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蘿懊惱的咬咬下唇,開始認真的考慮是否要回去魔界。
「鳶蘿姐,鳶蘿姐!」忽的,佳佳驚慌的聲音自店面傳入室內。
紫鳶蘿茫然的抬起頭,望著跑向自己的佳佳。
「有什麼事嗎?」她眨眨眼問。
「你還坐在這裡啊?有人要找你耶。」佳佳拉起她往外走,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誰找我啊?」這丫頭不知道在賣什麼關子?
「我先告訴你喔,鳶蘿姐,我上次特地去查了一下有關金字塔企業集團的資料,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佳佳跟紫鳶蘿一樣,平常是不會注意這些商業新聞。
一聽到金字塔企業集團,紫鳶蘿的耳朵霎時豎了起來,不過還是口是心非的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關係可大了,那天那個把你帶走的男人就是集團總裁!」
「什麼?!」這下紫鳶蘿可無法裝作沒有興趣,他是總裁!
「我跟你說,重要的是,原來這金字塔企業集團不是在賣塔位的,人家可是股票上市公司,旗下各式各樣的產業都有,凡舉銀行、證券公司、高科技業、美容保養品,反正只要你想得到的產業,這個企業集團幾乎都有插上一腳,更特別的是,他們在國外有個神秘的研究室,只不過沒人知道是在研究什麼。」
佳佳一口氣將話說完,差點呼吸困難。
天啊,難怪邢冶廉的辦公室會這麼大、這麼豪華,甚至連衛浴設備都有了。
「鳶蘿姐,你怎麼了?」佳佳發覺紫鳶蘿一臉的震撼,側頭問。
「噢,沒、沒什麼。」
「那我繼續說了。」
什麼?還沒說完啊?紫鳶蘿真不敢相信自己招惹的是怎樣的人物。
「對啊,再來就要說那個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邢冶廉了。」佳佳深吸口氣,「據說他是各個上流社會名媛極力想要綁住的結婚對象,可是雖然他的花邊新聞多如過江之鯽,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當上他的固定對象。」
紫鳶蘿的心情隨著佳佳的陳述而越來越沉重,可臉上卻依然佯裝一副跟她毫無關係的模樣。
難怪,難怪他一直沒來找過她,原來自己也只是他花名單中的其中一個名字罷了。
「佳佳,花圃還有很多事要忙,我不能在這裡聽你說八卦了。」她用嬌嗲的聲音掩飾自己心頭的落寞。
「我不是在說八卦,我是在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紫鳶蘿有氣無力的回應。
「提醒你要小心那個邢冶廉。」奇怪了,怎麼鳶蘿姐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紫鳶蘿扯扯唇,強擠出一抹笑,嬌聲道:「呵,佳佳,你不要忘記我紫鳶蘿是何等人物,有的只有男人被我迷倒,我才不會獨鍾一枝草呢。」
「也對喔!我都忘記鳶蘿姐的魅力無限大。」看了眼還在身後花圃內忙碌的免費勞工,佳佳咧咧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
「難怪什麼?」紫鳶蘿不解的問,佳佳的言行有點奇怪。
佳佳的目光往店門外一瞟,努努下巴,「喏,難怪他會抵抗不了誘惑,找上門來嘍。」
「鳶蘿……」
順著佳佳的目光往外看,紫鳶蘿看到的是一臉苦惱的吳家豪。
「吳家豪?你找我有事?啊,對不起喔,我那天說要跟你一起吃晚飯看電影,可是卻失約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她吐吐舌,羞赧的道。
唉,又變回叫他吳家豪了?吳家豪在心中暗暗的歎口氣,酸溜溜的道:「我哪敢生你的氣呢?」
「你怎麼這樣說?我失約是我不對,那我們今天去好嗎?」雖然剛剛聽完佳佳的一席話讓她根本就輕鬆不起來,不過她紫鳶蘿還是言出必行。
「不不不,我不能跟你去。」本該興高采烈的吳家豪卻露出一副戒慎恐懼的神情,猛搖頭揮手。紫鳶蘿困惑的側頭,不解的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跟我去?以前你不是老是希望我陪你去吃飯跟看電影的嗎?」怪了。
「哎呀,鳶蘿姐,你又沒有近視,怎麼看近不看遠啊?」佳佳湊上前打趣道:「你看清楚一點,就知道他為什麼不敢跟你去了。」
看清楚一點?紫鳶蘿眨眨雙眸,朝吳家豪的身後望去
「現在你瞭解了吧?鳶蘿姐,加油喔。」佳佳偷偷推了推紫鳶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在胡說什麼?我要加油什麼啊?」紫鳶蘿的語調難掩驚喜的微微揚高起來。
「呃……鳶蘿……不,紫小姐,我們老闆要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到他家作客?」
吳家豪雖然十分不願意幫邢冶廉做這種拉皮條的事,可是礙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即使紫鳶蘿是他心儀已久的女人,他也得乖乖的拱手讓出。
「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問?」紫鳶蘿強迫自己冷淡以對。
「這個……這種事通常都是由我們屬下代勞,呃,你該知道我是他的員工了吧?」唉,其實一般來說邢冶廉通常都是自己出面的,可今天卻要求他幫他出面,可見他是在警告他不要動他的女人吧。
「通常?他常常做這種事嗎?」紫鳶蘿的好心情霎時又毀了大半。
「不是,不是。」吳家豪連忙改口,「可能是我跟你比較熟,所以他才叫我幫他邀請你吧。」呼,事情要是搞砸的話,他可能不是被降職就是得回家吃自己了。
紫鳶蘿看了眼斜倚在跑車旁,一派俊逸的邢冶廉,想到自己曾被那副強壯的身軀佔有過,心頭不由得飛快的跳躍起來。
「鳶蘿姐,去嘛,反正你的媚功也不是蓋的,去跟他比比看,到底誰會佔上風嘛。」佳佳惟恐天下不亂似的慫恿她。
紫鳶蘿瞥了眼佳佳,心中暗想著,若佳佳知道每次都是她被迷得昏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話,不知道會怎樣喔。
「請你答應吧,算是代替那頓飯跟電影。」吳家豪也跟著勸進。
其實紫鳶蘿的心中早在看到邢冶廉的同時便點頭幾百遍,遲遲不答應只是為了努力維持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