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但願自己與皓天的判斷是正確的;,她並未入宮盜寶,只是有人利用她的手絹作案而已。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辦她。他懷疑自己真能狠得下心腸公事公辦。
蜷伏懷抱中的可人兒,突然嚶嚀一聲,身子輕扭了起來。「江浪……我……我還要……」一雙小手開始不規矩地撫挲江蓋世強壯的胸肌。
「雙兒……」江蓋世微微吃驚,低頭一瞧,卻見她仍緊閉雙目,並未醒來,只模糊地喃喃吐出囈語。
江蓋世心中瞭然,那是她體內尚殘留的「幻化春散」藥力要開始作祟,他情不自禁緊摟著她。只要她還想要,他不吝盡一切所能滿足她。
睡夢中的柳無雙伸手勾住江蓋世頸項,仰起微啟的朱唇,輕輕喘息:「吻我……江浪,吻我……」那紅艷似蘋果的粉頰、吐氣如蘭的呢喃,再次點燃江蓋世澎湃的情火。他翻身覆上她嬌軀,溫柔地撫觸她光滑如絲緞的雪肌,深情道出心中的仰慕:「雙兒,我的寶貝,我好愛你。」
像是要回應他的愛語般,柳無雙發出喜悅的低喃,體內殘餘的藥性,促使半睡半醒的柳無雙下意識地迎合他燃沸的熱情。
在暈陶陶的銷魂滋味中,他們再一次臻於歡愉的高峰,共同體驗與第一次時同樣美妙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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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次宣洩高度熱情的江蓋世,終於疲累地睡著;而被他「喂食」兩次「解藥」的柳無雙,體內殘餘藥力已消失殆盡,在小睡片刻後,很快便悠悠醒轉。
當柳無雙張開眼,驚見自己與江浪裸裎相擁而眠,一霎時,她以為又跌入不可思議的夢境中。
前兩次的夢境好詭譎,在夢中,江浪既溫柔又狂野,帶給她極度的快樂與滿足,使她蛻變成一位真正的成熟女人。那高亢歡暢的感受,鮮明得歷歷在目,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幻。
柳無雙不明白自己為何一再作著與江浪纏綿悱惻的綺夢,是自己對他暗生情愫,才導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但,一連三次同樣的夢境,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江浪呼出的鼻息,拂在柳無雙粉臉上,讓她癢兮兮、麻酥酥;兩人交纏緊貼的身軀,更使柳無雙感受到他燙熱的體溫,像火一般幾乎要將她融化。
真的只是一場春夢麼?夢境裡會有如此細膩且鮮明的感覺嗎?但,如果那不是夢,自己怎麼可能允許他做出如此違背禮教的荒唐事?柳無雙好迷惑。
驀地,柳無雙眼角餘光瞄到江浪肩胛上,印有幾處齒痕及指甲抓痕,她的臉倏地刷紅,憶起夢境中自己激狂的演出。但,奇怪的是,為何江浪不僅不制止,反而一副相當舒服、享受的表情?難不成在夢境裡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麼?
柳無雙真的被這如真似幻的迷離景象搞迷糊了。此時的自己究竟是清醒,抑或漫遊在美夢之中?
盯著那幾處淺淺的咬痕,柳無雙突發奇想,猛地湊嘴到江浪肩胛上,用力狠狠咬了一口。如果他沒反應,她可就安心不少,因為這證明一切都不是真的,不過是一場春夢罷了。
「哎唷!」剛入睡不久的江蓋世被突如其來的刺痛驚醒,他痛叫出聲,接著,立即鬆開摟抱柳無雙的手臂,彈坐而起。
這一聲痛呼卻震住了柳無雙。他會疼?這……是否代表一切皆非夢幻?天哪!他們做了什麼?!江蓋世也驚異地瞧著呆怔的柳無雙,只見她披散著烏髮,以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瞠視自己。一時間,江蓋世也慌得不知如何啟齒。她狠咬自己一口,是否代表佳人對他的行為痛恨入骨?忍著肩胛上的疼痛,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這……這是怎麼回事?」好半晌,柳無雙才抖動著雙唇開口,聲音裡儘是破碎的哽咽。
「雙……柳姑娘,」江蓋世即時吞回對她的暱稱。在尚未明白她的心意前,他不敢再唐突佳人。「對不起,我……」他只能吶吶致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柳無雙摀住嘴,防止自己崩潰地哭出聲。
「對不起,在下情非得已,請姑娘見諒。」江蓋世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大孩子。
「什麼……意思?」他為什麼又是道歉?
「是西門吹雪對你施放……春藥,若不與姑娘……燕好,你……你就會命喪黃泉,所以……我……請恕在下無狀……」江蓋世沒條沒理地結巴著。
「嗄?!」柳無雙整個人像跌入冰窖般,全身冷得打顫起來。他就只會道歉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體己話哄哄人麼?
「哇!」一聲,她再也忍不住傷感,悲不可抑地痛哭失聲。
「這……柳姑娘……」江蓋世見狀,慌亂的猛搓雙手,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來沒有應付過哭泣的女人,不知要怎樣安撫她們。
原來準備好滿肚子的綿綿情話,想在她醒來後傾訴一番;但被她無情地狠狠一咬,江蓋世滿腔熱情被逼回心房一角冰封起來。他以為伊人定是恨透了自己,才會狠咬自己一口洩恨,這叫他如何敢再開口示愛呢?
哭了好一陣的柳無雙,見江浪竟像個木頭人般,默默杵在一旁發呆,連假情假意安慰一番都不屑為,這口氣再也嚥不下。她跳下石床,匆匆套上衣裳後,像旋風般衝出石室瀑布外。
呆坐床畔的江蓋世心中一驚,也急忙穿妥衣褲,隨後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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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江蓋世驚見柳無雙徘徊在適才西門吹雪墜落的斷崖邊,內心飛閃過一絲不祥徵兆。他迅即拔起身形,宛若一陣疾風般,飄落在她背後。
適巧,柳無雙也正欲投身躍下深谷,千鈞一髮之際,江蓋世及時攔腰抱住她。將她拖離斷崖,到一處平坦的安全地帶後,他才驚心動魄地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