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這個莫名其妙、自以為是的男人,到底我要怎麼說你才懂,我對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真正愛的是赫連沆,不是你,這樣你總該明白了吧?」芮瞳氣急攻心,不小心說出真心話。
唉,她始終無法不愛那個霸道的臭男人呵……
她說她愛的是赫連沆,那個卑劣的貝勒爺!天殺的,難道他為她做了這麼多,還不如一個處處折磨她的男人嗎?
賈善的臉霎時扭曲起來,溫和的笑容被森狠的怒容給取代,一反常態粗暴的捉住芮瞳的雙肩,「你這個賤婊子,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卻不屑一顧?那個男人對你污辱糟蹋,你卻愛上他?嘿嘿,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歡那一套對嗎?」他邪佞地笑了笑,「早說嘛,我也不用這麼累的偽裝自己對你溫柔體貼了。」
芮瞳驚慌地看著賈善瞬間的轉變,實在無法將他跟以前那個男人聯想在一起,原來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沒錯,這才是我的真面目,相信我,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他用舌頭舔了舔唇,一臉的淫蕩。
「不!放開我,我永遠不會愛上你,你不要做夢了。」天吶,她究竟是犯了什麼煞,為什麼無法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呢?
他的眼神沉了沉,旋即又笑開道:「這可由不得你,我會讓你的心裡只想著我一個人。」
「不可能,我愛的是赫連沆,我想的也只會是他。」芮瞳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掌握,無奈卻發現瘦弱的他,力氣卻大得驚人,讓她動彈不得。
「赫連沆?呵、呵呵。」賈善仰頭陰森地笑笑,在低頭時臉上已掛著濃濃的惡意,「他現在可是自身難保,有去無回嘍。」
「你……」芮瞳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驚惶地問:「你這陰險小人,你到底騙他航向哪裡?」糟了,她必須要想辦法通知他才行啊。
「地獄,他正照著我的指示航向地獄,哈哈哈——」鬼魅的笑聲在海邊迴盪著,彷彿自地獄傳出來的召喚。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們……」芮瞳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力氣,霍的掙脫賈善的鉗制,慌亂的往海裡跑去。
「沆——沆——不能去,不能去啊——」她拚命朝著漸行漸遠的船隻嘶吼著,企盼能挽回即將發生的悲劇。
「沒用的,你阻止不了他們的,同樣的,也阻止不了留在我身邊的命運。」賈善追趕上來,攫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道。
浪花打在芮瞳的臉上,分不清是海水或淚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淚眼中扭曲的船隻消失在前方,懊悔不已的跪倒在海邊……
*** *** ***
「放開我,你到底想把我帶到哪裡?放開我。」芮瞳扭動著手腕,不甘不願的讓賈善拖著走。
「快了,等到了端親王府之後,你就不會再去想那個小小的貝勒了。」他陰邪的一笑,加快了往前邁進的步伐。
「端親王府?你帶我去那裡做什麼?我要去找爺爺,讓我去找爺爺,我不要跟你去什麼端王府。」芮瞳的心一凜,有種不祥的感覺盤踞在胸口。
「爺爺?放心吧,赫連沆已經答應我放了他,我想他應該已經離開赫連府了,不過,我可不打算找一個老頭子來礙手礙腳,就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吧。」開玩笑,他才沒那麼笨呢。
「你這該死的王八蛋,我要殺了你。」芮瞳再也顧不得什麼修養,抬起腳便往賈善身上踹。
「痛——」他沒料到她還有這麼大的力氣踢人,腿上頓時多了塊瘀青。
「痛死你最好,我恨不得殺了你。」想到赫連沆他們被他騙到不知名的危險地方,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賈善臉皮抽動了幾下,旋即又笑咪咪地道:「沒關係,打是情、罵是愛,隨便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總之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
她從來就沒碰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第一次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總算是到了,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王府吧。」賈善倏地停下腳步,站在華麗氣派的紅木門前,驕傲的抬頭望著眼前的建築物。
哼,她才懶得看呢,就算是皇宮在面前也不干她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機會開溜,想辦法跟赫連沆他們通風報信才是啊。
「嚇呆了嗎?沒關係,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這裡了。」賈善將芮瞳的不在乎當成敬畏,得意的抬抬下巴,強硬的扯著她走向門前。
「善少爺,您回來啦。」門外的兩名侍衛一見到賈善,馬上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一點兒都不敢怠慢。
「嗯。」賈善傲慢的應了聲,淡淡地道:「這位是以後的少夫人,以後給我好好的伺候她,知道嗎?」
「喳,小的們一定會謹聽尊命,好好的伺候少夫人。」兩名侍衛的頭又更低了,唯唯諾諾的應道。
「瞳瞳,來,咱們去見我爹吧。」賈善不再理會他們,又拉著芮瞳往內走。
「喂,你剛剛為什麼要隨便介紹我是什麼少夫人?我根本一點兒都不希罕你家的權勢,更沒一點兒想要去見你爹的打算,你還是放了我吧,算是我求你。」芮瞳一臉的無奈,她已經軟硬兼施,也不知道該再用什麼法子了。
「你當然要去見我爹嘍,以後你就是他的兒媳婦了,豈有不去拜見的道理?」賈善故意不聽她的哀求,一臉溫和地笑道:「乖乖喔,我相信爹如果見了你之後,一定也會跟我一樣喜歡你的。」
我咧……芮瞳翻了翻白眼,根本不用見到他爹,她就已經可以想像得到那副跟賈善一樣的偽善尊容了,天,她開始後悔沒有聽爺爺的囑咐不該相信皮膚白的男子了……
越走進王府內部,賈善的心情就越高昂,最後甚至拉著芮瞳小跑步起來,完全無視她的抗拒與不合作,硬是將她拉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