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說了一大堆的話,重點就是你不愛我。」
「我沒有這麼說。」
「那你愛我?」她欣喜的說。
「憶敏!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我很難去愛一個人,任何人都一樣。」他捧著她的臉。「你對我而言非常的重要,我可以把你當寶貝看,我可以給你一切,但是不要和我談愛。」
她失望了。
她不明說,但是她真的失望了。
「實際點!小憶敏!那三個字不過是虛幻和不切實際的代名詞,不能靠那三個字活。」
「你早上想吃什麼?」她就那麼莫名其妙而且沒有預兆的話題一轉。「不談那個『虛幻』又『不切實際』的事,談吃夠實際了吧?」
「你又在使性子了。」
「你不吃早點嗎?你不是一向重視早點的嗎?」她存心和他慪氣。
「今天早上你不用張羅早點了。」他摟著她。
「為什麼?!因為我們上床了?」
「憶敏!」
「是你說上不上床和我們之間原先的關係都不衝突,既然我以前都有弄早點給你吃,今天自然就要弄,否則就是你的話自相矛盾。」
「我可以選擇早點嗎?」他平靜的說。
「家裡只有麵包。」
「反正我可以自由的選擇早餐吧?」
「對!吃或不吃!」她一種幽默、反諷的語氣。
「好!我選擇你!」
「我?」她指了指自己。「拿我當早餐?」
「對!我要吃你!」他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他曾叫她不要再穿上這件可笑、滑稽的卡通睡衣,但是她堅持她決不裸睡,所以她硬是又穿了回去。「你必須負責提供早點。」
她懂了他的意思,「你打算從哪裡吃起?」
「你說呢!」他盯著她光滑、豐腴的胸部。
她咯咯的笑了出來。「早上做這件事衛不衛生?會不會有不必要的罪惡感?」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笑聲愈來愈銳,因為沈烈已經開始了他的攻擊,潘憶敏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其實當個女人也不錯,尤其是當沈烈的太太,遺憾的是她還是聽不到那三個字。
我愛你。
◇ ◇ ◇
王文煥向沈烈借了人後,就拖著潘憶敏往外跑。雖然沈烈答應得百般不情願,不過王文煥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也實在不能拒絕。
「你要把我拖到哪裡?」潘憶敏關心的問。
「吃午飯!我們要遲到了。」
「你不是跟沈烈說是公事嗎?」
「公事午餐。」
「就我們兩個?」
「不!還有一個。」王文煥一副賊兮兮的模樣。「你是要角,絕對要出現,否則我會吃不完兜著走。」
「依嬋姐對不對?」
「你的反應夠靈敏。」
潘憶敏這才發現原來王文煥不是木頭,還有點腦筋,不過要追上周依嬋不是易事,要突破她的心防更難,特別是在她的過去已經不是秘密之後,她可能已經看破情關,而且從她的一逕表現可以看出,任何一個男人想得到她的認可的確很難。
「你假傳聖旨?」潘憶敏故作陰險狀。
「不這樣她怎麼肯出來?」
「如果我不去呢?」
「所以你一定要去,現在是午飯時間,我不算是利用公司的時間辦私事。所以你無法打我的小報告,看在我為你老公公司賣命的份上,你更是不能推辭,而且你也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既然有難,你更不能袖手旁觀。」他搬出一套大道理。
「你口才不錯,應該有希望。」
王文煥樂得心花怒放,「你這麼覺得?」
「當然再加上我的幫忙!」
「小潘!你上道!」
「我也希望依嬋姐有個好歸宿。」說著她故意歪著頭的大量他。「你雖然不能說是一時之選,但是也算是差強人意。人嘛!誰能十全十美?」
「小潘!你在打擊我的自信。」他低沉的臉。
「你一級棒行嗎?」她又回過頭來捧他。「誰能嫁到你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成嗎?」
「我覺得好多了!」
「你真是臭美!」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公司附近一家很有名氣的川菜館,因為周依嬋喜歡吃辣的,所以王文煥特別的選了這裡,他們進去時發現周依嬋已入座,正悠閒的看著窗外來往的行人和街景,幸好臉上沒有等人的不耐。
「依嬋姐!」她馬上兩個大步的走過去。
「小潘!」
「你沒有來很久吧?」潘憶敏不好意思的說:「本來我不會遲到的,結果有個拖油瓶非要跟來,我擺脫不掉只好讓他跟,時間才會耽誤了。」
「是我早來,王文煥。」周依嬋先朝他打招呼。
「周依嬋。」他也招呼道。
「你自己為什麼不打電話?」周依嬋問著她。「王文煥電話裡說你有重要的事,我說找你聽,他跟我說你在忙,你是什麼事這麼忙?」
潘憶敏看了王文煥一眼,不想揭穿他,讓他下不了台。「當時和沈烈有點意見不合在討論,所以我才請王文煥幫我打,我們好久沒有一塊吃飯了,所以才約你出來吃,我知道自己的手藝,不想再一次的虐待你的胃。」
「小潘!你會進步的。」
「進步以後再請你。」
「小姐們!我們先點菜吧!」王文煥打岔。「我餓死了。」
她們暫時停止對話,認真的研究起來菜單。「王文煥!我看給你點好了,你不是自誇吃遍了全台北好吃的東西嗎?」潘憶敏說。
「那就我點好了。」王文煥接過菜單。
「其實以後能嫁給王文煥的女人很幸福。」潘憶敏故作輕描淡寫狀。「他說他不要求他的妻子做飯或是做任何家事,他可以隨她自由的發展事業,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一個心靈能溝通、交流的女人。」
「很好啊!」周依嬋也輕描淡寫的說。
「他還說老婆是娶來照顧的,一旦他結了婚,他會把他所有的愛全給他的老婆,過去則一點也不重要。」
「那個女人的確幸福。」
「依嬋姐!肯這麼對老婆的男人不多了。」她繼續說。「像他這種男人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