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失身?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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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當時、她不該救他的!悔恨之意竄過腦海。

  對峙著,她打破僵局大喝一聲:「何方狂徒?膽敢攻擊西驪步樂公主?」

  「我本無意冒犯——」

  「廢話少說,拿命來!」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她閃電般出劍;她直覺,不論這個男人是誰,留下他活口,必定後患無窮!

  飛奔出去的同時,她總以為週遭似乎過於安靜了些。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旁邊的部下都沒動作了?她領的可是西驪精銳軍,怎麼可能三兩下、就被這些不知哪來的烏合之眾給擺平?

  雖然心中滿懷疑問,但是此刻,她卻也無暇顧及其他人,她的眼中只有他!

  他被她鋒利的致命劍招逼的不得不反擊,但還游刀有餘的輕鬆挑開她攻擊。

  她從來沒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屢攻不下讓楚紜更是心浮氣躁,劍式逐漸變得紊亂而失去條理。她不免氣急的想,這個男人為何總要三番兩次惹她心煩?

  「請住手!提督!」

  「什麼?」一時大意,楚紜銀白胸甲的接縫鐵線,就這麼微妙的被他劃斷,開了一道缺口。

  她壓著可能走光的盔甲,沒好氣的瞪著衝出來的參軍罵:「攔我做什麼?」

  「他們不是敵人。」

  「你說什麼鬼話!」楚紜強忍住想把這個窩裡反的部下一刀斃了的衝動。

  「他們是車茲國的護衛。」

  「何以見得?」

  「他們身上不都是車茲國的正式裝扮嗎?」

  就見他輕笑著將彎刀收回鞘,亮出懷中通關令符給眾人看仔細,略一頷首,他對楚紜笑問道:「車茲國前來迎接步樂公主。在下朱邪子揚,敢問閣下大名?」

  「朱邪子揚?」她怒不可遏的看著他,似乎想要以視線殺了他一樣,不過隔著頭盔,他似乎並沒感受到殺意。

  「閣下是……」他挑眉問,眉宇間不經意的流露著初見面時的傲氣。

  她壓低了聲音,粗啞回道:「……西驪左翼提督,納蘭齊雷。」

  奉行「提督至上」的士兵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卻沒人敢吭聲。

  士兵們確實沒說過有人來襲,純粹只是她當時自己猜臆罷了,不過,誤判迎親護衛為賊人偷襲一事,讓楚紜的心情惡劣到極點。

  一面卸下盔甲讓燕河幫她療傷,她一面懊惱著自己又輸給他的事實。

  當初以為他只是哪來的登徒子,沒料到他那時所說竟是真的,他是貨真價實的車茲人,甚至可能是名車茲王族;而她差點殺了他,她不隱瞞此事怎麼辦?

  她直覺的反應,就以雷哥哥的名義騙了他。

  可是反正她帶著覆面頭盔,他又不知她是下毒害他的人,就算她報上真名也無妨啊?

  「因為車茲國早知道和親隊伍統領是齊雷哥哥,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齊雷哥哥重病一事,所以現在起,我就是納蘭齊雷,懂了嗎?」

  安頓好車茲國的士兵們後,楚紜召來了部將,發佈了上述的命令,忠心的部下們二話不說,接受了這個秘而不宣的事實。

  可惡!她的問題還是沒解決啊!原先只要拖延隊伍的行進,等到齊雷哥哥來就夠了,但是現在還得應付車茲國的人……

  雖然營區分立,應該沒關係,但是如果他要求晉見公主……剛剛是以公主受到驚嚇、需要休養為由,要他明天再提此事,但是光憑燕河,能扮的像嗎?

  看著小心翼翼為她上藥的妹妹,楚紜瞇起眼睛。看來,要熬夜特訓才行。

  「唔!」楚紜的傷口一碰到膏藥、不免疼得讓她直皺眉頭。

  「啊……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楚紜臉色一沉,燕河的手又開始顫抖起來。

  「你回公主營帳休息一會兒吧!等一下有工作要交代你。」

  遣回苦著一張臉的燕河,楚紜一面詛咒著,一面替自己肩傷上藥。

  「無恥的騙子!」還說什麼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他打算自己砍,是吧?

  她今年第一次受傷,就是他害的!楚紜忿忿不平的咒罵他。

  虧她還為了他活著而高興了那麼一下下,果然,她該殺了他的!

  當右臂上完藥,她準備穿回修復好的鏜甲時,一摸手臂卻發現不對勁。

  「金鎖呢?」她再度的看向右臂,金鏈子和金鎖片早已不翼而飛!

  她弄丟了兵權印符!

  第三章

  她的兵權印符丟到哪兒了呢?納蘭楚紜神色慘白的回想。

  西驪四大將軍「雙翼提督、雙衛護軍」四人各自擁有一個由王上賜予的金鎖片,那是用來調集軍隊、下達正式軍令的兵權印符。沒有印符,即使大家都認得她是納蘭楚紜,卻也不會接受她以右翼提督的身份所下達的出兵命令。

  就是怕會弄丟,楚紜還特地將兵符以金鏈綁在自己右手臂上,從不離身。

  但,怎會不見了呢?兩天前,確實還在,甚至朱邪子揚可以幫她作證。昨晚也還瞧見,今天早上也曾看到,就連之前在公主營帳與燕河吵架時,金鎖也還在……

  那之後她去過哪兒?曾聽過的一道細微聲響掠過她腦中。猛然驚醒,楚紜忙戴上面紗,不顧風大,僅僅身著單衣就衝出統領營帳。是她被他砍傷、墜馬時丟的!

  踏進公主營、她慌忙找到燕河,開口就是:「燕河!快來幫我!」

  既不能大聲宣揚讓士兵總動員,楚紜惟一能找的幫手也只有燕河與伊那。

  「怎麼了?」忐忑不安的燕河,為了姐姐前所未見的驚慌模樣而感到不解。她隨手拿件鶴氅大衣為她披上。「你受傷了,還是加件衣服以免著涼……」

  拉過燕河和伊那,楚紜顫抖問。「你們該見過兵權印符長什麼樣,是吧?」

  「是呀。」隨著楚紜簡單扼要的敘述之後,就連燕河臉上的血色也褪去了。「那……怎麼辦?怎麼辦哪!」

  「快去幫我找找。」推著燕河與伊那,楚紜就要踏出公主營帳,可她才跨了一步,不遠處!她卻看到了朱邪子揚正從車茲的營區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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