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傑全身一僵,瞪過去。
「我說那傢伙正在狂追汪子榆,我回來都快一個月了,搞不好兩人已經在試婚紗了。」
「不可能!」周傑完全不信,可嗓音卻微微顫抖。
「你是布了眼線,但這種事誰會光明正大的進行,尤其他們現在還是同事,能瞞當然盡量瞞了。」
周傑不確定了,他在時,她明明跟那傢伙很生疏又保持距離的呀!
「我想她到現在仍愛著你,可你要怪誰?搞逃婚那種把戲的是你自己耶!任何女人都不會原諒那樣對她的人的。」王伯海冷哼兩聲。
周傑只能恨恨的瞪著他,卻無法反駁。
「會等她也是你自己說的,但一整年無消無息,她又一個人在異鄉奮鬥,多寂寞啊!一個是做錯事又不認真彌補的混蛋前男友,一個是溫柔體貼,向來很寶貝照顧她的親愛學長,如今還天天跟在她身邊噓寒問暖,體貼的來回接送,你沒聽過日久生情嗎?」
周傑愣住了,他回來這麼久,這段時間真的夠那人渣追跑她了嗎?
「我看不用多久,她會分辨出誰比較在乎她,結果就會出現了。」王伯海能替「陽光」談出無限光明的遠景,黑的可以說成白的,想拐他太容易了。
周傑腦袋裡核彈爆發,將他的心炸成碎片,她會被那混球追跑?
「我想那不是你希望的結果才是,不過就算她變心,你又能怪誰?算來這全是你造成的。」王伯海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周傑突然望向他,這傢伙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個案子不關我的事,我是不會去動它的,但我可以確信他正蠢蠢欲動,西方集團正是他的大肥羊,照他以往的犯案手法,一定會在公司裡找個替死鬼,從郭文慶這麼積極接近她看來,她正是那個倒楣鬼。算了,反正我又不認識她,真出事,我也無關痛癢。」王伯海伸伸懶腰,決定回家睡大頭睡。
周傑瞪著他走向大門,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你給我站住!」
「咦?你不是啞了呀?」王伯海戲謔的問道。
「那是真的嗎?」他咬牙恨問。
「我不時興騙人那玩意兒。」他微笑:心中加了句:「但偶一為之不包括在內。」
「可惡!那笨蛋!」周傑氣壞了,可心中更是焦急,那女人絕對不是郭文慶那混球的對手。
王伯海不急,倚在門邊等他的答案。
「我今天就回去!」他大吼一聲,他要去把那笨蛋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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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紐約
汪子榆緩緩走出公司大樓,又是一天的結束,她沒走向地鐵,反而往一旁的巷道走去。
「又瘦了,這女人就是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周傑蹙眉喃道,一直守在樓下等她,瞧見朝思暮想的人兒,他的心情澎湃,原來他壓住的思念是這麼的強烈,他緩步跟了過去。
直到此時,他都沒理出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等了一年,也沒見她有絲毫的軟化,到底她還有多少怨和傷積在心底,是他碰觸不得的呢?
或者他該直接略過那個部分,乾脆點強迫她重新開始,以全新的關係補足她心田的苦楚。
天……真的好難!
汪子榆來到賣冰淇淋的小攤子,買了兩球蘭姆口味的冰淇淋,又緩緩走回來: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突然停下腳步,張著嘴望著前方。
周傑瞧著她孩子氣的動作不禁露出微笑,好熟悉的感覺呀!
見到他的笑容,汪子榆的眼眶一紅,淚珠快速聚集,視線模糊了又恨又愛的人影,真是他嗎?
「嗨!」周傑反應迅速地接過差點落地的冰淇淋。
汪子褕卻再也忍不住淚水,當場哭了出來。
第九章
「哭什麼呢?我又沒搶你的冰淇淋。」他沒想到這麼自在的話,能如此輕易說出口,笑著很好心的替她拭去淚水。
汪子榆含著淚水的美眸瞪著他,真的是他?那個害她天天哭著醒來的傢伙,真的是他嗎?他怎麼可以笑得這麼欠揍,好似一年來只有她在受折磨似的,太過分了!
「好吧!我承認很想偷吃一口,你不會因此就踹我一腳吧?」他真的舔了一口。
「你……又不喜歡吃,幹嘛跟我搶呀?」她氣呼呼的搶回來,像是故意似的,她很快的將它吞進肚子裡,她孩子氣的動作讓他不斷發出輕笑。
她卻不時偏頭瞧著他,似乎仍在確認站在她眼前的真的是他。
「你還好嗎?」他的笑容收了起來,小心地問道。
「適應得差不多了。」她冷淡的聳聳肩,可她的心口好熱,自從那天王先生來找她後,她發現她對他的恨愈來愈稀薄,思念卻與日俱增,也許她沒她以為的那麼恨他吧!
騙人!周傑在心中歎息,這個愛逞強的小辣椒,天天哭著醒來又睡著的人,到底哪裡適應得很好了?
「你來辦案?」
「子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但請你要保護好自己,好嗎?」
「嗯!」她如何能再記恨呢?無論如何,從他們認識以來,他一直是那麼的珍惜、愛護她,這點她始終沒忘,才會這麼掙扎的。
「我會把那件事做個了結的。」他苦笑不想提那人的名字。
她沉默的點點頭,兩人一塊走了好遠,她才又望了他一眼。
「要待很久嗎?」她的心不規則躍動著。
「嗯!應該吧!」他在心中加了句:「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住哪呢?」不行!她愈問就愈發現她好思念他的一切,此時她好想撲進他的懷裡,重溫那熟悉的安心感。
「也許你不信,但我住得離你很近。」
「這樣呀!」她雙手緊握在一起,免得伸出去緊緊攬住他結實的臂膀。
「子榆,你……有原諒我一些些了嗎?」只因為她沒掉頭就走,他稍稍抱著希望問道。
她連忙抿住嘴,免得哭出來。她想原諒他,她不想再哭著醒來,但她就是覺得委屈,讓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