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可她沒有正式的衣服啊!
(好,就這樣了。)他說完就要收線。
管昕蕙馬上阻止他,「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沒有衣服……」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回應,她急著回道:「那我現在去買好了。」
(不必了,我讓司機順道送過去。)
「謝謝。」
(還有事嗎?)他又問,語氣中有著隱忍,顯然認為她是個麻煩。
管昕蕙聽得出來,不敢再麻煩他,說了聲沒有,便將電話掛上。
她重重地吐了口氣,這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害她窒息,每次都讓她這麼戰戰兢兢、不敢呼吸。
她是怎麼了?她一向是一個有主見、獨立的人,怎麼看到他,甚至連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怕得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人說初生之犢不畏虎,怎麼她畢業後,就變成了一隻小綿羊了?
就在她思索之間,時光匆匆流逝……
*** *** ***
出了浴室,管昕蕙濕豫祿的頭髮包在毛巾下,身上穿著浴袍。她得趕快才行,方纔的發愣讓她擔誤不少時間,若是章翌派來的人來了,她不能用這副模樣見人。
是他,她失了神,她十分明白,自己閃神、變成不是自己的原因在哪裡?
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只是僱用她的老闆啊!
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做出任何一個正常老闆都不會做的決定,才讓她感到困感,並對他念念不忘嗎?還是他的與眾不同吸引了她?
合該是伯樂遇上知音吧!她想。
敲門聲拉回了管昕蕙的心緒,她暗叫聲糟,她的頭髮還是濕的,浴袍也沒換。
「昕蕙,你在嗎?」是章翌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聽出他的聲音後,她的心又跳得飛快。
「等一等,我馬上好。」管昕蕙奔回浴室,換上了一套休閒服,才把門打開來。
時針正好指著六點三十分。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派司機過來嗎?」
「怕準備的服裝不適合你,所以我親自去挑。你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這……」她看見章翌的手裡拿著一個包裝盒,似乎就是他挑給她的衣服。
「快拿去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回過神,她接過他手中的盒子,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該不會是要看她換衣服吧?
「怎麼了?」
「你、你先出去等我。」
「我在這裡等也是一樣。」
「可是,我要換衣服耶!」她左右為難,徘紅的臉含羞地看著他。
他似乎沒有她的顧慮,指著浴室門口,提醒她道:「你可以進去裡邊換。」
「哦,對。」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她怎麼會以為他不懂禮貌呢?
一切是自己想多、想偏了。
在他面前連連出糗的她,臉更紅了。
*** *** ***
管昕蕙可以感受到章翌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這是她從浴室走出來之後的直覺,卻也那麼真實。
順著他灼熱的目光,她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讚賞,他喜歡她這樣打扮嗎?頓時,她手足無措、慌亂了起來。
「有那裡不對嗎?」
「有。」他走過來,指著她的胸前,「這裡,露出了你一半以上的胸部。」
「那……」這衣服明明就是他挑的呀!
方思及此,管昕蕙似火燒般的紅了臉,他不但替她挑了衣服,連她的胸圍他都猜得準確。
「你有沒有披肩,該死,我怎麼會挑這件黑的?」章翌似乎在責怪著自己挑了件最暴露的衣裳給她。實際上,他略帶欣賞的目光並未離開她身上。
她烏黑亮麗的長髮濕淋淋地垂在腦後,黑色的裸肩禮服襯出她的纖瘦;可胸前的豐腴卻不是那麼回事,彷彿她只要深吸一口氣,雪白的胸脯便會跳出衣裳外,展現她的紅梅。
該死!他暗咒了聲,這究竟是在折磨她,還是他自己?
「董事長,我沒有披肩。」管昕蕙看出他的臉色不好,忙道:「沒關係,我今天上街買了一條碎鑽,可以搭配衣服。」她轉身就要去找。
「不必了。」他喊住她,並從上衣口袋拿出另一個小絨盒,「這是這件衣服的配飾。」
打開絨盒,一條粉紅色珍珠心形項鏈映在他倆面前,好美、好美,炫惑她的眼。
「我替你戴上。」
章翌繞到她的後方,為她纖細的頸子戴上項鏈,她雪白無瑕的肌膚讓他閃神,情不自禁的手貪戀地在她頸上撫觸,像是在疼寵他的寵物。
當他接觸到她的皮膚時,手掌心上傳來的溫熱溫暖了她,她感到不可思議,又舒服得不想談起禮教阻止他,矛盾的情感讓她允許他的手放肆的滑到她的背。
管昕蕙發出舒服的呻吟,卻驚醒了他。該死,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失神了。他惱怒地咒罵著自己,並立刻收回方才脫軌的情慾。
「我們該走了。」他收起施展在她身上的咒語,對於剛才的忘情,解釋成禁慾太久。
「噢。」管昕蕙羞澀地不敢抬頭看他,因為她知道自己滾燙的臉會洩露她心中的秘密。
*** *** ***
過了二十分鐘,才剛到達會場,管昕蕙便得到了一個結論:這裡根本就不是在舉行例行性的餐會。
會場裡聚集了許多記者,在他們兩人都下了車之後,便朝著他們猛按下快門,閃光燈在章翌和管昕蕙身上閃個不停。
這儼然就是一場記者會,或者是說商品上市之前的發表會。
她注意到整個會場的人幾乎都在看著他們、討論著他們。
管昕蕙迷惑地看著身邊高大的男人。
「別怕,只是新聞媒體而已!」看出她的慌張,他安撫她,意外地發現她的手心滿是汗。
她有手汗症?還是在怕他?這讓他玩味。
「管小姐,聽說你已經是環亞的員工了?」一名記者拿著錄音機在她旁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