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如果要和管昕蕙結婚才能得到她所有的財產和管氏的話,那麼婚禮可以馬上舉行。
為了得到龐大的產業,他做的犧牲可真多啊!他在心底苦笑,眸光依舊冰冷。
「你不是說真的吧?我不相信!我要告訴她你的真面目。」馮詩意受不了被人如此侮辱,一向只有她甩人家,哪有男人敢當著她的面甩掉她還能全身而退的?
失控的情緒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依章翌的作風,他豈會放過她!他抓住她的手,用著她不曾聽過的冰寒語調惡狠狠地說:「你最好不要給我玩花樣,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你是知道我的。」
「不要對我這麼無情,你知道我是愛著你的。我是沒有辦法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你不要生氣,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馮詩意手腕被他抬得瘀青,疼得直流淚,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只盼他能鬆開對她的鉗制。
「哼!」章翌猛地甩開她,馮詩意退到一旁揉著發痛的手腕。
「要多少錢?」
「什麼?」她一時還不懂他的意思。
「我給你五百萬,你給我出國去,永遠不要回來。」
「五百萬……太少了吧?」要她出國過一輩子,五百萬哪裡夠啊!
「你有的是辦法,不是嗎?」他沒有給她抬價的空間,回到桌前迅速開了一張支票,丟到地上,「上星期你不是釣了『星寶電子』的小開?」
聞言,她訝異他怎麼會知道,她交友一向都很保密的。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他用支票丟她的臉,無言地羞辱她。他將她當成乞丐了?
章翌看著她由紅翻白的臉色,心中突生不解,當初自己為什麼會挑上她?
「好了,拿了錢快滾。」他厭惡地看著馮詩意,他的財產因為她而減少五百萬,自然對她好不起來。
馮詩意看著地上的支票,骨氣要她別彎下腰去撿,可現實卻讓她不得不低頭。
可今天受的屈辱,她會討回公道的。默默地,她在心中許下了這個誓言。
「記住,別讓我再見到你。」她合上門前,他冷冷地飄來了這麼一句。
*** *** ***
自從答應了章翌的求婚之後,管昕蕙便搬進了他的公寓。
就像每個新嫁娘一樣,閒在家裡的她忙著籌備婚禮,章翌則是因為公司的事而忙得焦頭爛額,她當然就不能勉強他整天陪著她。
其實婚禮的事多半都不需要她來準備,他們兩家都是商業名門,辦起婚事自然有人打點,甚至許多婚紗公司都言明免費替他們拍照,當作宣傳,只是挑戒指和試禮服就不能由別人代勞了,畢竟各人有各人的眼光和需求。
天氣晴朗的午後,她約了禮服公司和金飾店的人過來!有這些事情好忙,讓她暫時忘了父親過世的難過。
門鈴響了,她以為是禮服公司的人,沒有多問的,她隨手把門打開,眼前站的卻是一名女子。
「我是章翌的未婚妻。」馮詩意報上了來歷。她高傲地揚起下巴,眼睛卻已看清楚對手的模樣,是清清秀秀的沒錯,可比她差多了,她在心裡暗忖著。
「咦?」管昕蕙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少一副小白癡的模樣,還不給我讓開。」她推開管昕蕙的身子,進入公寓。
管昕蕙連忙把門關好,「你究竟是誰?」
「怎麼?翌沒有告訴你,我是他的未婚妻嗎?」
她搖頭,她如果聽他說過,就不會有婚禮了。
「看來,你還被他瞞著。告訴你吧,他之所以會跟你在一起,都是因為錢的緣故,你還以為他是其的喜歡你!」馮詩意吃味地看著眼前的佈置。蕾絲邊的窗簾,陽台外曬著屬於兩個人共同生活的衣物,四周夾帶著女性的氣息。
嫉妒使她忘了章翌的警告,她只想破壞所有,既然她得不到,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逞。
再說眼前這個女人,不,小女孩,要美貌沒有美貌,身高又高得嚇死人,一點也不小鳥依人,她憑什麼跟她比!
「你胡說,他已經那麼有錢了。」這個女人來這裡隨便說章翌的壞話,她才不會相信呢,他們都要結婚了。
「哈哈哈,你果然是個小白癡。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啊!」她立刻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她,表面上是為了她好,事實上她只想破壞、拆散他們。
「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啊!你問他馮詩意是誰?你問他是怎麼玩弄我的?你也可以問他,拿到我的錢之後,他是怎麼對我的?」馮詩意激動地大叫,這個女人真是無知的可以。「你看,這是他開給我的五百萬支票,他要我到國外去永遠不能出現在他面前。你以為他會隨便給人錢嗎?」她拿出那張抬頭「馮詩意」的支票給她看,這張支票可是鐵證。
霍地,管昕蕙的腦袋轟然作響,像是被炸彈炸開般,半晌沒有思考能力。
見煽動的目的達到,馮詩意揚起淡笑,這下子至少沒有婚禮了,也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怨氣。
她看著呆愣在原地的管昕蕙,好意地拍拍她的肩,「妹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可要看開一點,千萬別去跳樓啊!」
恢復以往的風姿綽約,她像只花蝴蝶般翩翩地離開了公寓。
*** *** ***
午夜的鐘聲響起,愛情的魔咒隨之解開。它說走就走、不留半絲痕跡,讓相愛過的兩個人只能回味那其中滋味,以為好夢難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就連空氣中也飄來了寂寥的氣味,它的主人就像失了靈魂般,迷茫、空洞的看著前方,讓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什麼。
或許,她什麼都沒想。
「在想什麼?」
管昕蕙一直看著前方,沒發覺到有人靠近她。
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靠在一雙有力的臂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