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她的腰,項陽讓她端坐在他懷裡。「程七告訴我,你爺爺說過:寶物的秘密,在你們兩姐妹身上。」
「我?」指著自己,樂上弦小臉上露出了詫異。
項陽點頭。
「會嗎?」眨著眼兒,她還是無法置信。「你想出秘密是指什麼了嗎?」
項陽沉默,只是聳聳肩。
「沒有。」她看著項陽,只見他又點點頭。
「這段時間裡,我將你打量得夠清楚了,但就是不明白你爺爺話中之意。」單手撐頜,他看著她意有所指。
嫣紅迅速染上樂上弦粉嫩的雙頰,她垂低頭,知道他話中有話。
「你問過七叔了嗎?」這段時間以來,在歡愛時,他確實將她打量的夠清楚了。
「我想他也悟不透其間的道理。」鬆開摟著她的臂膀,項陽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圓形木窗邊。
「那——」樂上弦躍下床,跟上他的腳步。
她欲再往下問,卻讓大步走入室內的魯誡給打斷了。
「主人,你要的東西到了!」他神秘兮兮地將手中的一個卷軸,恭謹地遞到項陽手中,又轉身對著樂上弦點點頭,隨即退了出去。
「什麼東西?」樂上弦好奇地湊上前去,一手攀住項陽的手臂,搶走他手中的卷軸。
「給你的生日禮物。」看著她可愛的模樣,項陽聳肩一笑。
生日?!她記得不曾告訴過他,她何時生日呀!
「你知道!」心頭甜甜的,連她自己都快忘了,他居然會查清而且還記得。
「拆開吧,你會喜歡的。」項陽催促道。
抽開了卷軸,裡頭裝著的是一幅畫,樂上弦顫著小手,抿著紅唇看向項陽。「是……」她想問,是林布蘭的莎斯姬雅肖像畫嗎?
項陽一眼即看出她心坎裡的問題,對她點點頭。
「喔!」深歎了一聲,她噘起紅唇抱怨。「你又騙我了!還說把畫送給了阿姆斯特丹的國家博物館!」
「是送了呀!」項陽輕應了聲。「不過、哎……誰叫你喜歡呢!所以我就花錢請人去偷回來了,免得改天你真去動手偷畫。」
「請人?」心裡雖感動,樂上弦還是不免尖叫。「你竟然花錢請人去偷畫?!」
喔!多浪費呀!
要偷畫,她自己去不就成了!居然找人代勞,讓她喪失了偷畫過程的樂趣!
「他比你便宜多了。」深邃的眸光緊凝著她,項陽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
「那些錢我捐了三分之二給世界展望會呢!」心有不甘的抗議道。
好可惡喔!他居然嫌她偷畫的酬勞太高!
「你的意思是,我該感謝你拿了我的錢去做善事,是嗎?」嘴角漾著笑意,大掌摟緊她的纖腰,他寵溺地輕擰了下她巧挺的鼻。
「嗯!」昂起小臉,她點頭如搗蒜。
「那你生日禮物也收了,是不是該給點甜頭呢?」兩人倚著木窗,項陽微揚的唇貼近,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他緊密地攫住她,深情的擁吻。
直到肺部的空氣幾乎全然被掏空,樂上弦才氣喘吁吁的推開他,滴溜的眼兒瞥向一旁的木窗,和木窗外的街景。
倏地,兩朵羞紅飄上了她的頰靨。
「你、你沒關窗!」他居然大剌剌地在窗邊吻她,讓路人可能欣賞到兩人的擁吻。
伸手拉下圓形木窗的竹簾,她噘著嘴,轉身準備抗議,卻發覺項陽瞇起眼,緊盯著她瞧。
「怎麼了?」他的眼神嚇著了她。
「沒、沒什麼。」攏起的劍眉漸漸平舒,腦中閃過的答案,讓項陽緊抿的唇漾開意味深長的笑。
經由方才樂上弦攏窗的動作,他已解開樂芮所說的謎底。
若圓形木窗即為月,那月分上下、即是上下弦月,而介於這兩者之間的分界點,就是朔與望。
朔時月無光,稱為「月缺」!
望時影無蹤,則稱為「影無」!
足可見這兩件寶物的謎底,即在於月光。
「真的沒有嗎?」看著他,樂上弦狐疑地問。
「嗯。」項陽淡淡點頭,又將她摟回懷中。「我想樊 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到上海了。」他轉移話題,順利地拉回樂上弦的注意力。
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數日了,他相信樊 不會失約的。
微風揚起了竹簾,輕拂過緊緊相擁的兩人,另一段冒險的故事又即將開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