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食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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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好想知道我是怎麼認識昔大哥的哦……」她有點陶醉,同時又無比洩氣地喃喃自語。「我以前一定很喜歡他……可是……為什麼只有我認識他?而他卻不認識我呢……又為什麼我只記得他,卻不記得其它人呢?」

  好複雜、好難解的問題哦!

  她看著手中刻字的翠玉。

  食樂──

  這真的是她的名字吧?是吧?

  誰能來告訴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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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昔宅內,沉靜,卻隱藏著一股不安。

  目前,長安城內謠言滿天飛,自洛陽被攻陷後,安祿山對長安勢在必得,而大唐皇帝可能已經策劃帶著愛妃自行逃難,這些耳語讓長安城內更是人心惶惶,尤其,近日皇宮內已陸續有皇族成員一一輕車簡從地秘密離開。

  一旦皇城移空,那麼,長安就形同棄守了。

  這樣的後果沒有人可以承擔。禍患一旦臨門,便是無情的摧殘。

  為了保護長安城內所有新羅同胞的安全,昔東浚傷透不少腦筋;儘管早已擬好撤走路線和細節,隨時都可動身啟程,他仍須確保一切穩當無虞。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得提早動身才行。」一跳下馬,昔東浚立刻對著身旁一道回府的樸昱說道。「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

  「目前是沒有,不過……倒是發現了一個令人費解的現象。」

  「哦?說來聽聽。」

  樸昱報上打探來的情報。「據我所知,宮裡的那些皇族們一個個都離開避難去了,但有一小部分的禁衛軍刻意隱藏了身份,留在城內不知在秘密進行什麼事。」

  「隱藏身份?」這件事果然很有蹊蹺。

  「大概是不想驚動任何人。」

  「查得到他們在進行什麼事嗎?」昔東浚問,思索著這不尋常的動靜是否會影響他們離開長安的計劃。

  「是要費點功夫,但我的想法是,無須理會,盡早離開長安便是。」樸昱知道昔東浚在擔心什麼,他不怕查不到消息,只是與新羅無關的消息,他懶得理會罷了。

  昔東浚頷首,決定計劃不變。「那就按原計劃明天動身,你那邊都成了嗎?」

  「都安排妥當了。」樸昱頗有深意地露齒一笑。「倒是你,沒問題嗎?」

  「什麼意思?」

  冷眼瞟一眼,見樸昱又露出那副逼他揍人的賊笑,昔東浚心裡已猜到他要說什麼了,想必又是跟「她」有關!

  「那個姑娘啊,她現在怎麼樣了?」

  果然!樸昱這傢伙果然一點都沒有讓人「失望」。

  「不知道。」

  昔東浚舉步穿過前庭,走向正廳。

  「不知道?!」樸昱跟上,連聲追問:「什麼叫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知道?」

  昔東浚的性格是冷了點,但他「刻意冷淡」的態度著實怪異得緊,再加上從阿沅那裡聽說小姑娘三天前傷了手臂,雖然猜不透她是怎麼受傷的,但已足夠勾起樸昱強烈的好奇。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什麼特別意思,何來這麼多問題?」昔東浚走進廳內,直接坐下歇腳。樸昱這傢伙平常不見他對女子特別熱衷,怎麼唯獨對食樂的事如此關心得緊?「你也看到了,這三天我都在外忙著,自然是不清楚她的狀況。」

  樸昱訝然。「你還真狠得下心啊?」

  「有何不放心,我已經交代府裡的人照顧她了。」喚僕遞上兩杯熱茶,昔東浚倒是沉得住氣。

  「哎呀,那不一樣!」樸昱怪叫道。

  「哪裡不一樣了?」昔東浚慢條斯理地飲了口茶。

  「這裡啊!」樸昱捶了捶胸口的部分。「『心意』的問題!」

  「哦?說說看,我該有什麼心意?」

  昔東浚喝著茶,一副準備看人唱戲的模樣。

  樸昱五官扭動,露出無限同情的表情,以誇張的口吻說道:「你想想,人家一個小孤女,受了傷又喪失記憶,無依無靠,舉目無親,如今又流落到……」

  「上回她還是背負全家人期待,從新羅來的迷路未婚妻,這回怎麼又成了舉目無親的小孤女了?」昔東浚不疾不徐道,喝茶看戲也不忘找找碴、挑挑毛病。

  「嘎?」樸昱停住,雖被逮到小毛病,但還是笑得很理所當然。「嘿嘿,你不覺得像她那樣可愛又惹人憐的小姑娘,『小孤女』是最適合她的身份嗎?」

  昔東浚似笑非笑。「做買賣似乎埋沒了你的天分,我覺得你該換個新工作。」

  「什麼工作?」

  昔東浚慢條斯理地放下瓷杯,道:「當個說書的如何?我想長安城裡各大酒肆、茶館會很歡迎你的。」

  樸昱大笑,他心裡明白,在這諸事纏身的當頭,唯有狀況全在掌控之中,昔東浚才會有調侃人的興致。

  才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突見阿沅的身影匆匆忙忙地從正廳外的走廊跑過。

  「阿沅!」昔東浚也同時看到了,出聲喚住。

  「浚爺?!」阿沅宛如見到救星,直奔進正廳。「太好了,您回來了!」

  見貼身小廝神色倉皇,昔東浚直覺事態有異。

  「怎麼了?匆匆忙忙的?」

  「我……我正要去請大夫……」阿沅急得臉色發白。「那個……那個姑娘昏倒了。」

  「什麼?『小孤女』昏倒了?」樸昱嚇一跳。

  昔東浚肅著臉站起身。「因為天氣太冷,她被凍昏了嗎?」她該不會又蠢到一身單薄地跑到屋外來找他吧?!

  雖不明白昔東浚何以有此一問,阿沅還是連忙搖頭道:「沒有,這三天她都待在房裡,一步都沒有離開。」

  「那為什麼會突然昏倒?」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三天來,我送去的飯菜,她幾乎一口都沒有吃。」

  「沒有吃飯?三天?!」昔東浚驚道,臉色難看至極。

  「對啊,我也納悶極了,怎麼都想不透她為什麼不吃飯?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也總會肚子餓,想吃東西吧?」阿沅百思不解。「而且我覺得最奇怪的是,她竟然還問我為什麼要吃飯?好奇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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