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碰了她哪裡?」
「是手。」
「只有手?」他不信!「左手還是右手?」
「兩、兩隻都有。」譚志忠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譚志忠的話一說完,龍少雲就用力扭著他的左手,疼得他哇哇大叫:「龍先生,你……」
「把你看到的忘掉,否則,我會把你的腦袋轟掉!」
譚志忠痛到說不出話來,他的左右手怕都會廢了,他還是先答應再說,「是是是。」
「滾。」他指著門邊,要譚志忠滾出去,可這是譚志忠的家啊!
譚志忠不敢反駁,馬上帶著受創的雙手爬到門邊,頭也不敢回。
「少雲哥哥……」
他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管昕靈因他盛怒的眼神而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
「起來!」他下令道。
「你倒是挺會給我惹麻煩的。」他竟只有這樣一句話,寒透了她的心。
「若我知道會這樣,說什麼我都不會來。」她低著頭改口道:「總裁,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他恨恨地看著她,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能教這麼多男人對她的身子著迷?
是因為她欲迎還拒的態度嗎?
還是那張迷人的小嘴?
電光石火之間,他將唇湊近她的……
「唔!」
像是觸電般,他倆明顯地顫了下。
她的唇溫熱柔軟,竄入鼻中的香氣迷惑了他的心智,彷彿惟有細細地品嚐,才能平息這悸動。
他益發加深這個吻,有霸道、有柔情,似在宣告他的佔有,複雜的情感混在其中,令人迷惑。
她的手本來推拒著他,可在他的帶領下,便慢慢地改攀上他的肩,兩具身軀親密的彼此貼合。
她雖然有些害怕,可卻不習退縮,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要把自己交給他。
「你的身體好香。」他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那並不是任何一種牌子的香水或香皂的味道,但那味道讓他沉醉。
他的話才說完,她的身子猛地發顫,他提到了她的身體……
他會嫌她髒嗎?
他會看不起她嗎?
因他突來的溫柔,自卑感又實上她的心頭。她不該讓自己陷在他的迷障中,她忘了這輩子,她是沒有資格得到幸福的。
感受到她的退卻,盈滿恐懼的大眼睛讓他心疼。他懂那是什麼,但此時此刻!他只想帶她走出陰霾。
「別想了,把自己交給我。」
我不敢。
她想告訴他,可她說不出口,那記憶是曾被殘忍撕開的傷口,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他們都不可能忘得掉。
她不想再一次受到傷害了。
她知道若這個傷害是他帶給她的話,她會死。
「別怕,一切有我。」龍少雲邊說邊把自己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陣陣的酥麻襲向她,她險些失去理智,下意識想推開他,可他不讓,渾厚的大掌罩住她整個渾圓。
「閉上眼,好好感受。」
「不,我不能。」
「噓,告訴你一句真心話,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他當然知道她在介意什麼,惟有這樣,才能讓她放鬆。
就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她軟化了。
就讓她試一次吧!若他真能如他所說的,那麼對她無疑是一種解脫啊!
但她不曾想過,若他是騙她的呢?
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然,她不知道的是,感情是不能拿來試的。
「啊!」他的亢奮貫穿她,她痛得拱起身。
「你……」被她的緊窒包裡著!使他無法思考,只想好好佔有她……
他低頭覆住她的唇瓣,瘋狂的佔有她!帶給她痛楚,卻也帶給她歡愉。
一陣強烈的律動後,高潮席捲了他們的思緒……
*** *** ***
「你什麼時候去動手術的?」事後,他點燃香煙,半瞇著眼盯著躺在地板上的管昕靈。
他竟然忘情地在地板上要了她,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家裡。
「什麼手術?」她的身子慵懶地躺在地上,對於自己竟做出這樣的事感到不可思議。
「處女膜整型手術。」他彈掉煙灰,「你什麼時候去整型了?」
雖說不在乎她是否為處女,他也沒有處女情結;可一想到她為了瞞過別的男人而去動手術,他的心竟生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情緒。
「我不曾動過任何手術,你怎麼會以為……」她知道他有過其他女人,知道他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但他怎會以為她是處女?她被人強暴過了啊!
「你是處女。該死,你沒有被強暴!」
龍少雲的話讓她瞠大了眼睛,她不解他竟覺得遺憾?
難道,他為了這個而不高興?
「這下我不得不為你負責了。該死,你竟然是個處子!」
她可是仇人之女啊!他的懊惱和悔恨明顯地寫在臉上,他無意為她負責,而她,卻徹底的誤會了。
「你……」他後悔了?他不想她沒被強暴?
「你後悔碰了我?」她難掩傷心。
「我本就不該碰你,若你能永遠背負那不堪的記憶過一生,那才是最好的復仇。我不該碰你的。」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和思緒,茫然地什麼也看不清。
沒有怨向、沒有互相叫罵,這個事實讓它平靜落幕吧!
*** *** ***
隔天,她才到公司、公關部的人就告訴她,新的人事命令下來了。
「我被調到國外部?」管昕靈吃驚的說,雖然早上她和龍少雲共用早餐,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是啊,上頭說你會惹事,還是把你調到國外去比較好。」
「可是我的語言能力不好啊!」她要如何拒絕?
拒絕了,可還是會有下一次。
難道,這才是他想要的?把她丟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任她自生自滅,就像當初他丟下她那三年間一樣?
當年,他曾說回來一定會去接她,但他欺騙了她,現在,他又要故技重施。
彷彿自認識他以來,他就在欺騙她,對她,他從來就沒有說過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