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且她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昔東浚過大的單衣……
這種緊張又親密的感覺,真的好奇特……
但,她喜歡……嘻。
就像他抱她時的感覺一樣!
昔果浚拿出傷藥,準備幫她上藥,他看著食樂兀自火紅的臉蛋,又皺起眉。
「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他以手背探探她的額頭,想她是不是受涼發燒了。
「沒……沒有啊,只是有點熱。」
「熱?這種天?」雖然今夜沒有下雪,但依舊極冷。
食樂乾笑兩聲,想掩飾自己的胡思亂想,卻沒想到反而更羞窘。
「把衣襟拉開。」昔東浚忽然說道。
「嘎?」心臟用力跳了一下,臉更紅了!
「我幫你上藥。」
他看著她喉間血凝的一道細痕,表情森冷得嚇人。
「哦──」原來是她想太多。
食樂輕輕拉開衣領,頸脖間露出漂亮的弧度,她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麼,只是乖順地讓他幫自己上藥。
昔東浚一邊開始上藥、一邊壓抑惱火又心疼的情緒,說道:「為什麼你老是在受傷?」
一見到她身上又出現新傷,他真的感覺快抓狂了!
一整天,他找她找得心急如焚,入夜,他才剛跨進昔宅,即聽到附近傳來她的尖叫,當他聞聲趕到時,遠遠地,即看到那個該死的混蛋正揚刀劃向她的右手臂,當時他心臟真的快停了,他以為那個混蛋會殺了她!
望向食樂的右手臂,昔東浚更想砍人了!
她的右手臂原本就被他拉傷了,不過也所幸她手臂上包覆著一層傷藥,再加上衣服的布料阻隔,所以那一刀並沒有傷及她的肌膚。
可,外傷是沒有,但她和那個混蛋拉扯之中,卻難保證沒有傷及筋骨。
拉開她的衣袖,他開始檢查她的手臂。
「那個……對哦,我好像老在受傷,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也常這樣?」看著昔東浚越來越沉重的表情,她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沉默地檢查完她的右手臂,昔東浚站起身,沉聲問:「今天吃過了嗎?」
她心虛搖頭。
「我想也是。」
心想他可能又要因此生氣了,她忙解釋道:「我不餓,不吃也沒關係……」
「現在這種時候,你想吃也沒得吃。」
她傻氣地笑了笑。「是嗎?呵……說得也是……」大家都走了,廚房怎可能留有吃的,況且現在又那麼晚。
才想著,一包饅頭即刻放在她眼前。
「吃吧!也許幹了些,還是勉強吃點。」他還為她倒了杯水。
「嘎?」她傻怔怔地看著饅頭,受寵若驚,這是他特地留的,是嗎?
她對吃仍是提不起興致,只是,想到這是他為她張羅的──
「我……」她嚅了嚅略顯蒼白的唇,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不吃嗎?」他定定看著她。
她反射性搖頭,連忙又點頭,眼底已盈滿感動的淚水。
「需要我餵你嗎?」
她雖搖頭,仍沒有伸手拿饅頭的動作。此時,昔東浚已拿起饅頭掰了一小塊。
她咬著唇,眼淚垂下。
「昔大哥……你對我真好……」
優氣、純真,又開心又感動的模樣,再度勾起昔東浚心中無比憐惜,盯著她蒼白的雙唇,他突然伸手拉過她,霸氣又佔有地吻上。
食樂傻住,全身僵直。
他的唇好溫熱,有著屬於他的氣息,如此親暱的貼近又帶點逗弄,這感覺有些奇怪又美妙──
她喉間逸出一聲破碎的輕歎,主動微啟雙唇,她掌握不住任何思緒,只想讓自己與他更親近,她承受著他的吻、想響應他,可又不知該怎麼做,他散發出的熱度影響著妯,她真的開始覺得變熱了起來。
他的手緩緩撫觸上她的腰際,食樂全身輕顫,整個人倏地被橫抱起來。
他……他……他要做什麼?
食樂頭昏腦脹的,感覺昔東浚正抱著自己走向床邊。他還吻著她,這讓她完全無法思考。
在床上放下她,同時也放開她的唇。
昔東浚佔有慾十足地盯著她,她的唇瓣因他的碰觸而發紅。
「現在順眼多了。」他點了一下她的唇。
「嘎?」她還暈陶陶地沉浸在剛才的親吻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喜歡我吻你嗎?」他突然問。
食樂紅了臉,既害羞又大膽地點點頭,這般親暱的話,叫她怎麼好意思回答呢!
「如果還想要我吻你,就乖乖吃完它。」
冷不防一顆饅頭塞進她手中。
「嘎?」她怔住。
昔東浚似笑非笑,拉起她的腳,像要幫她脫鞋。
「你……你要做什麼?」她手足無措,這一連串親暱的行為已經讓她徹底亂了方寸,只能像個傻子般任他擺佈。
「你的腳踝腫起來了。」他已逕自脫掉她的鞋。
食樂羞窘至極。他親吻了她,現在又要看她的腳,而她竟然完全無法抗拒。
她拿起饅頭輕輕啃著,不為肚子餓,只為掩飾自己的羞澀。
昔東浚揉著她紅腫的腳踝,小心拿捏力道。
「啊,」好痛!
「忍耐一下。」他沒有收手,依然按揉著。
食樂用力咬著饅頭。「對了……那個……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她扭著五官,努力忍耐著不哀叫出聲。「如果你慢來一步……啊……我的玉就真要被搶走了……」
「因為你的叫聲全長安城都聽得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發現她努力不哀叫的表情還挺可愛。
「是嗎?」好痛、好痛!不能叫不能叫!她一口兩口用力啃光了饅頭。「還好大家都走了……要不然豈不是吵到人家睡覺了?」
「可就因為大家都走了,你叫破嗓子也沒人來救你,那個人可能會殺了你,你想過這種後果嗎?」他忘不了驚見那幕時的痛心感受。
「對哦,說得也是……」食樂似乎也察覺事情的嚴重性,她偏著頭,想了想,又道:「不過,雖然我被他踹了好幾腳,可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有意要傷害我的,他只是……」
「他踹你好幾腳?都踹了哪裡?!」他神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