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翌,我想……嗯,我們還是先解決管氏的問題。」眼下,她哪有心思結婚呢!
父親最不放心的,恐怕也是公司的事吧!
「公司的事就交給我,你別想這麼多。」他一把將她攬入懷裡,輕點她的鼻尖,「你知不知道自己變得有多憔悴,我看在眼裡有多心疼,你知道嗎?」
這句話是真是假,只有他的心底最清楚。
管昕蕙被他的甜言蜜語給烘暖了心,貼在他胸前的她,沒去注意到他眼中的偏執和狂肆。
她仍是固執的認為章翌是對她好的人。
「你是一隻自由的鳥,是適合在天上飛的,但商場把你困住了,你並不快樂,不是嗎?」
「章翌。」他懂她、瞭解她。世上最大的感動莫過於一個你愛的人,知你、懂你。
兩人四目交接,他撫著她溫潤的下巴,輕輕地說道:「噓!不要說。我什麼都知道。」
空氣中飄散著她的髮香,眩惑了兩人,迷醉的催促著。他對她的好,讓她逐漸放鬆,身子幾乎貼在他的身上,手中的酒杯就這麼摔下,污了整個地板。
「把公司交給我,你只要學著做我的妻子就好。」誘著她,薄唇緩緩地吐出他所要的。
「嗯。」下意識的,除了點頭,她什麼都不會了。
「明天就去辦過戶。」
「嗯。」再次地,她被蠱惑了,此刻,她只懂得品嚐兩人同甘共苦的滋味。
「還有接下來可能會有的記者會,你要有心理準備。」
表面上,他細心地關心她所有的事物,注意到所有的環結。實際上,卻是處處為自己打算。
「我知道了,謝謝你,章翌。」
「謝什麼呢?我們都要結婚了。」他淡淡地笑了,笑中卻有著濃濃的得意。
第五章
「查德,上回要你查的那個人查得怎麼樣了?」章翌問道。
「那個人只是混進餐會的一個小混混,我認為您不必太在意他。」查德恭敬地回答。
「不,話不是這麼說。他懂得利用媒體來散播謠言,就表示這個人不傻,密切注意他的行動;還有,做任何事都不要留下把柄。」雖然說這個人也助了他一臂之力,不過該防的還是要防。
「我知道了。」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忙你的吧!」章翌揮揮手,視線回到桌上的公文。
「還有,半個小時前您的未婚妻來訪。」
「什麼?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以為討論正事要緊,女人的事可以暫時先擺一邊。」
聞言,他發出真心的讚賞:「你愈來愈瞭解我了。嗯,讓她進來。」
「是。」查德開了門,請秘書到來賓等候室去喚人過來。
半晌,一位舉止優雅,身材娉婷的女郎戴著紅框墨鏡走了進來。
「好了,你先下去吧!」
他向查德點頭,查德會意,離開時順道把門給關上。
「翌!」馮詩意摘下墨鏡,將手提皮包丟在地上,忙不迭地奔向他,「我好想你,怎麼回台灣後都不來找我了?」
章翌推開她,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冷冷地問:「你沒事來做什麼?」
「我想你,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淒楚的問話讓她像個深閨寂寞的女人。「還是我做錯了什麼?」她咬著紅唇,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生保護欲,將她納入羽翼下小心呵護。
可章翌不同,他不是一般男人。他什麼都不需要,尤其不需要感情和憐惜: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一樣能與名、利、權勢相比。
有句話說的好:有錢不一定什麼都買得到;但沒錢一定什麼都不能買。
他要錢當作護身符,有錢就有安全感。這是他待在孤兒院十幾年得到的結論。
親情對他來說是空泛的東西,愛情更是獲得財富所使用的手段。
當初會與馮詩意訂婚也是如此,她有錢可以讓他成立一間小公司,有了基礎之後,他才能更上一層樓。
不斷地為自己打好基礎後,章翌愈登愈高;現在全球數一數二的晶片廠屬於他,東南亞被動元件的代理權屬於他,還有種種數不盡的特權握在他的手上,很快地,就連與環亞並稱空中雙傑的安翔航空公司也會屬於他。
這些都是他努力掙來的,也是使盡各種手段換來的。
他從來不會產生愧疚,因為他無情無義。
「別裝模作樣了,說吧!這次要多少?」他無心看馮詩意的表演,她沒去演戲真是可惜了,她一向懂得如何獲取他人的同情。
「你怎麼這麼說?我純粹是來看你的。」
「順道拿點錢是吧?隨你怎麼美化自己。這次要多少?」他也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當初拿馮詩意一點錢成立了第一家公司,她的確是功不可沒;畢竟,若沒當初的一百萬,他現在不會有數不盡的一百萬。
「別這樣嘛!」她依舊不死心,雖然說自己常常來向他拿錢,可好歹她對他的身體也想念得緊呀!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管氏企業那隻小綿羊,可至少她比她懂得如何迎合男人。
「我看報紙了,你要結婚了,你要怎麼對我交代?」馮詩意看著章翌英俊的臉龐,想著之前是對他放下過感情,只是他心裡根本沒有她。
「交代?」他冷哼了聲,「你認為我該給你什麼交代,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以為我還會為你費心嗎?」他無情地打擊著她。
他指責她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浪女嗎?等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將她踹到一邊去,就像丟掉一隻不再喜歡的小狗?
「你想解除婚約?」馮詩意驚問,他的未婚妻是如此榮耀的頭銜啊!
章翌兩手一攤,「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是再清楚也不過。可以是金錢關係,也可以是肉體關係,但是很抱歉,就是沒有愛和名分。而且你該清楚,我拿給你花用的錢,早超過了你當初給我的一百萬。」
「你要跟我撇清關係?」她不可思議的驚呼,他難道不怕她將他的所做所為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