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名模的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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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悅卜群立刻明白他來此的目的。

  大哥是王位的繼承人,他意外去世,換言之,他便成了王位的新繼承人。

  他反彈道:「我絕不接受這個安排!」

  「殿下,請原諒我將問題點得更清楚些。您目前是最有資格,也是最適合的王位繼承人,當然,國王也可以宣佈您已失蹤或死亡,然後將王位傳給您其他的堂兄弟,而之中最有希望獲得王位的,便是席·狂厲,他的為人,您大概多少有耳聞。」

  他當然知道,席·狂厲是他的遠親,性情殘暴,私下還組了刺殺軍隊,對部屬極為嚴苛,他甚至聽聞他為達目的,不時剁下他人的耳、鼻、手、腳示眾。

  如果此人當權,只怕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對已經夠貧瘠的沙漠世界,無疑是一大摧殘。頓時,他不語。

  席·帕卡知道他很掙扎,又道:「是國王讓我來找您的。」

  是祖父!?他一時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

  怎麼可能!?某方面而言,他的雙親算是被他的祖父逼死的!祖父一直反對有著八分之一中國血統的母親與父親的結合,以致母親在諸多的壓力下,抑鬱而終,父親也因摯愛母親,而選擇與她一同長眠。

  為此,他十分不諒解他的祖父。

  「殿下,我會在這裡待一個星期,等待您的答覆。」席·帕卡不疾不徐地說道。

  「一個星期後我將前往埃及。」他斷然說道,無非是希望帕卡打退堂鼓。

  「您真的願意讓席·狂厲來接位?」席·帕卡雖已垂垂老矣,但那透澈如水的雙眼,仍炯炯有神地看著悅卜群。

  「我早已忘了那裡的事。」他冷聲回應。

  「請恕老奴直言,如果您真的忘了那裡的事,您的答覆就不會是這樣。」

  「席·帕卡!」他動怒了。

  「我會等您的答覆。」席·帕卡再度彎腰,準備退出他的房間。

  「沒有用的!一星期後,我會離開這裡!」他提高聲量回應,彷彿這麼做,才能更堅定自己的決定。

  走至門邊的席·帕卡回過身子,「也許會,也許不會,不論如何,您都可以打這支手機給我。」說罷,他拉開門扉,轉身離去。

  悅卜群這才發現席·帕卡穿了一套美國人常穿的便裝,腳上還踏了雙便於行走的休閒鞋。

  真是個細心的長者!席·帕卡一定瞭解他不願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穿慣長袍的他才會換裝遷就他。

  唉……他該回去嗎?十年了,他仍無法原諒他的祖父嗎?

  其實,當年發生的那憾事也不全然是祖父的錯,在那片沙漠地,除了阿拉真主,就屬男人可以頂天立地、支配一切。祖父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會產生根深柢固的父權觀念,也是理所當然。

  某些方面來說,他可以說是像極了他的祖父,否則,他也不會在言語與行動中,對梅艷波的行為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態度。

  說到梅艷波,她現在做什麼?傷口好些了嗎?

  思及此,他迅速著好衣褲,準備去探望她。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梅艷波握著病房窗前的長桿,做著抬腳的動作。

  「噢——」一個用力過猛,她吃痛地低嚷。

  這次意外讓她身體變得不夠靈活,但出國在即,她不能再耽誤時間。

  她又將腳抬了上去,但每回抬到了至高點,她的眉心就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但她仍咬牙撐過去。

  病房的門在這時悄悄地被打開,悅卜群一探頭進去,立即怔住了。

  他沒有想到受傷的梅艷波,竟然提前下床作韻律操!

  此時,斜照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也映在她烏黑的長髮及紅咚咚的臉龐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突然襲進胸口,他矜冷的目光不自覺地改變,難得的傾慕之光也隱隱閃現。

  真是個美麗又勇敢的女人!

  一直站在悅卜群身邊的蘿莉,立即捕捉到他對梅艷波讚許的目光,滿心的怨載如滾燙的水蒸氣般迅速往上冒,幾乎燙傷她的喉頭以及僅存的理智。

  她不悅地哼了聲,提醒梅艷波他們的到來。

  梅艷波聞聲,以為是護士送藥來了,她頭也不回地說:「瑪麗,請將藥放在櫃子上,待會兒我會吃。還有,我想洗個澡,你能不能幫我再找一套換洗衣褲來?」

  她一邊交代,一邊持續將自己的腿往上抬,疼痛已讓她的背脊泛起一陣冷涼。

  「過度練習有時適得其反。」悅卜群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她痛苦地轉過身子,看見門外的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悅卜群走近她,拿了床邊的毛巾,遞給她,「擦乾汗,免得著涼。」

  接過毛巾的梅艷波心頭忽然注入一股暖流。他在關心她!?會嗎?還是他其實只是在關心工作?

  「蘿莉,請醫生及護士過來一趟,順便多帶一套換洗衣服過來。」

  始終沉默站在一旁的蘿莉又護又怒,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聲「是」,接著又瞪了梅艷波一眼,這才轉身離開病房。

  「你怎麼會出車禍受傷?」他忽然問她。

  對於梅艷波那天晚上的行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是去和誰見面?

  「騎車時不小心滑倒。」她不想告訴任何人有關母親的事。

  「是因為氣某人乙而心神不寧,才會滑倒受傷的吧?」他冷哼了聲。

  「你話中有話,什麼『某人』?就算有『某人』又如何?」

  她心中的確是掛念著「某人」,但對方是她的母親。何況,當時她是為了閃躲跟蹤她的汽車,才會出車禍的!

  這個臭男人,老是話中帶刺,一再暗示她是個出賣靈肉的女人,下地獄去啦!

  她竟然毫不辯解就承認?真是不知恥!「為了他,你竟然連命也不要?不用大腦的花瓶!」

  「悅卜群,你罵誰是花瓶?你這只沙豬!我和誰見面與你何千?你管得著嗎?」

  「下次別讓我再聽見你這麼批評我,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另外,你聽好,你的一言一行我絕對管得著,雖然我根本不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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