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護我啊!」麗娜被巧巧壓在地上打。
四周充滿酒味,無論是裝潢或地毯上都被酒給浸濕。
就在此時,一名客人跨進酒店,正巧看見這場混亂,嘴裡叼著的煙在驚訝之餘墜落地毯,火立刻燒起來。
「失火啦!」保鏢們急著滅火,可是大火馬上在浸滿烈酒的地毯上蔓延開來。
見火勢愈來愈大,眾人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倉皇的逃出去。
「救命啊!你們別跑哇!」麗娜連聲尖叫,在生死之間她不知哪來的蠻力,一拳打昏巧巧,然後向外奔逃。
陳姐和其他人逃到酒店外,正巧左清風也來了。
他瞪著火苗四起的酒店,不禁傻眼。
「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巧巧……咦?麗娜,巧巧呢?」陳姐望著麗娜不安的臉。
「我……我只顧著逃跑,沒想那麼多……」麗娜轉著眼,閃閃躲躲的悶聲道。那小賤人,燒死最好!
「你把她留在裡面了?」左清風發瘋似的抓過她問,兩眼迸射出濃濃殺意,他不敢相信這女人竟如此殘忍。
「她昏過去了嘛!我逃命都來不及,哪有閒工夫去救她。」麗娜理直氣壯的說。
「她若有什麼事,我唯你是問!」他要進去救人。
「別去了,火太大了。」陳姐和其他人都勸著,雖然巧巧在裡頭,可是來不及救她了啊。
左清風甩開勸他的眾人,往火海裡沖。
他只想到要救人,其餘的,什麼也沒想。
? ? ?
「嗯……」
巧巧睜開眼,迷茫的打量四周,這裡好像是醫院,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坐起身,覺得呼吸裡都是煙味。
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自己正在和麗娜扭打,突然週遭起了火,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發呆中的她突然發現身邊有個人,她驚呼一聲,「陳姐,你怎麼這麼狼狽?」
被煙熏得一身黑的陳姐,原想等發呆的她回神,但聽了她的驚呼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
「你不記得你把酒店給燒了?」
「燒了?不會吧?我只是和麗娜扭打而已……」想想,她那脾氣發得有點莫名其妙……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店裡一半的酒都砸了,那些酒精濃度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酒,一碰到火,你說燒不燒?」
她一臉無辜。「我沒放火啊!」
「也差不多了。」陳姐連連搖頭,還不知道這家店燒了,要算誰的責任呢!
「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巧巧還是迷迷糊糊的。
「你被麗娜打昏,是左清風冒死把你從火場裡救出來,不然你這條小命早就掛了。」
陳姐想起當時兩個人都身陷火場,她都快被嚇死,如果他們都遭到不幸,她怎麼擔得起兩條人命?
「他?怎麼可能?」巧巧一臉不相信。
左清風會救她?除非天下紅雨。
「原本是不可能,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地方有死人,會帶衰的。」左清風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陰沉的臉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他在現場等警察處理過後才趕來。
原本擔心她吸入太多濃煙,生命會有危險,可是看她有精神的模樣,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巧巧翻了個白眼,「你讓我開心一下會死哦?」
這一切的元兇是他,如果他別招惹她在先,又放任麗娜胡來,她根本不會闖出這些亂子。
還是一樣的火爆,左清風搖著頭。
他坐在床旁,冒火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讓我跟她談談。」他要陳姐先離開。
「嗯。」陳姐看向臉色還是不好的巧巧,「你好好休息。」
她望向陷入沉思的左清風,不好再說什麼,再送個眼神給巧巧要她保重,然後便離開了。
左清風陷入兩難之中。
該拿這個專惹麻煩的傢伙怎麼辦才好?
「你為什麼要當舞小姐!缺錢用嗎!」她根本恨死這行業了,他一直沒問她為什麼要做這行。
「我賭博賭輸了,總共欠了五百萬,現在大概還了……幾十萬吧?」巧巧無所謂的笑著,眼中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悲哀。
「你賭博?」左清風眉頭皺得死緊,對她所說的話不太能接受。
「是我那不長進的老爸,不過我會心甘情願來這裡還債,是因為最後一把是我自己賭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麼。」
現在老爸在美國有媽咪看著,總不會再賭了吧?
「欠債是一回事,可是為什麼你又非得待在我的酒店裡?」是誰把這個大麻煩丟給他的?
「別說得好像你想趕我走。」她埋怨的瞪他一眼,想起還沒向他道謝,雖然有點不甘願,可是她這條命是他救的。
「快說!」他厲聲吼她。
「那個賭場老闆明明說這家酒店是幕後老闆的,要我來這裡,誰知道又冒出你來。」
她是不是做了白工啊?會不會被那個賭場的老闆騙了?
「幕後老闆?是莫諶嗎?」一定是那小子故意整他,把這小麻煩帶進酒店。他要向那傢伙索討所有的損失!
「我沒看過他,反正陳姐知道,你去問她吧!」她雙眼一轉,感動的笑了,「幹麼?要幫我還債?」
他也不算壞啦!只是有點色迷迷的,而且他還救了她呢!
平心而論,他還算不錯,對她也夠忍讓,除了初次見面的衝突之外。
「依現在的狀況來看,還是早點把你解決掉好,免得我又不知要被燒掉幾家店。」
左清風不想再碰到這種事,光是一回就讓他嚇掉半條命。
「你什麼意思?那是因為麗娜她太過份……」她的反駁在他的瞪視下縮了回去。
「你燒了我的酒店就不過份?」早知道上次就把她掐死,現在這家酒店半個月的收入沒了,還得重新裝潢……
「你要我怎麼辦嘛,大不了賠你!」反正她已經欠了幾百萬,再多欠一點根本不算什麼,若被逼急了,她乾脆溜到美國去不回來。
「賠?我看你做到人老珠黃都還不起!」他瞪她一眼,要不是想起她差點葬身火場的可憐樣,他早把她丟在路邊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