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駱賓樺看著皇上和玉妃的爭執,夾在中間的他不知所措。
「動手。」玄禺冷硬地說。
程如茵慌了,她縮著身子,往角落退去,哭喊著:「不要,皇上,不要……」
「你是心虛吧?要是怕,就直接承認你偷人,朕就放過你。」
她搖頭,「沒有,我沒有偷人。」
「我的身子只有皇上能看,沒有人可以看我的身子,除非我死!」
玄禺被她吵煩了,上前直接按住她掙扎的身子,不留任何情面給她。
「還不快脫了她的褻褲!」他叫住發愣的駱賓樺。
「是。」
「皇上,不要……」誰來救救她?她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必須承受這些?
為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她的身子就要被別的男人瞧去了,他一點都不在乎嗎?
「皇上,不要啊……」
淒切的喊叫劃破了寂靜的午後,宮外的艷陽不知何時落下,灰濛濛的夜幕,覆蓋著嬌妍宮。
*** *** ***
程如茵停止哭泣,在等待宣判的時候,她已欲哭無淚。終究,她還是沒能阻止皇上的羞辱,屈服於他的暴力之下。
「皇上,玉妃娘娘近日的確有行房的痕跡。」
太醫這麼說完,皇上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甩袖而去,帶走了太醫、帶走了所有的宮人,也帶走了她的春天;從現在起,她只是一個空有軀殼的「活死人」。
「娘娘,你回來了啊!今天比較早哦,喳,這是冰兒給你帶回來的栗子糕。」甫進門,冰兒就見程如茵坐在椅上不言不語。
她慣了,也沒多疑,一徑向她說著下午她幹什麼去了。
「娘娘,你怎麼不說話?」她說了半天,玉妃半點反應也沒,這才讓她驚覺不對。
突地,程如茵失控地抓住她的肩,不住地搖晃著她,「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娘娘,你……怎……麼……了?別……搖……冰兒。」冰兒被她搖得暈頭轉向,口齒不清地說。
「嗚……」冷靜下來後,程如茵鬆開她,逕自垂淚。
怪冰兒也於事無補,冰兒若在,也只不過是多個人看她笑話而已。她的身子已經不潔了,甭說皇上不會要她,就連她都看不起自己。
「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宮中依舊如她離開前般整齊,她實在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問天吧!」程如茵只丟下這麼一句話,封住了她的口。
*** *** ***
從那日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娘娘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每日睜開眼,就坐著發愣、眼神呆滯,就連用膳也要她強迫,才勉強入口。
誰來告訴她冰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對了,或許皇上知道。
靈機一動,冰兒擱下餵食玉妃的工作,忙上青龍宮去找皇上。
*** *** ***
「百合,咱們的大好機會來了。」
一入玄雨宮,駱賓樺急著向愛人報告好消息。
百合因有孕在身,終日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椅上,一點勁都沒有。
她意興闌珊的問:「什麼大好機會?」
一把摟過他的愛人,駱賓樺喜出望外的說:「不就是上回要下迷藥迷昏皇上的事!現在機會來了。」
百合一聽連忙坐起,「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幾天我瞧皇上心情鬱悶,還常常酒喝,整日醉醺醺的,不正是下藥的好機會嗎?」他半點也不敢大意,觀察了皇上幾天,他覺得現在下送藥正是時機;再說他是個太醫,絕對沒有人會懷疑到他。
所以,他打算行動。
「你也真大膽,居然摸了玉妃又騙皇上。」對於那日皇上找他驗身的事,駱賓樺沒瞞著她,照實對她說了。
「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將來!」會兒我就去調配『醒酒湯』,讓皇上喝了。」
「那你還不快去。」她催促道。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讓你準備準備。」這百合也太猴急了吧!想來她也是為了他們的孩子,駱賓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啦,我會在這裡等皇上的。」嬌媚如她,馬上變了口氣。
「不好,我若把皇上抬過來,沿路上要是讓宮裡的人瞧見了,只怕會有麻煩。」駱賓樺想想,還是計劃周全些,較為妥當。
「你的意思是……」
「等皇上喝了醒酒湯,我再來喚你到青龍宮服侍皇上,這樣不就降低了被人瞧見的危險。」
「就是要讓人瞧見啊!」百合急道。
「那這樣吧,你儘管去服侍皇上,我想辦法讓玉妃過去瞧瞧,氣走你的死對頭,不是更好嗎?」
百合恍然大悟,媚笑道:「你可真卑鄙。」
「跟你那麼久,不長點腦袋怎行!」駱賓樺啄了她一口。這一做下去,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百合敷衍地給他一個吻,心底卻想著玄禺的偉岸身軀。
*** *** ***
砰的一聲,玄禺趴倒在案上,守在青龍宮的駱賓樺見狀,馬上離開去喚百合過來。
好巧不巧的,他恰巧與冰兒擦身而過。
「駱太醫。」冰兒向他打聲招呼,可心有旁騖的他不曾搭理,「奇了,這麼急著去哪裡?不管,找皇上要緊。」
「皇……咦,怎麼沒半個人?」踏入青龍宮,冰兒沒見著半個侍衛在外頭守著,就連隨侍在側的小豆子公公都不在,她不禁感到疑惑。
走近一看,那個身穿黃蟒袍的,不正是皇上嗎?
「咦?喝醉了。」冰兒放肆的推推皇上,小聲的叫著,「皇上,皇上。」
還是沒回應。
冰兒再喊,可話還沒說出口,霍地,玄禺突然抬起頭來,醉眼惺忪。嚇得她往後一大步。這個皇上真可怕。
「皇上……」
「扶朕起來。」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