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他要她去就去,要她走就走吧?
「紫小姐……」吳家豪期待的看著她,其實他的心中是矛盾的,既不願意她答應,也不願意她拒絕。
「好吧。」她佯裝一副勉強的模樣,點頭,「我去就是了。」
「好耶,快去吧,店裡有我跟那些免費勞工看著,你盡量玩不用擔心。」佳佳眉開眼笑的朝她揮揮手道別。
紫鳶蘿好笑的搖搖頭,隨即硬著頭皮朝邢冶廉的方向走去。
「唉,沒想到你的心胸還挺寬大的嘛,我以為你愛我們鳶蘿姐愛得要死呢。」佳佳看著一直凝視著紫鳶蘿背影的吳家豪,取笑他。
只見吳家豪的黑眸閃過一絲妒意,不過隨即巧妙的隱藏在眸底深處。
「沒辦法,我還得養活自己嘛。」他佯裝無所謂的扯扯唇,可神情卻是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唉,也對,所謂沒錢萬萬不能,還是好好工作吧。」佳佳附和的點點頭,繼續忙她的事。
而吳家豪則是目送著紫鳶蘿的身影坐上邢冶廉的車之後,才依依不捨的跟著佳佳走進花店。
他還有兩個工作沒完成,一是告訴那些免費勞工,要他們少打邢冶廉女人的主意;二是告訴佳佳,她的老闆這一去可能短時間內無法回來了。
因為只要是邢冶廉看上的女人,通常都必須放下一切事務陪在他身邊。
以往那些女人最多只能吸引住邢冶廉兩三天的注意力,就會被遣送回去。
這一次能維持多久,就要看紫鳶蘿的魅力了,唉……
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為什麼整日腦袋裡塞的都是紫鳶蘿的身影。
跟他上過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或許有那麼一兩個可以讓他沉迷在肉體的歡娛之中,可卻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在離開床之後,卻還霸佔住他的整個心緒,甚至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
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好現象,不過,或許多嘗過她幾次之後,他就會跟對其他女人一樣,感覺煩問無味了吧。
邢冶廉的一隻手操控著方向盤,一隻手則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英俊的臉龐因為沉思而顯得凝重。
紫鳶蘿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不懂他的神情為什麼這麼嚴肅?難道他來找她是想要跟她吵架?
「東西帶了嗎?」邢冶廉忽的開口。
「東西?什麼東西?」紫鳶蘿困惑的反問,她不記得拿過他什麼東西啊!
邢冶廉微微皺眉,「吳家豪沒有告訴你?」
「有啊,他說你要帶我去你家。」紫鳶蘿羞赧的扯扯唇,這是不是代表他想要把她介紹給他家人?
「其實你不用這麼慎重其事,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我們只是上過一次床,真的,你不用因為這樣就對我負責。」紫鳶蘿佯裝灑脫的道。
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她在乎他在乎得要死。
「是嗎?」邢冶廉的臉色更難看了,每個女人都妄想要藉著跟他上床綁住他,沒想到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嘛。
「或許你跟男人鬼混慣了,不過不要忘記這裡畢竟是台灣。」他口氣不太好的道。
紫鳶蘿征了怔後,立即反駁,「你知道那是我的……我的……呃……」這種事真難啟齒。
「第一次。」邢冶廉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代答。
「對、對啊。」想到那次的接觸,紫鳶蘿還是忍不住燒紅了雙頰,「既然你知道,就不能說我跟男人鬼混慣了。」
邢冶廉不想承認當自己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時,的確讓他有極大的喜悅。
他硬是淡淡的道:「我只是提醒你,從現在開始,你身邊不能有任何的男人,直到我厭倦你為止。」
好個自負霸道的男人啊!紫鳶蘿扯扯唇反擊,「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哼,明明自己是個緋聞大王,還敢說別人?
「吃醋?」邢冶廉啼笑皆非,「我邢冶廉一向不需要浪費這種心力。」
「最好如此。」紫鳶蘿口是心非的道,心中卻充斥了失落感。
「我只是不喜歡跟別人在同一時間共用東西罷了。」他的補充讓紫鳶蘿更郁卒。
「我不是東西。」她飛快的嬌聲抗議。
邢冶廉扯扯唇,沒有回應,大腳一踩,車子驟的停下來。
紫鳶蘿看看車窗外,這裡跟上回他帶她去的地方不同,不過一樣的是,兩者都是佔地廣闊的豪華別墅。
「怎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過一旦決定進去,你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邢冶廉轉過臉,正對著她道。
被他那張俊俏的臉龐正視,要她怎麼保持冷靜理智嘛?紫鳶蘿有點看呆的想著。
「不願意?好,我從不勉強別人,以後也不會再去打擾你了。」邢冶廉在紫鳶蘿回答之前自己下了定論,腳踩下油門,打算將車子駛離。
「等等,我、我又沒說不願意。」紫鳶蘿有點懊惱自己幹麼要認輸,不過依她跟他交手這麼多次來看,他的確會說到做到,從此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邢冶廉停止踩油門的舉動,凝視著她,「所以?」
紫鳶蘿抿抿唇,嘴硬的道:「去就去啊,我才不怕呢。」
他的唇角閃過一抹笑意,「很好,下車吧。」
說他有點失常,還不只一點點,他根本就是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才會破例的將女人帶回他家。
以往他通常都是安排女人在他另外的度假別墅等候他的臨幸,可奇怪的是,這次他卻絲毫沒有多做考慮,便將紫鳶蘿載往家中,讓她進入他一向不讓別人探知的領域。
邢冶廉帶著紫鳶蘿走進屋內,心中有些微的詫異與後悔,或許等一下得要她簽下協議書,不許她透露在這裡的一切情景。
「少爺。」幾名正在打掃的傭人看著邢冶廉帶著一個女人回家,莫不停下工作,睜大眼睛看著紫鳶蘿。
少爺的緋聞雖然多如子夜裡的星星,不過將女人帶回家中可還是頭一遭啊。
難道……這個女人會成為這裡的女主人叫。
「你們去幫紫小姐準備一間客房,對了,就二樓的第二間房吧。」邢冶廉知道傭人的好奇眼光所為何來,不過他沒必要解釋,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