都無功而返。

  「別哎聲歎氣的,我昨天才接了一件Case,可能幫得了你喔!」黎霆曉著二郎腿悠閒的說。

  「別鬧了,你的Case能幫亞力什麼?」麥偉平橫了黎霆一眼,認為他在窮攪和。

  「這就是我今晚約你們出來的目的呀!這件Case和席艷容有關,當然也和你的玫瑰有關連,更重要的是和你關係重大。」黎霆笑咪瞇地賣關子,等著耿亞力「求」他。

  果不期然,耿亞力一聽就著急的問:「得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別再打啞謎

  了,好不好?」

  黎霆雙臂攬過兩人的肩膀,低聲說:「昨天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要我到府外燴,價錢是平常的三倍,條件是菜單要加『料』……」

  等黎霆說完,耿亞力—副傻了眼哭笑不得的模樣,麥偉平卻捧腹大笑,笑聲更是極度曖昧。

  「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夠恐怖吧?」黎霆挑眉看著耿亞力。

  耿亞力則一臉嚴肅的沉思。

  麥偉平笑道:「你別煩惱了,你要我幫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哦,如何?」他從沉思中回神。

  「原來當年席天達愛的是玫瑰的母親,卻敵不過家裡的反對,與門當戶對的席夫人結婚,但他始終不肯放棄玫瑰母女,更在外頭安置她們,後來,玫瑰的母親在她十歲時去世,席天達才將玫瑰接回家裡。」

  「這就難怪了,席夫人和席艷容表面上寬待玫瑰,其實心底是對她充滿敵視

  的。」耿亞力理解的點點頭。

  麥偉平繼續說:「因為席夫人系出名門,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為了保持風度和形象,她從不吵不鬧,更不會潑婦罵街,為了面子她百般容忍自己丈夫心有所屬,但並不因此善罷甘休,而是在暗地裡千方百計的折磨玫瑰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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