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疆咬著牙,忍住勃發的怒氣,勉強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寒霽暉看得出他對自己的不滿,稍微留意了一下才道:「沒關係,不必在意。」
寒霽暉說了一句廢話,不在意的人不用他說也不會去在意,但若是在意的話,他說了這句話對情況也不會有所改變。
一起保持沉默的柳瀠芝對著郝疆的怒氣不禁有點不安,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到這個人似乎不是這麼輕易就道歉的人,他該不會對他們不利吧?但她轉念一想,有寒霽暉做「靠山」,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劭光平遺憾地道:「既然寒先生堅持不肯割愛,我也不能勉強,但我們至少還能做個朋友吧?」
寒霽暉微笑道:「蒙劭先生不嫌棄,我當然不會把朋友往外推。」
劭光平哈哈大笑,「太好了!那我就托大喊你一聲寒老弟了,當初我聽說寒老弟你這個人的時候,就對你十分欣賞,今日一見果然不差,能得你一個好友,也能稍慰我失寶之心了。」
「好說。」寒霽暉也不客氣地說道:「這麼一來似乎是我佔便宜了。」
兩人相視而笑,柳瀠芝則在一旁半天摸不著頭緒,怎麼情況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男人有時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然而她也注意到,一旁郝疆的眼神凝重得讓人提心吊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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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已行駛在接近鳴泉山莊的路上,寒霽暉向凝神靜思的柳瀠芝看了一眼「芝芝,你怎麼了?有什麼不 對嗎?」
柳瀠芝瞟了他一眼,決定放下無謂的擔憂,「沒什麼,大概只是我神經過敏吧!」
寒霽暉微微一笑,「你沒事,我可有話要說。」
「什麼?「柳瀅芝小心翼翼地道,他想說什麼?
他將車子滑進車庫中,熄掉引擎,轉頭認真地看著她。
「芝芝,你知道自己有哪裡不一樣了嗎?」他重提方才來不及說完的話題。
他的眼神讓柳瀠芝幾乎喘不過氣來,「我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啊!」
寒霽暉漸漸拉近兩人的距離,「你變得比以前更亮麗、更搶眼,一定有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改變。
「哪有這種事……」她虛弱地道,她還能有什麼事,驚覺自己對他的感覺已經夠震撼了,只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而已。
寒霽暉用自己的手臂和胸膛困住了她,聲音因為情緒的激動而變得更加低沉, 「芝芝,告訴我,你對我究竟有什麼感覺?」
柳瀠芝慌了,她完全沒想到暉哥會這麼問,她能說嗎?她真的能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感情告訴他嗎?如果自己的說了,他又會有什麼反應?
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若不是他有了心上人的事實發生在她眼前,她或許就真的這樣懵懂下去,永遠也察覺不出對他的感情,然後因為沒有其他男人能打動她的心而當一輩子的老姑婆。
而在知覺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後,柳瀠芝也才明白其實她已經愛了寒霽暉好久好久,久得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一點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不當他是哥哥,而是可以一輩子依靠的人吧!
但是,他能回應她的感情嗎?他已經有了心上人啊!如果他只把自己當成妹妹,她真的受得了嗎?
寒霽暉更靠向了她,咄咄逼人地道:「說啊!」
柳瀠芝偏開了頭,「我……你都已經有了心上人,還問我這種問題做什麼?」
歎了口氣,他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我愛你啊!芝芝,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柳瀠芝愣住了,「你……你說什麼?!」她驚訝得連說話都有點結巴,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我說的又不是唐朝的中原古話,聽不懂嗎?沒關係,你想要我說幾次都可以。我愛你,芝芝,從一開始我愛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愛你是我今生最美好的命運。」
柳瀠芝在他的懷中不知所措地道:「但是……怎麼會……」
「怎麼不會?」寒霽暉反差別道,「你不知道你是個多麼容易讓人愛上的女人嗎?若不是我從以前就守在你身邊,隨時幫你趕走一堆亂闖亂撞的無頭蒼蠅,你以為你的生活會這麼平靜嗎?」
「我……」過度的驚喜讓她啞口無言,長久以來一直認定的兄妹之情突然變質,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芝芝,我愛我嗎?」寒霽暉乾脆直接問了,不然等到她自動開口大概頭髮都白了。
對上他盈滿深情的雙眸,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我怎能不愛你呢?』』說出了心裡的話,加上他的告白,柳瀠芝踏謇許多,原來他們是彼此相愛,這個認定讓她的心幾乎要飛了起來。
聽到她的回答,寒霽暉終於滿意了,緩緩地低頭吻上了那一張自己凱覦了多年的紅唇,淺嘗其中的芬芳。
柳瀠芝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被他「欺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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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柳瀠芝第一次正式與合作錄音的樂團共同排演的日子。
寒霽暉和往常一樣毫不避嫌地黏著她,以前還是「兄妹關係」的時候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更何況是現在。
寒霽暉和高隆淵這兩個大電燈泡則非常不識時務地一起跟了來,理由還冠冕堂皇得讓人難以開罵。
「磷淵音樂」是他們共同投資的公司,關心專輯的錄音工作是理所當然的,除了寒霽暉以外,也沒什麼人敢給他們壞臉色看。
而寒霽暉屬於「眷屬」的身份也沒什麼說話的權力,只能認分地當柳瀠芝的司機兼琴僮,其實他也做得挺自得其樂的,只是對寒霽暉非要擠上他一向只載柳瀠芝的「香車」十分不滿,真想一腳把這親弟弟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