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寵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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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自從有了那層認知之後,紀嵐開始迴避一切可能會碰上他的場合,只要一瞄到他的身影接近,她肯定閃得比誰都快,像陣風似的,咻的一吹就消失無蹤,絕對不讓自己有機會再見到他。

  可越是逃避他,他的身影就越是霸道的盤踞著她的腦際,要她不想他都難。

  可惡的晁霆,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的纏著她?害她日思夜想,不知道死了多少個腦細胞。

  彷彿手中的衣服是晁霆,她用力的拿著木棍捶打著,發洩自己滿肚子的鬱悶之氣。

  「你跟衣服有仇嗎?」想曹操曹操就到,晁霆的聲音忽的自她身後響起,害紀嵐差點嚇得掉入溪中。

  倏的站起轉身,她慌張的道:「呃,這樣衣服洗的比較乾淨,再見。」紀嵐收拾起一旁的衣物,也不管洗過沒有,一古腦兒的全部塞進簍中,腳底抹油便想開溜。

  「等等。」晁霆長臂一伸,擋住紀嵐的去路,濃密的雙眉深深的摺起,「為什麼躲我?」原本他只是在懷疑這個可能性,可由她現在的表現看來,這幾天她的確在躲著他。

  「呃、啊、嗯……」紀嵐嗯嗯啊啊的,就是說不出個好理由。

  她總不能老實的說她是因為怕自己會喜歡上他,所以才避著他吧?

  「我不記得上回有咬掉你的舌頭呀?」晁霆嘲諷的勾起唇角,等著她反擊。

  可紀嵐卻一反常態的臊紅了臉,低垂下頭,尷尬的喃喃著,「我、我還有很多活兒等著做,少爺如果沒事吩咐的話,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糟糕,她要是再跟他獨處下去的話,一定會讓他發現自己劇烈的心跳與緋紅的雙頰。

  不對勁,絕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晁霆眉頭一皺,霍的將她捉到胸前,深深的瞅著她,「你在打什麼主意!這次想裝扮成一個乖巧的好丫環嗎!」該死,他發現他竟然十分不喜歡這個柔順的她。

  紀嵐的氣一沖,差點又要不小心把眼睛對上他的,「啟稟少爺,奴婢哪敢打什麼主意?奴婢只是想趕緊把活兒做完,偷一點時間歇歇罷了。」呼,這樣文謅謅的說話,真的讓她覺得比幹活還累。

  「不用管什麼該死的活兒了,今天你的工作就是陪我。」晁霆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對她的疏離非常的不悅。

  「陪你?」紀嵐還是忍不住抬起頭望向他,不以為然的道:「你可是堂堂的晁家大少爺,幹麼要我這個丫環陪你呀?」不是還有心姨娘嗎?

  心中霎時佈滿酸意,讓她不由得驚慌了起來。

  「你話中有話,只不過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為什麼不明說?」她不是一向直言不諱,絲毫不因為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同而改變嗎?怎麼如今倒真像極了一個卑微的丫環了?

  明說?要她怎麼明說?這種感覺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深思!紀嵐自嘲的輕歎了聲,自言自語的喃喃道:「能說就好嘍……」

  「怎麼不能說?」晁霆的耳朵一尖,咬著她的低語詢問。

  糟糕,說太大聲了。紀嵐咬咬下唇,隨口胡謅,「女人的秘密啦,跟你無關。」

  不知為何,這「無關」兩字讓晁霆的心中感到刺刺的,怎麼都無法舒坦,「在晁府之中,沒有任何我不可以知道的秘密,除非你想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他一定要她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不可。

  「你……」討厭的晁霆,紀嵐懊惱的跺跺腳,沒好氣的道:「你也真奇怪耶,我可是聽從你的命令,乖乖的當一個柔順正常的好丫環,所以說話才這樣的溫柔婉約,可你卻好像一點也不領情,老是要找我麻煩。好嘛,咱們今天就把話給說開算了,你到底是看我哪裡不順眼?你說吧。」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晁霆挑挑眉,唇角微微上揚,幸好她又恢復「正常」了。

  「我並沒有看你不順眼。」相反的,他還覺得太順眼了些。

  「沒有才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對我諸多為難,一下子懷疑我是什麼奸細,一下子又嫌我的言行舉止不夠尋常,現在我照你的要求當一個好丫環,認清自己下人的身份,不敢造次,反而又被你說我想幹什麼雞鳴狗盜的事情,喂,你不覺得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把我當白癡耍嗎?」或許他的溫柔與疼惜只會在面對那個尖酸刻薄的心姨娘時才表現得出來吧?

  以前在家中她可是備受眾人呵護的小公主耶,什麼時候需要去配合誰?去取悅誰?更不會有人敢這樣指責她。紀嵐越想越委屈,一雙翦翦雙眸霎時泛起水波,小臉蛋兒哀怨的垮了下來。

  她的反應讓晁霆詫異的瞇了瞇黑眸,緩緩的捧起她的臉審視片刻,困惑的道:「你哭了?」天,他的心好像霎時揪成一團似的,開始惱怒起自己來。

  「誰哭啦?我才沒這麼柔弱呢。」紀嵐嘴硬的撇開臉,掩飾差點要滑落臉頰的淚珠。

  「的確,若是馨姬的話,此刻早已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了,你跟他的長相雖相似,可卻比她堅強多了。」他輕輕一歎。

  晁霆的話吸引了紀嵐的注意力,忍不住好奇的將目光移回他的臉上,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溫柔平和的談起他妹妹。

  瞥見她遲疑的目光,晁霆淡淡的扯扯唇,繼續道:「馨姬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也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妹妹,除了琴棋書畫處處精通之外,她的美麗溫柔,更是吸引無數王公貴族之家上門提親,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幸福,直到……」

  「她被殺了?」紀嵐忘記剛剛的心傷,完全的沉浸在他的敘述中。

  他睇了她一眼,英俊的臉上掛上掩飾悲傷的武裝面具,面無表情的說:「劉兼鴻,是他毀了這一切。」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索性仰起頭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因為劉家與晁家向來為生意上的敵手,無論布行、鹽行、酒坊等,全都有所涉足,可劉家的產業卻在劉兼鴻卑劣的經營手段之下逐漸的腐敗、沒落,相對的,晁家的事業卻越做越大,甚至接收了不少由他們轉移過來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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