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捏死他,那倒死得風流快意,只怕連捏他,她都會嫌手髒,可想而知在她眼裡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是兇手……
「東方盟主,飯店到了。」
妄二拋卻腦中的思緒,拂拂衣襟下車,優雅的長腿跨出凱迪拉克,黃昏的曼谷景色金黃迷人,建於昭披耶河旁的東方飯店十分富麗堂皇,不愧為曼谷的百年傳奇飯店。
領著四名隨行人員,妄二隨江耿男步至東方飯店的宴廳,何幫主與一干重要部屬早已在內恭候大駕。
「東方盟主,令尊可好?」何幫主笑盈盈地問,五十開外的他,還沒將紅陽幫交給下一代,沒想到與他年紀相當的東方龍騰卻那麼快就交棒,且其子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作風既狠且絕,讓人不敢小覷。
「托福,家父很好。」妄二坐下,隨行人員則守份地留在門外等候主子。
「我知道令尊對玉器情有獨鍾,所以特別選了樣玉器要送給令尊。」何幫主親手將一隻長型黑盒送到妄二面前,笑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東方盟主收下。」
妄二隨即將黑盒打開,一尊玉佛剔透地展現在他眼前,其精雕細琢的功夫,教人驚歎,一看即知價值不菲,這哪只是小小敬意,簡直就是大極了。
把賞著盒中的玉佛,妄二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淡笑。「我代家父謝謝何幫主了。」
何幫主愉快的說:「只是小小禮物,東方盟主不必客氣,來日方長,只盼我們兩幫合作愉快。」
晚餐的洗塵宴就在賓主盡歡之中過去,飯局結束之後又有飯店的餘興節目表演,妄二回到房間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不出他所料,一名惹火的泰國美女正嬌媚地坐在他床上等他。
美女對他勾魂攝魄地媚笑道:「我叫尤塔,是您今晚的女奴,請您駕御我、鞭策我吧!」
妄二不置可否地逕自脫去西裝外套,眼光有意無意地瞟向床上幾近全裸的女郎,她正搔首弄姿地撩撥著他。
尤塔酥胸袒露,飽滿不可方物,尖挺集中、挺俏誘人,只要是男人都會想伸手捏弄一下,確實夠嗆人。
她那麥色肌膚顯得健美極了,結實修長又勻稱的腿更是莫大誘惑,那長腿的根源就是女人最神秘的幽谷,想必她的蓬門已經為不同的君人開過幾百回,他不會是她第一個恩客。
他的男性象徵已經堅挺膨脹,老實說,他是個很容易勃起的男人,毋需女人的挑逗,只消一副令人銷魂的胴體就可以勾起他的情慾,他曾在一個晚上同時滿足三個不同的女人,皆相隔不到半小時。
他撤去所有衣衫,一絲不掛的朝女郎走近,那霸氣的軀體蘊含王者之風,上揚嘴角勾勒著一張令人迷醉的俊顏,他邪佞的神情正張揚著他對即將發生的性愛饗宴不夠尊重。
「哦,主人!」尤塔立即膜拜地對他彎下身,抱住他的大腿,熟練的親吻他的挺立處,欲將他的慾火點燃到最高點。
「你這個小妖精。」他舒服地享受她的技巧,這種與腹下結合截然不同的感覺,他並不陌生,有許多女人都主動要求要與他以此種方式親密。
如果說銷魂的肉體就可以勾起他的情慾,那也代表著他不曾另眼相看過任何女人的肉體,並非因愛而結合,他一直如此,因此從不憐惜。
床上的妄二一直是強勢主導的,他騎騁女人,不喜歡女人在他身上恣搖,他喜歡將她們壓在強健的身下,目睹她們呻吟、痛苦、歡愉的愛慾交織,而他則貢獻他的精力,一邊冷眼旁觀。
不管再怎麼端莊的女人,在床上都會變得淫蕩下賤,他曾約會過新加坡有名的淑女——太永集團的千金程若湄,誰知道原本無論如何都不肯將身子交給他的她,在他幾次強勢的進攻之下屈服了,在他身下的她,領略了性愛的絕妙歡愉,變得妖嬈不已。
因此,他不認為女人只為愛而性,為性而性的女人、被撩撥而性的女人大有人在,女人也是有性需求的,這是女人比男人更難說出口的弱點。
他的腫脹處已到了極限,將尤塔拉起,他火熱的含住她胸前的粉嫩乳尖,雙手粗暴的搓弄,惹得她嬌喘連連。
「主人……」她燥熱的磨蹭他,玉臂勾住他的脖子,兩人雙雙滾倒在雪白大床上。
妄二握住自己的灼熱處,正要往她的秘處頂進,可以預期的歡愉已把持不住——
門毫無預警的打開了,兩人錯愕的從激情中抬眼,看到立在門口的女子,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既震驚又不解,顯然都一樣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尤塔羞紅了臉,連忙拉起床單覆住自己。
烙桐呆立在門前,怎麼一回事?見鬼了,她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預約的房間早有人住,還是一對飢渴不已的飲食男女……
妄二看著那位尚在震愕中的不速之客,閒適地拿起床頭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根煙,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他並不介意裸露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向來是怡然自得的。
「門口那位少主,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裡觀賞免費的活春宮嗎?」吐了口煙霧,他開口了,語調中滿是戲謔與調侃,就是沒半點自慚羞愧之意。
適才進門時,他並沒有反鎖,如果櫃檯的接待人員烏龍地給了她一把同樣的鑰匙,她進得來並不奇怪。
「你怎麼會在這裡?」烙桐看清楚床上的男主角之後差點沒昏倒,那個殺害綵球的兇手居然又出現了。
夢魘!她好不容易快忘掉這張邪惡的面孔,他卻再度來提醒她心碎的記憶。
妄二攤攤手,玩世不恭的說:「你看見了,幽會。」
烙桐倒吸了口氣,不用說她也知道他在幽會,像他這種殘酷的男人一定有很多情婦,一臉的色慾橫流。
「你認為我色慾橫流?」他微微一笑,恣意地朝昂貴的地毯彈下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