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見狀,加入他們的打鬥,他先幫那名陌生男子擊退那群黑衣人,並且將他們制伏;另外這邊,平劍一已揭開與他對手的那名黑衣人的蒙面——竟是杜奇。
「是你!你為何要這麼做?」平劍一憤怒地用劍頂著他的脖子。
「少說廢話,我既然落入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面無表情地別開頭。
「好,那我就殺了你!」他作勢要動手,打算嚇他,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呼:「劍下留人!」
杜明媚騎著一匹快馬,奔馳過來,隨同而來的還有何紅姿及周純梅與范鴻。
杜明媚哀求道:「不要殺我爹,我求求你!」
「我也不想殺他,但是他卻想害我們!」平劍一森冷道。
「他不會殺你們的,他只是無意間聽他的手下回報,得知失傳已久的梅花三技,竟出現在你們身上,想得到那份武功秘笈而已!我爹他嗜武成癡,妄想收集天下武學於一身,所以才四處搜羅武功秘笈,求你們看在我的份上,放了他吧!」
「是啊!沈公子,我也求你們放了我師叔吧!」何紅姿與周純梅也一起求情。
「天下之大,武學各門各派有數千家之多,就算你窮盡畢生之力也學不完!何況武學本來就是人創的,就算我們取得其中精華,若沒有加上自己體悟的心得,它仍然是死的,沒有生命,唯有將我們自己在武學上所悟得的心法摻入其中,才能將武學發揮得淋漓盡致,若只是照單全收,永遠不會有多大進步,即使再平凡的武功,若能適當加入自己的心得,所發揮出的威力,仍將十分驚人。武學真正之道,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你又何必苦苦追求所謂絕技!」濃情正色道。
「你說的是真的?」為何他從不曾想過這層道理呢?
「倘若你不信,我以最平凡的招式與你過招。」濃情示意劍一放開他。
在他們拆招、進招之中,濃情始終以最普通常見的招式應對,沒多久,杜奇即被他擊敗,他不可置信的盯著濃情。
「你該相信剛才我所說的話了吧!」
「我怎會現在才體悟到這點!」杜奇喃喃道。
「現在體悟,總比你永遠都不瞭解好。」
「可是為時已晚!」他長歎一聲。
「只要你能覺悟昨日之非,今日徹底改過,便不算晚!」
「你願意原諒我?!」他驚道。
「我相信經過這次,你必已後悔往昔所為。」
「謝謝你。」杜明媚感激地看濃情。
「帶你爹回去吧!」濃情淡然道。
何紅姿臨走前投給濃情一抹哀怨的眼神,輕聲道:「保重。」
周純梅則淚眼汪汪瞅著蜜意。
范鴻卻在此時說了一句話:「小師妹,你怎地還雌雄不分呢?」周純梅不解他話中之意,呆望著他。
范鴻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道:「回去我再告訴你!」
他們與杜明媚扶著杜奇與那群黑衣人走後,平劍一立刻質問濃情:
「這兩日你們到底跑去哪兒?我整座山都找遍了,只見馬車,卻沒看到你們,還有你又沒吃解藥是怎麼恢復功力的?」
濃情將事情經過約略告訴平劍一。
「原來如此!對了,這位是單兄,就是那日撞了蜜意的人,今日若非他出手相救,此刻我恐怕也不能再站在這裡了!」
「我這是回報平兄那日救命之恩,不算什麼。」單良傑謙遜道。今日他路過此地,竟見到平劍一正被圍殺,心想是還他救命之恩的時候,便義不容辭出手相救。
「這麼說,是劍一有先見之明,先為自己做一件好事咯!」蜜意打趣道。
他們朗聲大笑!
*** *** ***
黑幕籠罩整個星空,清風涼爽地拂過。
蜜意緩緩地往濃情房裡走去,敲了門,沒人應門,她逕自將房門打開,走了進去。
他們已回到忘憂谷了,但是她卻常常找不到濃情,真是奇怪。
今日她決定非等到濃情不可,自回到忘憂谷,她發現濃情非常奇怪,常整日不語,不然就是不見人影。
她非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爬上他的床,想在床上等他回來,從坐在床上,直到整個人躺在床上睡著了,他仍還沒回來。
當濃情一進房裡,已發覺有人在他床上,他走近床榻,發現竟是蜜意睡在他床上,他微怔片刻,想將她抱回她房裡,卻將她驚醒。
「噢!濃情,我終於等到你了!」她雙手纏住他的腰,充滿睡意地道。
「你等我?有事嗎?」蜜意如此嬌憨態,令他很難抗拒,她像磁石般地吸引住他。
「自從回到忘憂谷,就常見不到你的人影,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呢?」她嘟著嘴道。
「就為了這件事,所以你一直在我房裡等我?」他略感吃驚。
「嗯!這幾天我都沒看見你,我好想你哦!」她靠著他的胸膛,抱怨道。
他心中掀起一陣激動:「你想我?!」
「是啊!自從回來之後,你就怪怪的,也不太理人,你究竟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她一臉的關切。
「沒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他壓抑住內心的激情,平穩道。
「你為何想一個人靜靜?是不是嫌蜜意很煩?或者是你在想杜姑娘及何姑娘?」她追問。
「我怎會嫌你煩呢?我疼你、寵你都來不及了。我也從沒有想過杜姑娘與何姑娘,你別多心了!」
「是真的嗎?」她有些不信。
「是真的,蜜意乖,很晚了,我送你回房吧!」他抱起她往她的房裡走去。
她癡癡望著他,突然在他的唇上輕啄一下。
他全身一震。
「蜜意,下次不許這樣!」他不得不警告她。
「為什麼?你不喜歡嗎?」她噘著嘴道。她自小就喜歡親他,他也都不曾反對,為何這次不可以呢?只不過是親的位置不太一樣而已嘛——以前是臉頰,這次是親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