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離開不是嗎? 為什麼要殺人? 」衛亞璇可以體會他的痛苦,但她不懂他為何不選擇眼不見為淨。
「你以為我不想嗎!?」威爾朝她大吼。「多少次我想走,但麥克斯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就會心軟而無法離開。」
「所以你乾脆狠下心殺了他。」安德烈嘲弄的冷笑。
「對,因為我再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跟別人上床! 」威爾毫不保留地承認。
他最恨的是,麥克斯非但沒有正視他的感情,還開口要求他與另一個女人一同上床! 從此,他再也無法忍受。
「那為什麼你要選擇表姐當替死鬼? 」衛亞璇覺得他的心態太過扭曲,幾近病態。
「哼,那個虛偽、做作的婊子! 她沒告訴你,麥克斯已經開始厭倦她了嗎? 」威爾不客氣地奚落劉莉筠。
「他們當晚大吵了一架,這正好給我一個絕佳的機會,可惜我沒能一槍解決她,否則事跡不會敗露。」
話一落,威爾突然掙脫鉗制,出手攻擊山姆、魯凱,兩人不及防備,被擊退幾步遠,那距離卻已足夠威爾抓住衛亞璇了。
「威爾,放開她! 」安德烈的金眸迸出厲芒。
「讓我走。」威爾的手臂鉗住她的頸項,將她狠狠往門口拽。
「你以為你還能逃嗎? 」安德烈步步逼近。
「我想衛小姐會是很好的保命符。」威爾從腰間抽出一把刀,緊緊地抵在她的喉嚨上,力道之大,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你最好放開她。」安德烈的眸子,一直盯在他勒住衛亞璇脖子的手上。
「除非我能平安地離開這裡。」威爾的額角滲出冷汗,這一刻,他不想死,即使他在殺了麥克斯的那一刻,曾想過隨他而去。
「那你最好別讓亞璇見血! 如果你在她脖子留下任何痕跡,我保證全世界的人都沒辦法救你! 」安德烈氣勢驚人地說道。
威爾清楚安德烈絕對是認真的,因此,他手的力量減輕了幾分。
「求求你,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呼吸不再受阻,衛亞璇終於得以發言。
「你懂什麼! 」威爾吼道。
「威爾,放開亞璇,我就給你個機會,用你的刀跟我來場公平的競技,打贏我,我讓你平安走出瑞典。」安德烈提出條件。
「你在騙三歲小孩嗎? 」
「這是你的最後機會,打敗我,我留你一條狗命。」安德烈再重複一次。
「你發誓? 」威爾的眼裡有著質疑。
「我發誓。」
慢慢地,衛亞璇感覺威爾的鉗制漸漸放鬆,刀子移開了。
「安德烈! 」她衝向他,抱住他,心在顫抖,身體也在抖。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是以生命來守護這段感情! 她何德何能,可以讓他為她這麼做!
跟他比起來,先前她所在意的,根本微不足道,若他能以生命守護,那兩人身份的差距又算得了什麼? 旁人有意見又如何? 他都那麼用心地在守護她了,她為何不能為他堅強地面對一切?
「你怎麼可以……你真的有把握嗎? 」她仰望他,眼底盈滿感動,還有對他的情感。
「對我有信心點,他跨不出這扇門的。」他對她一笑,笑裡有著自信。
他拉開她。「去吧,到門邊去,別進戰區。」
她點頭,腳步輕移,身子倚在門柱上。
「山姆。」安德烈示意。
收到命令,山姆立刻遞給安德烈一把與威爾同款的短刀。
安德烈掂掂手裡的刀。「請。」
話才說完,威爾便毫無預警地向他發動攻擊。
衛亞璇掩嘴,差點發出驚呼,因為刀刃險些擦過安德烈的襯衫,幸好他及時敏捷地躍開。
「好身手。」安德烈輕笑一聲,嘲弄他的失敗。
威爾陰沉著一張臉,再度攻擊,安德烈閃過,出其不意地攻向他的心臟,威爾閃避不及,鋒利的刀子在他制服上劃出一道開口,腰間出現一條血痕。
「太久沒動了嗎? 動作似乎慢了點,不是想活命嗎? 」安德烈嘴角浮現嗜血的笑。
被他這麼一刺激,威爾更加凌厲的攻擊。
安德烈連連後退,幾乎被逼到角落,突地,他腳步一蹎,整個人往後退。
「小心! 」衛亞璇驚喊出聲。
威爾見機不可失,連人帶刀撲過去。
正中下懷! 安德烈早料到他會用這招,他穩穩地定住腳步,伸手隔開他握刀的手,在威爾反應過來之前,安德烈的刀子插進了他的心窩——
威爾瞪大眼,撲跌在地,在錯愕中,一刀斃命。
這千鈞一髮,讓衛亞璇的心臟險些停擺,她雙腿虛軟,跪倒在地。
「父王、母后,很抱歉讓你們受驚了。」安德烈向他們行禮後,大步走向衛亞璇,扶她起身。示意山姆做善後,他便帶著她離開。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威爾死後幾天,衛亞璇一直夢見他與安德烈打鬥的畫面,然後都會在威爾被刺身亡時驚醒,通常需要安德烈的一番安撫後,她才能再度入睡。
但今天不一樣,夢境有了改變,表姐彷彿得知沉冤昭雪,身穿華服,微笑地向她道別。
幽然醒來後,衛亞璇心靈一片平靜。
「怎麼哭了? 」坐在床邊辦公的安德烈輕問。
他已經習慣有她的陪伴了。
她搖頭,拭去淚水,移動身子,將頭枕在他腿上。
「夢見什麼? 」他問。
這些天,他總是將她帶在身邊,一方面處理公務,一方面抽空帶她遊覽首都,在這麼累的情況下,她還是睡不安穩,真令他擔心。
看著他眼裡的擔憂,她喃喃說起今天的夢境。
「這很好,不是嗎? 以後你就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他輕撫她柔軟的髮絲,從一旁的床頭櫃抽屜,拿出一隻絨布盒給她。
「這是? 」她撐起身子,接過絨布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