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禱告吧!」
「你是一個很強的對手。」
「那就給我一個交手的機會。」她要求他。「不要落荒而逃,這是你欠我的。」
「我考慮。」
她的話到此也結束了,她做出了個請的姿勢。「我們法庭上見吧!開庭日是下個星期二。」
「希望我還在台灣。」
「你最好在!」
◇ ◇ ◇
沈烈隨手打開了客廳的大燈,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潘憶敏不在,但是走到樓梯口一看,潘憶敏緊閉的房門下透著燈光,而廚房的餐桌上似乎還擺著晚飯,她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他發現他瞭解女人,但是並不瞭解潘憶敏。
他走下樓,在她的房門上輕敲了下,不過沒有回應,
「我要進來了。」
房裡還是沒有人回答,門卻上了鎖,不過沈烈肯定她一定在。
「潘憶敏!我只說一次,如果你不來開門,我就不為這扇門的後果負責,我有的是錢,不在乎再多做一扇門,你有三秒鐘的時間。」
他沒有等到三秒。
潘憶敏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把房門打開。「我連在自己的房間裡都不能擁有一點自由和隱私嗎?晚飯弄好了,你自己有手可以吃,你還想怎樣?」
「菜裡有沒有放清潔劑?」他問得正經。
「我忘了,不過我加了一些老鼠藥。」她答得也再正經不過。
沈烈終於忍不住的笑彎了腰。她就是有本事讓他歡笑,讓他忘憂,有本事用她的那一套不知是「歪理」還是「哲理」的玩意令他捧腹。
不過潘憶敏可沒有笑,她還是一張殭屍臉般,冷漠的看著他,當他是宿敵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憶敏!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找貝婷婷來對質如何?我已經訓過她了。」
「或者說套好詞了?」
「憶敏!如果全天下有哪個女人不會無理取鬧、不可理喻,那一定是非你莫屬。」
「你現在拍馬屁也沒有用。」
「我就不知道你在使什麼性子?!」
「我到底是不是你太太?」她問他。
「我該怎麼回答?」他故作困擾狀。「你自己說。」
「如果一定要上了床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潘憶敏一個火大的把堆在她床上的書、照片、零嘴這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全給撥到了床底下。「現在就來吧!」
沈烈傻住了。
「來行使你做丈夫的權利啊!」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躺到了床上去,臉上是一副上祭壇的表情。
「你想證明什麼?」
「證明我是你真正的太太啊!」
「貝婷婷真的什麼都不是!」他有些好笑她躺在床上的那個樣子。「而且做愛是需要氣氛、情調、感覺,是男女雙方一種愛的表現,不是像你這樣當一件公事般的解決,我們不是動物!憶敏!」
她立刻坐起來。「你對我沒有興趣,你喜歡那種尤物對不對?」
「別鬧了!」
「如果今天是貝婷婷躺在這裡,你八成會像惡虎撲羊般的撲上來。」她很自以為是的說:「你不該娶我,你應該娶貝婷婷!」
「是不是我現在和你做愛了就表示我有興趣的人是你?」他淡淡的問著。
「孤男寡女我們共處一幢屋子這麼久,你都不會想嗎?男人不是都很色嗎?你每天看著我都不想嗎?我是不是該一頭去撞死啊?!」
「意思是我們那個協議不算了?」
「不算!」她答得有些遲疑。
「你肯履行你的義務了?」
「我——」她開始三心兩意。「會不會很痛?」
「因人而異吧!」他強忍著笑。
「要不要關燈?」
「隨你高興。」
「你知道正確的過程,知道該怎麼做吧?」
沈烈猛地轉過身,他可不能在她的面前笑,否則她會殺了他。照理說她二十歲了,對男女間的性知識應該很清楚的,要不是他很瞭解她,他會以外她是裝出來的。
「你在笑嗎?」
「不是!」他還是不敢轉回頭。
「現在怎麼樣呢?」
「今晚長得很。」他總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慢慢的轉過了頭。「這種事不能急,首先你要放鬆心情,不能生氣,我們一塊去吃晚飯,聊聊天,聽個音樂培養情緒,不必勉強。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都行,你看如何?」
「貝婷婷真的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如果你騙我,我一定叫你好看。」
「一言為定。」
◇ ◇ ◇
結果沈烈還是做了。
沈烈應該算是一個好老師,他讓潘憶敏由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中,將那種痛降至了最低的程度,也讓潘憶敏嘗到了一個身為女人的喜悅,早晨讓她在他的臂彎裡悠悠的醒轉過來,臉上帶著抹夢幻般的微笑。
「你還好吧?」
「只是全身有點酸痛。」她皺了皺眉。
「以後就不會了。」
「你是說『習慣就會成自然』?」她問。
「對!既然我是好老師,你又是好學生,我們一定可以漸入佳境,愈來愈順。」
她不好意思的縮到了被單下。
「你不會後悔吧?」
「我後悔!」
他把她從被單裡抓了出來,讓她的臉正視著他的。「你給我說清楚,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勉強過你,你知我知,你不該會後悔。」
「我後悔沒有早點讓你行使你做丈夫的權力。」
他聽了一個轉身將她壓到了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溫柔的撥開了落在她頰上和額頭上的頭髮,他一臉憐愛的看著她。「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我已經是女人了!」她抗議道。
「一個小女人!」
「沈烈!我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問過你,我現在問。」她充滿期待的看著他。「你愛我嗎?」
「這是個蠢問題。」
「愛或不愛?」她非常的認真。
「那你呢?」
「女人因愛而欲,沒有愛,女人是不可能隨便和男人上床的,但男人是因欲而愛,甚至沒有愛只有慾望,我想知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她很想知道。
「憶敏!我對你的感覺不會因為和你上了床就有所改變,那樣太現實了,我上床前喜歡你,我上床後還是喜歡你,性不是一種手段,更不是勒索丈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