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我只是要你送資料去譚副總那兒,你就打我,還說我胡說。」席安妮口氣張狂。
「是你先污蔑我!」她是先動手沒錯,那也是因為她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實話。」
「夠了。」龍少雲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吩咐其他人帶席安妮去醫務中心,她臨走前還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別走,我要你道歉。」管昕靈不知道龍少雲的怒火已到沸點,她只想席安妮還她一個清白。
「住口,你還要再鬧下去嗎?」
「你說我在鬧?」他不知道她受的侮辱,還輕易地判了她的罪,竟如此黑白不分?
「在我看來,你就是在鬧。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嗎?還是抗議我把你調到這裡來?」
「在你眼裡,我竟是這樣的人?」他不懂她、不明白她,認識了這麼多年,他竟一點兒也不知道她,這才是最讓她痛心的。
「你是怎麼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我該怎麼懲罰你,你自己說。」
「龍總裁,你還需要懲罰我嗎?當你把我推下萬丈深淵時,你就已經折磨過我了。」她低喃著,壓抑著心碎的聲音。
回過身子,撿起地上的合約書,「我送合約書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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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需要懲罰我嗎?當你把我推下萬丈深淵時,你就已經折磨過我了……
稍晚,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耳畔不時地響起她的低語。他知道她不是說給他聽的,但那悲哀的聲調,似在泣訴著他的無情。
他做錯了什麼嗎?
不,他沒有錯,他只是報復。
他自詡已經對她夠好的了。讓她衣食無虞、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身為他的仇人,她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可惜該死的心,卻直泛疼。為她流下的淚、為她淒楚的表情、為她的一切。
該死!他咒了聲,他不能再去想她,他所要做的是如何把曾屬於龍雲企業的產業取回,而不是在這兒想那些沒有意義的事。
然愈是不去想她,她的身影愈是清晰,」幕幕過去的、現在的……
她們為什麼在公司裡爭執?她為何堅持要席安妮道歉?她說了什麼讓昕靈那麼生氣?
他靠著椅背,想釐清她的用意為何,難道真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我不過是要你去譚副總那兒送資料,你就打我……
席安妮理直氣壯的表情浮現在他眼前。
我送合約書過去了……
她的不安清楚地寫在臉上。
譚副總?
他霍地站起,她說她要去譚副總那兒?
那隻大色狼,男女老少遍吃的傳聞早就在業界流傳了,連他都知道,身為公關部主任的席安妮更不可能不知道。
該死!
龍少雲火速地拿起桌上的鑰匙追了出去,暗自祈禱,希望還來得及。
第九章
「譚副總,這是您要的合約書。」待坐定,管昕靈急著把公事辦完。
她的心情已經平復,完全看不出方纔曾經經歷過一場激烈的爭執,惟有席安妮的掌印還留在她臉上。
「急什麼?來,先喝杯酒解解渴。」譚副總拿著酒杯,一股玫瑰紅酒的香醇味道襲來。
「我不會喝酒。」
從來不接受任何人遞過來的食物和飲料,這是自她懂事以來,習慣性地自我保護的方式。
「這不算是酒,只是一種果汁。」譚副總在她的身邊坐下,身軀靠得她緊緊的,她下意識地往旁邊移去。
「過來點,好說話。」
「這樣就可以了。」她的不安隨著他的欺近升高,「譚副總,您還是快簽了吧。」
「簽?簽在哪兒啊?」他瞇著眼,眼睛直往她的胸部上瞟。
「這裡。」管昕靈動手把合約書翻過來,指著空白的簽名處。
「哦,是那裡啊!我還以為是這裡。」他的手出其不意地襲向她的大腿。
她猛地站起,「譚副總!」
「叫我的名字不是比較親切……」他的笑容滿是淫穢,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她沒穿衣服似的。
「請您不要動手動腳的。」她站離他十公尺遠,想避開他。
「你不是公關人員嗎?怎會不知道我們商場上的文化?」他邊問邊撲向她。
她身子一低,躲過他肥大的身軀!「不要過來!」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跟我,你就不必玩那套把戲了。乖乖過來,我馬上簽合約。」
「不,你不要過來。」
她的驚呼只會讓他更興奮,他最喜歡玩這種半強迫的遊戲了。
他邪笑了聲,迫不及待的解開他的長褲,一把抓過她,用身邊衣物,堵住了她的嘴。
她奮力地扭動著,但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絕望而無助的情緒淹沒了她,她害怕的閉上眼……
「誰?」
背上有人拾著他的領子,好大的膽子!
「譚志忠,你給我看清楚了,看清楚扭斷你右手的是誰?」
他的話才落下,譚志忠隨即感到右手臂傳來的劇痛,手真斷了。
「龍少雲?你竟然敢……」他忍著疼痛,豆大的汗從額角流下,他的右手不能動了。
「面對一個強暴犯,我有什麼好不敢的?」他盯著他,厲聲說道。
「少雲哥哥……」她使盡全力把口中的布塊吐出來,無助地看著龍少雲。他到底還是來了。
可他不理會她的叫喊,怒氣衝天的質問譚志忠:「你碰了她哪裡了?」
「是她勾引我的。」譚志忠把錯全怪在她身上,反正她是公關,他相信龍少雲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合作關係。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強迫我。少雲哥哥,你千萬不能相信他說的話……」
「閉嘴,我自己有判斷能力。」龍少雲還是不曾看她一眼。
而譚志忠則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以為事情有了轉圈的餘地,「我就說嘛!龍先生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計較的。」
龍少雲瞇起眼,看到譚志忠光裸的身體和身上的抓痕,而管昕靈衣服還是完整的,誰勾引誰,答案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