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罵我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縱容麗娜,她欺人太甚!」巧巧鼓著雙頰說。
左清風苦笑,「你啊!發起飆的時候六親不認,跟麗娜不和是一回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被你的酒瓶流彈打傷?」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想到傷害了那些平時對她很好的人,她的心裡既難過又歉疚。
思考著自己的處境及未來,她只覺萬分疲憊。
她倒回床鋪,用被子蓋住頭,「我很累,可以先讓我休息嗎?」
左清風望著她逃避的模樣,知道她承受不了太多,他剛才已經給了她不少的責備,心情大概有點沉重。
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她,那時他知道她還在火場時,立即嚇出一身冷汗,好像不是只有他對別人說的那麼簡單——不希望自己的地盤上有人死掉,他或許對這個途渺茫的小女孩有點同情吧!
幾百萬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筆小數目,雖然他要對風雲堂負責,不過這點損失他還可以找莫諶解決,當務之急要先把她這大麻煩處理掉。
「再睡一會吧,等你醒來,如果可以的話,今天跟我去一個地方。」忙了一整夜,他也累了,而且找莫諶還有一場仗要打呢。
「嗯。」她低聲應著。
左清風起身離開,卻在門口聽見埋進棉被裡的她傳出一絲哽咽聲。
她哭了?
他驚訝的抬起雙眉,她不是悍婦嗎?怎麼也有軟弱的一天?
他走回床邊,將她抱在懷裡,聲音不自覺放柔了。「我又沒要掐死你,有什麼好哭的?」
「你管我!我……哪有哭!」巧巧沒想到他又折回來,嚇得連淚水都收回去。
「這麼好強,誰規定你要這麼強悍的?」
「與你無關,你快走啦!我要睡了。」煩死人了,只要讓他抓到把柄,他一定會好好取笑她。
左清風笑著拉下被子,看見她滿是淚水的臉,他的心難得柔軟了。
「嚇壞了,還是擔心自己負債纍纍?」
「後悔債會變少嗎?」巧巧撇了撇嘴角。
「喔,那麼說是怕了?」他瞭然的看著她,她卸了妝的臉看起來更清純,更吸引人,哭泣的模樣更讓她顯得稚嫩。
他看透一切的眼神讓她無從逃避。
「怎麼不怕,我一個人要負擔好多債,一個不小心就會成了真正的舞女,我不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嗎?」
「別胡思亂想,你沒有一處像舞女,讓你在這裡的確埋沒你了。」他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低沉柔和的聲音裡滿是疼惜。
「左清風……」巧巧望著他的臉,找不到一絲嘲弄,她的心因為他的安慰而平靜下來。
左清風看著她感動的表情,嘴角詭異地揚起,「你這麼潑辣,如果到日本去玩女子摔跤,一定會打出名號。」
「左清風!」他就是要惹惱她嗎?
「噓,小聲點,吵到別人了。」他盯著她噘起的唇,緩緩的接近她,平靜的心起了波瀾。
為什麼她比平時更吸引他?當初他想讓她成為他的掌中物,誰知道她真的變得溫柔,他的心跳卻跟著開始不規律。
突然間,他們唇舌交錯纏綿,巧巧嬌小的身子被左清風緊緊攬在懷中,他的手在她纖勻的身上搓揉,一會兒後他的舌不再滿足於她的唇,火熱的朝她頸間、胸前進攻。
巧巧被他技巧熟練的吻挑逗得昏頭,她躺在病床上,星眸半掩,絲毫未察覺自己的衣服早被掀開,左清風的大掌握著她的胸,他的唇吻上她的蓓蕾……
「啊——」巧巧倏地清醒,尖叫著推開他,一臉錯愕的瞪大眼。
左清風上半身壓著她,被慾望佔據的眼也緊緊瞅著她。
「我不要……」她害怕他的眼神,好像野獸……
他緩緩垂下眼瞼,想要佔有她的慾望連他自己都覺吃驚,他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從來沒有女人讓他有這種瀕臨崩潰的感覺。
「我早就想要你了。」他的聲音沙啞,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我不要你!你走!」巧巧慌張的拉扯衣服,屈辱的淚水滑落眼角。
左清風瞇眼盯著她眼角的淚水,身體裡一波波慾望竟被逼退了。
他呻吟一聲退開。
「被你打敗了,不過要不是這裡是醫院,我會不顧一切的得到你。」
「左清風,你別想乘人之危,我不是一個會讓你隨便玩玩的女人!」她原本對他的感激信任轉為氣憤。
「我道歉。」左清風離開病床,禮貌的望向別處讓她整理衣服。
「滾出去!」她的眼神依然不敢看向他。
「下午我來接你,別給我跑得不見蹤影。」他決定趕緊離開,否則他怕會惹得她將醫院給燒了。
總之他決定了,他不能留下她,這只會為他帶來一堆麻煩。
說是做善事也罷、是替自己省事也好,他會放她自由,讓她別繼續在染缸裡打轉,污染了她的純真。
第四章
風雲堂,叱吒北台灣的黑道勢力,總部位於台北市郊,佔地廣闊猶如皇宮,此處戒備森嚴,如果不是重要人物,絕不可能自由出入。
今天風雲堂出現了一名讓大家都驚訝的嬌客——巧巧,她跟在左清風身後,明顯感覺到眾人對她的好奇。
她知道風雲堂是黑道,但這「夾道歡迎」的陣仗太誇張了吧!她感覺像是在拍電影,自己是黑道大哥的女人。
她的臉因為想起早上的激情驀地羞紅一片。
她真像個傻子,就因為被他摸遍了,就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太蠢了!
如果能像從前那樣對他視而不見,那該有多好?
可是好像辦不到了。
左清風,他到底是誰?看著這裡的人對他必恭必敬,她懷疑他不像自己猜測的,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
他在風雲堂裡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吧?
可是她不懂,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難道昨晚她闖的禍太大,所以要帶她到這裡接受懲罰?
她怕……
左清風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怪異的沉默,他看著她一臉彆扭,大概是因為早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