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魅惑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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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還有那個陌生的女孩。

  「你如果要偷懶的話,可以回家去,不用在辦公室睡沙發,好像多麼認真工作似的。」

  推門進來的是他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依然風度翩翩、精神奕奕,日理萬機的賀父雖然忙得很少有機會跟兒子見面,不過,一見面總愛調侃兒子。

  「我反正是二世祖,只要不敗家就好了,幹嘛認真工作?」

  賀豈凡還是懶洋洋的保持原來姿勢,伸長腿,優閒的說。

  他父親哈哈大笑。「這也是我跟你爺爺說過的話,抱歉,兒子,你得更有創造力一點。」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能期望我怎麼樣?」他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語調。

  「說到這個期望嘛……」賀父微笑著,雙手抱胸,眼角刻出很有魅力的魚尾紋,輕描淡寫的切入主題,「你老爸我,剛好有點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少爺能不能……」

  「這麼慎重,還要您親自出馬,想必是重要的事情。」賀豈凡連眉毛也沒抬一下,不過俊眸掃了他老爸一眼。

  「重要倒不至於,只是小聚餐而已,據說伊文斯先生親自邀請你,你都婉拒了,我想來試試看我這個做老爸的,對從小養大的兒子,還有沒有一點影響力?」

  「拐彎抹角是不必要的。」做兒子的毫不客氣的直說,「影響力當然有,看用在哪個方面。我跟伊文斯的千金米雪兒小姐,早已經協議分手,雙方都心甘情願,沒有什麼再見面的必要,伊文斯先生夫人慶祝結婚紀念日,這種場合,我不想參加。」

  「哦!」賀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憂鬱的伊文斯先生還特別提到,他的女兒最近心情很低落,原來是我兒子的錯。」

  賀豈凡濃眉一揚,「我的錯?『協議分手』,您哪個字沒聽懂?」

  知道自己兒子雖然外表看來溫和有禮、斯文優雅,但骨子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賀父只是哈哈一笑,聰明的轉移話題,「好吧!看來,派你代表我去參加是不可能了,不過,現在我有個新的問題。」

  「有問題請快問吧!」賀豈凡歎口氣,修長手指交握,擱在胸前,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了。

  「如果你早已與米雪兒協議分手,最近這段時間,每個週末都不見你人影,是怎麼回事?」賀父很有興趣的打量兒子。

  雖然兒子不動聲色,不過他聞言一挑的濃眉,洩漏了一點玄機。

  「老爸,你真的老了。」賀豈凡才不會輕易被套話,他薄薄唇際揚起嘲諷的弧度,「老到開始查問兒子的行蹤?」

  「這倒沒有,只是你也知道,我們雖然不管你做什麼,不過可別搞失蹤。」

  賀父語調輕鬆,卻帶著一絲深沉的認真。

  賀豈凡震動了,他睜開眼,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這是他們家人心中永遠的恐懼與傷痛。

  「我絕對不會,最近週末只是常去劍橋散心,不在市區的公寓而已。」望進父親有著壓抑擔憂的眼眸,他保證。

  「哦?」他父親釋懷了,也挑超一邊的眉,神態與英俊的兒子一模一樣。

  「你在劍橋整整住了七年,還不膩?以前也很少聽你這麼勤勞,怎麼回事?有什麼有趣的人或事,讓你這樣每週報到?」

  賀豈凡只覺得耳根子一辣,罕見的說不出話來。

  要怎麼解釋呢?他每到週五晚上,下班之後,車子開著開著,就會莫名其妙的開上出城的公路,往劍橋的方向。

  經過那個只去過一次的公寓前時,總會特別放慢車速,抬頭看看。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孩住哪一間,他甚至不確定她還住在這裡,已經兩個多月了,他都沒有再看過她。

  如果他真的想要再見她,應該上去問問鄰居,有沒有人認識這樣一個女孩,不過,他一直沒有行動,只是在那附近繞繞,然後,回到自己位於大學旁邊的公寓,一個人度過週末。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不想再見她,這樣如同被制約一般的,一趟一趟往劍橋跑,又是為了什麼呢?

  賀豈凡在父親饒有深意的打量下,啞口無言。

  *** *** ***

  邵靜心躲回台灣了。

  整整三個月。

  她國中時代為了上學方便,家裡在信義路買的大廈房子,後來租給她的死黨們,兩位死黨特別遺留了一個房間,讓邵靜心回台灣時可以住。

  她寧願待在那兒,也不肯回位於天母的邵家大宅。

  每次她回台灣,都會跟國中時代至今的兩個死黨聚首。其實,她們是忙著上課、家教等等,而邵靜心則是常常一個人窩在家裡,不過她依然甘之如飴。

  她享受那樣的自由。

  或許換上輕便衣服,出門閒晃:或許一整天都穿著邁遢運動服,在公寓作畫或讀書,等郁秀或亦詩回來,再一起吃個飯,一人佔據一方沙發,邊看電視邊聊天。

  外傳嬌貴萬分的邵家大小姐,其實是一個非常居家,非常能怡然自得的女孩。

  不過,這一次,她是逃回台灣避難的。

  她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在倫敦的管家去處理,包括把日本男人的東西全部打包丟出去,把車子要回來等等……

  管家非常樂意效勞,因為管家早就看日本男人不順眼,只是沒有機會表達而已。

  而她對家裡的說詞是,在倫敦住得悶了,想回來台灣散散心。

  這一散就是三個月,每天躲在公寓裡,悶著頭只是畫畫或讀書,連兩個忙碌的室友要找她出門走走,她都不肯。

  和她多年的朋友,兩位室友怎麼可能不知道邵靜心有事,只是她們怎麼問,邵靜心就是不肯多說,只是輕描淡寫說跟日本男人吹了,如此而已。

  當然不只如此,瞎子都看得出來。

  邵靜心的父母雖然都忙,不過對於這掌上明珠還是不會掉以輕心。

  母親看她待到第三個月,忍不住發話了。

  「靜心,你既然這麼不想回倫敦,不如就搬回台灣來吧!這樣離爸爸媽媽也比較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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