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你還是你呀……」白鷹磊早已不再那麼冷傲,溫柔的改變只為能換得她同等的情意。
「為我這麼做,值得嗎?」
「……不值得嗎?」他不知是忍著多少痛苦才擠出那一抹笑,他原想安慰她,卻讓她更心疼。「你……也會為我的傷……不捨?知道這點,也該夠了……」
「才不,像你這種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我一點也不會捨不得!」她倔強的靠著他額頭。「可……請你不要……不要丟下我,求你……」
一想到秦夫人的事,結兒幾乎要無法忍受同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留你一個人……絕不會棄你不顧……」白鷹磊的手強硬的握住她,即使是在臉色越顯蒼白,呼吸越發紊亂……
高燒又受傷……怎麼辦?追兵可能還在外面……結兒在心中吶喊著。
她不會輸給藍家那些無恥之徒!她不會讓鷹磊為她犧牲!
她不要失去鷹磊!
感到鷹磊顫抖著,結兒抬起頭,急急坐了起來。「會冷嗎?」
「……沒事的……」白鷹磊咬牙迸出這句話。
她轉頭看著火勢逐漸消逝的小火堆,零星的火星爆裂聲彷彿在宣告這裡即將沒入黑暗之中。她連忙站起來走到山洞邊觀望,先前已把能用的樹枝通通拿來燒了,就算現在從外頭取回木柴,恐怕也是受潮不能用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固執的不讓她多擔心,但他這麼做,不過是讓結兒更為自責而已。她還能為他做什麼?
她一個人要熬過這個風雨交加的冷夜是輕而易舉的,但他呢?他的衣服也還沒烘乾,根本沒辦法讓他御寒,沒有其他的法子嗎?有什麼能讓他取暖的?
她身上那件撕毀了好幾處的衣服,就算她脫下來給他恐怕也沒什麼用……
結兒找到了方法讓他保暖。雖是逾矩了些。
紅著臉,指頭不聽使喚的輕顫著。結兒一再告訴自己,為了要救鷹磊,這點事不算什麼,但她仍然無法克制自己因羞怯而渾身燥熱起來……當暖爐,剛好。
白鷹磊發現結兒莫名的靜默許久,他不安的找尋她的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他找到了更為美艷動人的她,他不禁為之屏息。「……你這是在做什麼?」
「…為了……讓你暖和點……」沾滿泥濘及雨水的衣裙一口氣落了地。結兒輕移蓮步向他走近。她想盡量裝作若無其事,但顯然一點也不成功。
瞭解她的意圖時,他只是嘶啞著聲音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雖說約定三年不碰你,但那是不想逼你……若你心甘情願,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我知道。」結兒對他的勸告充耳不聞。她早已認定負傷的他什麼也做不成,才敢這麼大膽的。若他還能拿她怎樣,她反而會寬心多了吧?
她來到他身旁,對他輕柔一笑,依偎著他。「眼前,你也沒那份能耐吧?」
當最後一根柴火也燃燒殆盡時,整個山洞落入黑夜的掌握。
「這麼瞧不起人的話……」白鷹磊突然笑了。「等會你別後悔。」
「這樣還會冷嗎?」
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中,她可以視羞怯為無物的除下兩人身上衣物,將自己溫熱的嬌小身軀緊貼著他,伸手環住他頸項,讓他的頭枕在她炙熱的豐腴胸口;只要能救他!她這麼做不算什麼。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輕拂在她光滑如絲的肌膚上,突然有奇異酥麻感竄出她身子,察覺到他的呼吸更顯急促,寬大的手掌也開始滑過她纖細柳腰,輕輕往下游移。
「鷹、鷹磊……可是……你、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還是別亂動的好……」
害怕他灼熱的掌溫繼續燒焚她早已熨燙不已的身子,她不禁想伸手阻止他對她的動作。
「噓,別動,說要讓我暖和點的,是你。」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或是其他的理由,他的手輕顫著,扶上她濕濡長髮,抬頭迎向她,將自己的唇覆上她的,以一個說不上輕柔卻飽含無限情意的吻,封住了她微弱的掙扎。
接著,他放開了幾乎要窒息的她,緩緩低下頭,充滿佔有慾的吻,一點一點,自她曲線優美的頸間,下滑至她豐盈的胸前,吸吮著她的甜美。
星眸半閉,結兒不知道該阻止他或是放任他,感受著心上人的吻、帶給她全身那股未知的心醉顫慄,她的眼神逐漸狂亂起來。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唇舌交纏,是這麼的讓人目眩神迷……
他緊緊攫住幾近赤裸的她,她被他逐漸湧起的強烈熱意所感染,沒有掙扎,沒有反抗,雙手順勢攀上了他寬廣的胸膛,意識逐漸變得朦朧起來。
他的炙熱大手熟稔的滑過她玲瓏有致的雙腿,在她身下撩撥著,激起她隱藏已久的熱情火焰。
「鷹磊……」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低喃著他的名字,渴求著更多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親密。
她的熱切回應,讓他也陷入了更深沉的火焚慾望之中,胸口不住地劇烈起伏,見她水漾瞳眸中閃爍的點點星光,他嘶啞的在她耳邊低語著:「可以嗎……結兒,把你自己交給我……」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她微啟櫻唇,笑容已不再輕柔,帶著羞怯卻是充滿了魅惑。「但,我的心是你的……我想成為你的人……我也想要你成為我的……」
望著她堅定眼神,他得到了她美好的一切。
在幾近撕裂的痛楚中,結兒知道,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了,兩個個體是如此合而為一,未曾有過的歸屬感湧上心頭,眼角緩緩流下清冽淚珠,她知道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心甘情願。
結兒披著風乾的單衣,站在巖壁邊,望著幾滴水珠灑落。雨停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她竟有看走眼的時候。她以為他應該衰弱得很,沒想到她一靠到他身邊,卻……顧慮到他負傷,她放棄了微弱的掙扎,縱容自己接受他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