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貪戀君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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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可是……他不能。

  芮瞳怔愣了半晌,熟悉的氣味自鼻尖鑽入,在意識到對方的身份時眼眶霎時盈滿淚水,她沒想到他會親自到這裡看她,這是不是代表著他有那麼一點點關心她呢?

  「沆……」她的心中一暖,便往他的懷中偎去。

  「我以為你恨我?」赫連沆倏地推開他,用冷漠掩飾自己激動的情緒,他是一船之主,絕不能為了兒女之事而誤事。

  芮瞳怔了怔,胸口霎時又冷了下來,原來他不是來跟她求和的?她竟然還盼望他會心疼自己,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既然你知道我恨你,又何必到這裡自討沒趣。」同樣的武裝起自己芮瞳咬著下唇道。

  「已經三天了,我是來問你到底說不說寶藏的確切位置。」一抹痛楚閃過赫連沆漆黑的眸底,不過他依然掩飾得很成功,沒有讓芮瞳發覺她的話傷害了他。

  芮瞳默不作聲的撇開臉,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又或許應該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件她根本一無所知的答案。

  「不要不說話,你知道只要你肯說出來,我不會刁難你的。」難道她不知道只要她願意說的話,他就有借口讓她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嗎?

  「你這次來,為的就是這個而已?」芮瞳咬咬唇轉向他,深深的瞅著他問。

  赫連沆的雙手緊握成拳,咬咬牙道:「沒錯。」

  她淒楚地一笑,正想要開口時,薄薄的木製牆壁後卻突然傳來賈善清晰爽朗的聲音,「我知道寶藏在何處!」

  他怎麼會知道?芮瞳驚愕的瞪圓了眼,跟赫連沆雙雙望向薄牆,同樣的一頭霧水。

  事情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了。

  第七章

  「你知道些什麼?」赫連沆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不過,卻也蘊含讓人發寒的冰冷。

  「瞳瞳,對不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實在不能不說,雖然你曾經要我保守秘密,不過,為了你跟我的將來,我不能再繼續守著這個承諾,任由你挨餓受苦。」賈善沒有回答赫連沆地問題,反而先向芮瞳致歉。

  芮瞳可以感覺到赫連沆投射而來的犀利目光,像把利刃似的劃向她。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真的。」雖然不奢望他會破例相信她,不過,她仍抱著一線希望解釋著。

  「瞳瞳,不要再隱瞞了,反正那些金銀珠寶對我們來說,怎麼比得上堅貞的愛情呢?」賈善偏偏又開口了,「貝勒爺,你就衝著我來吧,所有的一切,瞳瞳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可以轉訴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赫連沆強忍著殺人的慾望,冷冷地問:「什麼事?」

  「我要你放了我們兩個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打擾我們的生活,還有,爺爺也必須在我們上岸的時候回到我們身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我可以馬上將地點告訴你。」

  爺爺?原來連她爺爺被他軟禁的事,她也告訴他了?赫連沆的心彷彿有根針在扎似的隱隱作痛,俊逸的臉龐冷峻的蒙了一層冰霜,至此再也沒有理由不相信賈善所言。

  冷漠再度佔據他的黑眸,無視於芮瞳祈求的眼神,他面無表情地道:「可以,只要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一言為定?」賈善遲疑的聲音傳來。

  「一言為定!」赫連沆堅定的回答。

  芮瞳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無視於她的存在,自顧自的便談妥了交易?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是這麼不值得信任?竟然連一點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便下了斷言?

  也罷,就讓他被騙吧,也該是捨去依戀,逃離他身邊的時候了呵……

  當浦海興匆匆的端著飯菜進來時,見到的景象便是酷寒著臉往外走的赫連沆,與半坐在地上,毫無生氣地芮瞳。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讓他不知所措的杵在半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可以行行好告訴他啊?唉,真是霧裡看花,越看越花。

  *** *** ***

  趁著天色未明,霧氣尚重的靜謐時分,一艘大船靜悄悄的靠岸,留下了一對男女,旋即又張帆遠揚,駛向閃著鄰鄰藍光的另一方,激起了點點的浪花。

  「不要再看了,那些痛苦的回憶還是把它忘了吧,只有我們知道真正的寶藏藏在哪裡,以後咱們有的是榮華富貴的好日子,放心吧,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賈善的手輕輕的搭上芮瞳的肩,在她耳邊深情款款的輕聲說著。

  「放開你的手。」芮瞳聲音持平地道。

  「什麼?」他沒聽清楚她的話,反而將臉往她的臉頰貼近。

  「該死的,我要你放開你的髒手。」天吶,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誤解」了,今天她非要把話說清楚不可。

  「瞳瞳?」賈善終於聽懂她的話,訝異的睜大了眼,像在瞧什麼妖怪似的瞅著她。

  「不要喊我瞳瞳,在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可以這樣喊我,不過,絕對不包括你。」芮瞳彷彿要發洩所有的怒氣與挫折似的咆哮著,聲響震驚了停憩在岸邊的鳥兒,引起了一陣展翅的拍打聲。

  「你……」賈善頓了頓,旋即又露出諒解地笑容道:「我知道你是在氣我說謊對不對?可是如果我不騙他我知道地點的話,他又怎麼會這麼乾脆的放我們下船呢?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你就原諒我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打誑語了。」是啊,她一定是在氣這件事吧。

  「不要再說『我們』,我跟你根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碰面或許可以打打招呼,不過我不希望再跟你有任何的關連,你懂嗎?」這個男人真是有毛病,非要她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不可,啐。

  「你、你還在生氣?」不可能的,她只是說氣話的,他們明明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可以分開呢?更何況,他都還沒從她那裡套出寶藏的真正地點,怎麼可以輕易的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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