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是百口莫辯,但是在一個鐘頭前,她已經改變她的想法。
要拿回那樣東西,最快的方法就是成為他的情人,而要成為他的情人,最直接的方法,當然就是上床。
「包柏,我們是朋友吧?」岳嵐一派男孩子作風的搭住老者的肩膀,擠眉弄眼的問著。
「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包柏作勢的彎腰,努力像個紳士。
「那好,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樣勾引一個男人。」她清了清喉嚨,小聲的在他的耳邊問著。
包柏先是一怔,而後瞭然的大笑,拍拍胸脯保證。
「這簡單!我教你,是……你那個男人吧?」包柏的聯想力開始發揮。
「現在就教我。」岳風不想配合他的想像,想速戰速決,不願浪費太多時間。
「沒問題、沒問題。」包柏點點頭,由頭到腳看了她身上的破牛仔褲,決定由衣著下手。 「你還有其他的衣服嗎?」
「換衣服!這個我知道。」岳嵐好歹也是大學時代的校花,她知道怎麼樣的打扮能讓她更美麗,她所不知道的只是從何開始。
「好,那就這麼辦……」包柏將她拉到一旁,兩個年紀相差三十歲的人,就這麼窩在角落,商量起大計了。
◎ ◎ ◎
傍晚,一陣大雨突然來襲,炙熱的天氣不再,清涼了許多,空氣中有著涼爽的味道,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已經過了用餐的時間,餐廳裡卻仍舊坐了不少人,目光全停留在角落、衣著清涼的岳嵐身上,合宜的妝點,讓她清秀的臉上有了艷麗的色彩,緊身的衣物與裸露的長腿,讓她的美貌更令人垂涎。
而眾人的注視沒有影響到岳嵐,她只是坐立不安的在餐廳等著歐陽槨出現。
早已過了用餐時間,但是仍舊不見他的人影,她只好站起身,決定改變策略。
「幫我準備他的晚餐,我送到他房裡去。」岳嵐走到吧檯前,對著包柏說著。
「你很聰明,我正想告訴你該這麼做。」包柏端出一盤意大利面擺在托盤上,還額外放了一瓶酒,對她眨了眨眼。
「這是……」岳嵐不明白。
「男人很難推卻美色,喝了酒的男人更甚。」包柏做個鬼臉。
岳風恍然大悟,慢慢地朝歐陽槨的房裡走去。
而她的離去,顯然讓在餐廳內的男人失了魂,目不轉晴的用目光送走她。
大家都知道穿著牛仔褲的她已經很漂亮,但是沒有料到在換了裝扮之後的她,會如此火辣……
岳嵐端著晚餐,費力的用腳丫踢了門,門內隨即傳來他不耐的聲音。
「什麼事?」
「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岳嵐在門外喊著。
「我正在忙,你少來煩我。」歐陽槨緊盯電腦螢幕,剪輯著今天拍到的鏡頭。
「我把晚餐端來了,你沒有吃東西。」岳嵐不死心的補充。
「我現在需要的不是晚餐,而是安靜。」歐陽槨隔著門喊著,不打算見到這一號麻煩人物。
「如果你需要安靜的話,那你最好把門打開,我把事情說完就走,要不然,我保證你什麼事都做不成。」她索性威脅起他來。
歐陽槨在屋內歎了口氣,她就是不懂得放棄兩個字怎麼寫。
他摸了摸肚皮,還真是有餓的感覺,也好,就休息吃個飯吧。
「有什麼話快說。」他一把拉開了門,正準備接過她手中的托盤,好好飽餐一頓的時候,目光卻不聽話的留連在她敞開的胸口……
在他遲疑的短暫時間,她很快的閃進房內,順勢用她挺翹的臀一頂,門就應聲合上。
她自信的走進房內,把托盤放在他的書桌上。
「喜歡嗎?」她坐在書桌的邊緣,雙手向後支著桌子,露出她完美的體態。
這、這個女人到底想些什麼?
「你穿這樣到餐廳去?」歐陽槨沒來由的一股氣由腳底竄起,冰冷的語氣掩飾了他的憤怒。
「我在那裡等不到你,所以我只好來找你。」岳嵐低頭巡視著自己的穿著,覺得滿意極了。
歐陽槨的目光無一遺漏的吞噬著她……
一件極為貼身的黑色無袖背心,包裡著她總是長袖長褲的白皙肌膚,領口開的很低,可以看到她完美的飽滿雙峰因呼吸而起伏,衣服的下擺收在一件極短的短褲裡,露出她纖細而又勻稱的大腿,曼妙的曲線渾然天成,簡直是上帝最美的作品。
而她竟然若無其事的在男人面前走來走去?
時間彷彿停住一樣,當他的眼神盯著她時,似乎有一輩子那麼久,她的自信逐漸消失,突然間慌亂起來。
明明是要刻意引誘他,但是當他露出純粹男人的眼光時,她又不知所措了。
「喜歡我的衣服嗎?」她努力表現鎮定。
「你把原來的長牛仔褲剪了?」他注意到她身上的迷你短褲是她的傑作。
「你發現了!不錯吧?」她勉強的露出笑臉,纖細的腿左右交替站著,努力的做出包柏所教的姿態……賣弄風情。
她幾乎可以篤定她成功了。
因為他的目光變的深濃,火熱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燙傷。
她艱難的吞嚥口水,在他的目光下,她連呼吸都覺得不舒服,吸到肺裡的不像是空氣,像是火焰。
「你穿成這樣,是為了勾引我上床?」歐陽槨緩緩的朝著她走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想起她今天的提議。
「我希望你不會拒絕。」她柔聲道,語氣中有著不確定,他的眼神太過獨斷,侵略性十足的眸光,讓她覺得已經一絲不掛。
但是,她卻擔心她能承受他的熱情嗎?
「你希望?」他低聲笑了,笑聲掩飾了他的怒氣,以及他真正的想法。「我記得你不久前的語氣是肯定而果決。」
岳嵐不知該怎麼回答,所以只是聳聳肩,連帶著搖搖頭。
但是他捧住了她的臉,讓她的驚慌毫無遮掩的落入他眸中。
「歐、歐陽槨……」這是成功的第一步,她該放鞭炮準備慶祝,但是她的手卻直覺的抵著他胸口,反抗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