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雖然芝芝最近的確是和高隆淵走得很近,但她看著他的眼神並沒有戀愛的感覺。
很可惜,寒霽暉沒時間證實自己的揣測了。
兩個帶著墨鏡的男子,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打著標準的領結,只差不是踩著正步來到他們的座位旁。
那兩人站定之後,動作一致地向寒霽暉與柳瀠芝行了一個禮。
柳瀠芝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寒霽暉則開口問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人以恭謹得不像真心的語氣說道:「我們家主人希望能請兩位移駕一敘。」
寒霽暉微微皺眉道:「你們家主人是哪位?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另一人說道:「等兩位見到我們家主人就會知道了,請恕我們現在不能解除兩位的疑惑。」
真會故作神秘,寒霽暉與柳瀠芝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雖然對這個提出邀請的人還要弄得神秘兮兮而有點不屑,但還是有一點好奇。
「怎麼樣?」寒霽暉輕聲對柳瀠芝說道。
柳瀠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看他們不『請』到我們是不會罷休的,去看看也好,反正有你在,就算有什麼麻煩我也不怕。」她永遠都會對他表現出絕對的信心。
寒霽暉回她一個瀟灑的微笑,轉頭對一旁的兩個人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兩位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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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霽暉與柳瀠芝來到了一間隔室,兩名帶路的男子只將他們往門內一請,便躬身退出。
寒霽暉與柳瀠芝進門後,只見一名年近七十的老者站在圓桌前,深藍色的高級布料加上名家剪裁,十分恰當地襯托出他睿智的氣質。
光平一見兩人,便開口說道:「敝姓劭,請兩位來此的就是我:請坐。」
「謝坐。」寒霽暉神態自若地道,既來之,則安之,雖然對方的意圖不明,但還感覺不到敵意,給點面子是應該的。
寒霽暉與柳瀅芝隨著劭光平的邀請循序就座,一名侍者也在同時為各人送上一杯茶。
「幫小姐換杯檸檬汁。」寒霽暉先幫不喜喝茶的柳瀠芝解決了需求後問道: 「不知劭先生找我們來此有何用意?」
劭光平清清喉嚨,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接說了。這個要求是要向寒先生提出的,我希望寒先生 能將名琴『飛弦』出讓。」
寒霽暉聞言一怔,難道地稍微揚了揚眉,「劭先生還真是直截了當,你該不會是在說笑吧?」
「當然不是。」劭光平嚴肅地提出他的條件,「我知道『飛弦』是寒先生的家傳之寶,因此我所出的價絕不會低於『飛弦』本身的身價,寒先生絕不會吃虧的。」
而寒霽暉想起的.卻是前幾天在家中發生的竊盜事件,事後他曾到警察局詢問,只知那兩個竊賊已被人保釋,因為不曾有真正的損失,故未過於刁難,只當成普通的竊案處理。
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卻仍感覺得出事絕不簡單。
寒霽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不知劭先生和寒舍日前的竊案是否有關?我知道這樣問話很不禮貌,但相信劭先生不會怪罪才是。」
劭光平還沒有反應,柳瀠芝倒先吃了一驚,她也想過那天的小偷目標是「飛弦」,但沒料到主使者這兒竟會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寒霽暉沒有忽略她每一絲情緒的波動,暗中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無言地平撫她的心緒。
劭光平則一點也不驚訝,要是他沒發現這兩件事的關聯就枉費自己對他的欣賞了。
他爽朗地笑道:「寒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我確實該為此事向兩位致歉,雖然那是我的手下自作主張,事先我並不知情,便這並不能減去我監督不周的過錯,希望寒先生不要怪罪。」
「好說。」寒霽暉也不為己甚,人家都當面道歉了,他還能有什麼不滿的? 「我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多謝。」劭光平言歸正傳,「請寒先生明示要多少代價才願出讓『飛弦』。」
這也進行得太快了吧,寒霽暉啼笑皆非地道:「我可沒說過要讓出『飛弦』啊!」
邵光平知道要打動他不是件簡單的事,繼續道:「我這一生收集了不少珠寶、骨董,它們也確實地填滿了我的生命,麗『飛弦』是我最後一個目標,只要能擁有它我就不枉此生了。寒先生,希望你能成全我這個畢生的願望,我知道『飛弦』不是普通的骨董,它的價值也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一定拿得出來!」
寒霽暉搖了搖頭,「很抱歉,劭先生,但就如你所說的,這並不是錢的問題。」他直視著劭光平的眼中有著坦然與傲然,繼續說道:「或許你不明白我寒家對『飛弦』重視的程度,畢竟一個家族很少能歷經千年而不衰,寒家也曾面f臨過僅餘∼人的窘境,然而在這些時光中,『飛弦』一直伴著寒家的每一個人。它對寒家人已不只是一件傳家寶,而是一個精神寄托,每個寒家人都不會允許『飛弦』落入外姓人之手的。」
柳瀠芝從他平靜又隱含著激昂的敘述中聽到了他對『飛弦」所投注的情感,看著寒霽暉堅毅不屈的側臉,竟不禁又是一陣怦然心動。
劭光平皺了皺眉, 「難道我真的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寒霽暉毫不遲疑地道:「很抱歉,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你的要求我絕不可能接受。」
「你這人太不知好歹!」郝韁在一邊終於聽不下去了,怒視著寒霽暉發狠道:「別太不識相了,先生對你說了這麼多好話,你還一點都不知覺悟,難道非要死到臨頭才肯聽話嗎?」
寒霽暉看著他,稍微挑了挑眉,劭光平已先開口怒斥道:「郝疆,你真是太沒禮貌了!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你爭強鬥狠的時候,還不快向寒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