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色誘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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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她忘了身子背後一陣陣隱約傳來的不適,卻是一臉目瞪口呆。

  金髮男子的至高武技和他外表那份沉靜優雅完全不合,不僅懷有出人意料的瞬間爆發力與神速行動力,而且流暢出手攻擊歹徒後,又在剎那間,就將自己渾身鋒利的猛烈殺氣納為煙塵,氣息內斂到令人感覺不出他會武功。

  接著,她更注意到,他所用的武器,是她方才誤擲出去的佩刀。這意味著早一瞬間,他不但先接下她甩飛的佩刀,還能及時飛身回到她面前保護她。

  這個人,竟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知怎地,她對他的深藏不露有著欣賞,卻也懊惱自己起先沒察覺他的真面目。

  「好女人該是相守一生的伴侶,要呵護疼惜,不能這麼欺負人家。」男人對著已經氣絕的歹徒們諄諄教誨,可看到地上的他們動也不動,他的表情卻微微透出一絲意外。「……怎麼,下手難道過重了?」

  望著他定在那些屍首面前,好一會兒沒動作,籐方域不免有些疑惑。

  她承認他武藝高超,可他該不會是害怕見血的膽小鬼吧?「你這人還真怪,若是怯懦的殺不了賦人,怎麼方才不逃跑算了?」

  「為要出手救你,無暇顧及其他。」回過身,望著她的綠眸轉合,那份和煦笑容似乎添了幾分疑問陰影。

  「誰說你是笨書生?竟卑鄙的扮豬吃老虎。」懊惱方纔她怎能為了他的安危亂了心神,為遮掩自己的尷尬,籐方域故作高傲;她一向如此掩飾心中不安。

  疼痛自背後一波波襲來,讓她再也執拗不了一臉冷漠,忍不住蛾眉蹙起。。

  「我可從沒說過我不會武功,是你自個兒逕下定論的。」面對她的傲慢無禮,他也不動怒,只是望著她淡然應答。

  仔細打量她沾滿泥濘的模樣,他不免又咧開一笑。「你如此凶悍潑辣,不像尋常女人嬌弱堪憐,也難怪他們不懂憐香惜玉。」

  籐方域一時啞口無言。

  她該感謝這男人沒將她的花容月貌放在心上,所以她無須擔憂倘若他真意圖不軌,她是否只有等著被宰割的份;可是,她心中卻湧起狂怒——

  她的稀世美貌竟半分對他起不了作用?他那雙漂亮綠眸到底在看哪?

  「我絕不會感謝你多管閒事。」她氣急敗壞的瞅他一眼,若他沒將她瞧進眼中,她打死也不承認他的俊逸非凡、絕頂武藝帶給她這番震撼心動!

  怪了,她成天盯著那兩個公認的美男子穆沖雲和辛少瑜都無動於衷,還以為這世上永遠不會有男人能叫她這麼懸在心上的;怎麼和他才不過交談幾句話,卻令她起了詭異眷戀……他,會否有朝不再那樣悠然,卻因她迷亂?

  她竟然、競然希望,他和大多數人一樣,為她癡狂、失神忘我……

  而且,那雙揚著蓬勃生氣的眸子,竟讓她覺得如此熟悉……喔!該死!

  輕易的讓他將她心海擾得波濤迭起,真是一大恥辱!

  背後又犯疼……她垂下頭,咬牙忍住傷口抽搐,不願痛喊出聲。從小她就不肯在人前流露脆弱,何況這傢伙不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必須頂住!

  「在下乃來自西驪的奚斯韓。敢問姑娘芳名?要往何處?我願護你一程。」注意到她的異狀,他踏著無聲步伐迅速向她走近。不免擔心.她是怎麼了?

  「……我才不告訴你。」她惡狠狠的頂撞他。哼!從來人家都叫她「閣下、將軍、元帥、大人」,他老叫她姑娘姑娘的,看她報上大名,嚇歪他俊臉!

  她硬是撐著架式,抬頭冷笑。「真想知道的話,你求我,我會考慮——呀!你靠過來做啥?」被他那張俊美臉龐忽然逼近、不隱含凜冽氣息的詭橘靜默神色嚇得她忘了驕傲,尖叫起來。

  「你受傷了!」霎時來到她身後蹲下,望著她身上白裘削肩短袍背後早已染紅了一片,奚斯韓的聲音藏不住那股沒來由的莫名惱怒。

  鋼鐵桎梏般的手掌立刻壓在她肩上,他沉聲道:「先別亂動,我幫你療傷。」怪事,一見她受傷,他就突然心疼起來,竟沉不住氣出手了?

  「你不要碰我!」才正因他未得她允許,就擅自點她身上兩處止血穴道而光火,籐方域的怒氣尚未爆發,這傢伙竟然更過份的再度點了她定身穴,叫她動彈不得!「該死的傢伙,還不放開我,當心我等會兒扒了你的皮!」

  「等你恢復力氣之時,想怎樣都行。」雖說他對女人沒有特別偏好,不過像她這麼驕傲倔強、彆扭脾氣火爆的姑娘,奚斯韓向來是敬謝不敏的;可是現在,他卻不由自主好奇想著,她若是柔順依人時,會是怎樣的千嬌百媚?

  呵……要想看到她那一面,只怕遙遙無期吧?

  輕喟一聲,他站起身,迅速在周圍撿了一些小樹枝,取出袖裡的打火石,沒一會兒工夫,他就在她身旁升了個小火堆,絲絲細汗,平添幾許嬌艷風姿。

  「這樣就不怕你受涼了。」輕笑著安撫她.同時,他毫無預警地伸手繞到她腰間,抽掉她緊繫著的織綿腰帶,他不由自主想為她做點什麼……奇怪……

  才正因他的話莫名其妙呢,隨即她還沒能及時為他的逾矩動怒,又見他雙手各自環過她兩側,自她背後揪住她散開的單衣衣襟,連著她身上短袍就這麼往左右兩邊一扯開、再拉下,她姣美身子有大半這麼暴露在冰涼空氣中。

  然後,隨著裸露的肌膚碰觸變暖的空氣,她理解他方纔那句話的意思了。

  「叫你別碰我呀;我發誓定會拆了你的骨頭當柴燒!」不!他怎能——

  從沒人敢對她這麼無禮!從震驚過度中回復理智,籐方域不覺眼前景物一片霧氣瀰漫,首次感到身為弱者無助的恐懼,她不禁急得差點掉淚。

  「你舊傷復發裂開,太激動會出血更快,冷靜點。」奚斯韓的語氣不自然上揚些許,就不知是受她那冷凝玉肌與玲瓏身段的影響、或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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