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姊適時安慰道:「放心好了,沒事的。我悄悄問過莊棉棉,好像任雍年出了大車禍,需要錢請一位美國外科權威過來動手術,不得已才來求助總經理。」開玩笑!表妹怎麼可以不嫁?她還沒看夠段豪成修理她的好戲呢!
「她拿什麼來償還?自己的身體對不對?真是個賤女人!」表妹鄙夷道。
表妹忽然安心多了,把情敵比作妓女,而妓女可是威脅不了她的地位,自然而然,也就不夠格當她的情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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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你小時候學過什麼才藝?」段豪成好奇的問。
「彈鋼琴。」棉棉輕輕開口。
「後來為什麼沒持續練?」
「家裡的鋼琴壞了。」
「你喜歡彈鋼琴嗎?」
「喜歡。」
「到現在還喜歡?」
「嗯,喜歡。」
「那好,我買一架鋼琴給你,安排老師來為你上課。」
「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啊!」他說了算數。「現在,把你手上那碗燕窩吃完,才准你去醫院探病。」
每天早上,段豪成都帶著棉棉來上班,附近飯店的大廚會準時燉好燕窩或魚翅送來,給棉棉補身子,吃完之後,由詹明麗陪她進加護病房看任雍年。由醫院出來,有時直接送她回豪宅休息,有時送她去做SPA,有時則帶回來交給段豪成,那一天下午段豪成就會帶她去餐廳吃飯,接著陪她逛街大採購。
總經理即將舉行盛大的結婚典禮,卻在此時與另一名女子同進同出,顯然兩人正同居在一起,這已經在公司裡謠言紛紜,因為太不尋常了。
棉棉是聽不到別人的蜚短流長,她只需順從段豪成就好了,她相信這是自己逃不掉的宿命!說真的,以她目前的心境,已然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與批評,甚至恩怨情仇都拋一邊,唯一還能令她牽掛的,是任雍年的復元情況。
坐在司機旁邊的詹明麗,由後視鏡看著被改造得煥然一新的棉棉,氣色明顯好多了,全身上下都是段豪成挑選的名牌服飾,看起來嬌貴不已。
沒時間陪未婚妻試婚紗,連拍婚紗照都只給一個小時,結果拍出來以新娘的獨照居多。可是,他卻有時間陪棉棉逛遍精晶店,讓精品店的小姐都知道棉棉是他段豪成的女人,以後也要小心有禮的招待。
詹明麗的心裡是五味雜陳呢!
如果馬語穠是她的親妹妹,她一定會阻止她嫁給段豪成,段豪成擺明了就是沒把她放在心裡,從過去到現在,他就是不愛她,肯娶她完全是奉父母之命,為了公司的利益商業聯姻。
可能有錢人的腦袋構造就是不一樣吧!明知對方很花心,也執意要嫁給他,只為了日後「總裁夫人」的位子,到底值得下值得啊?
詹明麗知道自己管不了那麼多,她只要管好自己的愛情就夠了。
「明麗姊!」棉棉輕柔的嗓音由後座傳來,「豪成的喜事在哪一天?」
「下星期六。」
「謝謝。」她泛出甜麗的笑靨,讓偷看她的司機差點失了神。
「怎麼了,你好像很高興?」詹明麗怔愣住了。瞧她現在過的生活比以前富有百倍,難道一點都不想將段豪成從馬語穠手上搶過來嗎?她一時倒有些抓不穩莊棉棉的心情,不會還「肖想」回任雍年身邊吧?
棉棉眉眼充滿笑意的說:「豪成要結婚我好高興喔!結了婚不是還要出國度蜜月嗎?那段時間我就可以去醫院照顧雍年,醫生說雍年再過一星期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我要一整天都留在醫院照顧他。」她甜甜的勾起一抹笑靨,甜蜜地期待著,只有親手照顧雍年,親眼看他復元,她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能放下。
詹明麗一向自認平穩的心,陷入焦躁的兩難衝突之中,該不該向總經理告密呢?即使說了,他也不可能取消蜜月旅行吧!
在醫院,等待加護病房開放探病的空檔,詹明麗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棉棉,你為什麼不愛段豪成呢?從大四開始,他就那麼迷戀你,到今天依然不變,我不明白,你怎麼能夠拒絕那麼出色又愛你的男人?」
「因為我對雍年一見鍾情啊!」棉棉很少向人傾吐,有點兒不自在。「豪成的個性霸道又強勢,根本不容我拒絕,我一直怕著他,甚至討厭他。只是,這應該是我的心魔作祟吧!因為我爸爸生前是個……暴力份子,常對家人動粗,所以,即使明知豪成不會打我,但只要他一發脾氣,擺出兇惡的嘴臉,我就忍不住害怕,心都在顫抖。」
「總經理不知道嗎?」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想去撞牆,因為這場愛情戰爭他輸得很冤枉。
「只有任凰和雍年知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所以她看起來那麼楚楚可憐,教段豪成與任雍年都難逃她的魅力迷惑。
妖精!
詹明麗的眸於倏地暗下來。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同時擄獲兩個男人的心呢?她不答應。她會讓雍年徹底對棉棉死心,甚至恨她。
加護病房的門打開了,她讓棉棉先進去,她不急。
棉棉的心是真實而透明的,想像不到身邊的人在算計她。
到了晚上,又是加護病房開放探病的時間,詹明麗一個人來,她曉得段豪成晚上會纏住莊棉棉不放,教她無心思念未婚夫。
護士說,任雍年有醒來一會兒,現在又睡著了。
「謝謝你。」
等護士離開,詹明麗輕輕撫摸任雍年明顯變瘦的臉龐,她每天晚上都來,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幻想任雍年是屬於她的。
「我等待得夠久了,雍年,從二十歲等到二十八歲,我靜靜地等待,心卻在慢慢頹圮。以為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的好,你卻毫無預警的與莊棉棉閃電訂婚!」詹明麗在他耳旁低訴,「如果我可以忘了你多好!偏偏我是一生只能愛一次的死心眼女人,我多討厭這樣的自己啊!情感與理智日復一日在拉鋸著。以前我一直說服自己,愛你到三十歲就好,到那時候你若是還愛著莊棉棉,面對龐大的家族壓力仍堅持跟她結婚,我便死了這條心,帶著多年的積蓄代替你到英國完成留學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