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知道嗎?女人心裡一向有數的,你不可能不明白。」
「我就是要聽你親口說清楚,我也好死心。」她可憐的說道。
「康嬡,如果你覺得我們分手的時間點到了,我不會挽留你。」
他想好好說再見,不必要說傷人的話,康嬡跟著他的這幾年,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男人,這份忠心就是他不忍心傷害她的原因。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廠雖然一直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可是她的淚水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她邊哭邊說:「我是真的哭,不是作戲,你好狠心啊!說分手就分手,難道我真的如此不堪?」
「不是你的問題,問題出在我身上。」
「你有什麼問題?我知道我不像華靜靜是名門閨秀,我這個演戲的什麼都不是,你一定覺得我配不上你對不對?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選擇走人這個行業。」她其實是言過於實,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同情。
「我不是因為你的行業,若要比出身,你絕對不會比我不堪,我這個人一向不以出身論英雄的。」
「那你為何要提分手?」
「提分手是因為不想耽誤你,我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他說得很誠懇。
「你現在也許對我沒感情,但難保將來不會有,如果你現在跟我分手,不就等於宣判子我的死刑,讓我永遠不可能有跟你日久生情的二天?」
「我是為了你好。」他說。
「我不要這種好。」
她以為自己可以死心的,沒想到要對他不抱希望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他的話說得這麼絕,她能改變他的決定嗎?
* * *
黎恩出院了,其實他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可他是天之驕子、黎家的命根子,是不能有一點閃失的,所以黎恩的父母透過關係,讓他住在一床難求的知名醫院,一住就住了十天。
但是他不想住院,因為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再加上來看他的訪客裡少了夏儷人,不管其他好友走了一批又來一批,都沒辦法使他心情變好。
「黎恩好希望你去看他的,你為什麼沒去?」鄭茵忍不住針對這個問題問她。
「我去了,只是黎恩的爸媽不讓我見。」她也很無奈。
「怎麼會這樣?我們一天去三回也沒有人阻擋,怎會你去就不能見黎恩?」
夏儷人一笑,「也許黎恩的爸媽不喜歡我;」
「我懂了,黎恩的爸媽是因為你難以追求,老給黎恩苦頭吃,所以對你有意見,他們一定覺得你不知好歹,擺著未來醫生娘不做,哈!真好笑。」
「別光說我,你自己呢?也不是沒人追求;還不是一樣不理人家。」
鄭茵嘟了一下嘴,「我只想吃好桃,不想吃爛杏。」
「我不相信追求你的人裡面沒有好桃。」
「是真的沒有好桃,而且我又不像你活像個冷血蛇似的,不論黎恩多麼癡纏著你,你就是不動心,好桃出現在你面前還是沒用。」鄭茵心有所感的道。
形容夏儷人像冷血蛇是鄭茵的一句玩笑話,也是許多暗罵夏儷人不識好歹的人的觀點。連黎恩那樣優的人她都看不上了,還有誰是她看得上的?所以身為好朋友的鄭茵才會有此形容。
可是感情的事就是這麼難以勉強,縱然黎恩有千般好,偏偏不是夏儷人想要的。
夏儷人搖搖頭,「黎恩不是我手上想握的糖人兒,再好也不能打動我。」
鄭茵繼續往下問:「那麼誰才是你的糖人兒?」
她沉默不語,直盯著花園裡的茶花樹。
鄭茵是她的好朋友,可有些心事她還是沒辦法老實說出口,她有自己的顧忌,不能害了他。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了糖人兒的雛形對不對?那人到底是誰?我認不認識?」
「沒有,哪有什麼雛形,八字還沒一撇,我現在只想好好讀書,什麼都不想,如果可以,我希望黎恩之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他爸媽以為我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雖然你沒去陪黎恩,可黎恩一點也不寂寞,劉涵芊天天和華靜靜上醫院,那股熱情連我這個旁觀者都要替黎恩高興,至少他找到了喜歡他的人。」鄭茵說。
「這樣很好啊。」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剛走進門的康嬡吸引過去。
她來這裡做什麼?是宋絕邀請她來的嗎?
「你看的那女人就是康嬡嗎?她本人比電視上好看耶,哇!她好美喱,難怪你哥會這麼迷她,身為女人的我也不得不說她美。」鄭茵少見多怪的驚呼。
「她很美嗎?」
「是很美,不過她的美比較不屬於清麗型,可又不是艷星,你哥的眼光真不賴,如果要選最佳情人,非康嬡莫屬。」
有些粗心的鄭茵根本沒注意到夏儷人的表情不太好看,反而一味的說康嬡的好,好像康嬡是世界小姐的冠軍,無人能出其右。
「康嬡演的戲我很少看,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比電視上好看,如果她是哥哥喜歡的人,我會祝福他們的。」夏儷入困難的說出這些話,她覺得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要奉上這種祝福真的很不容易,不是她小心眼,因為遇上情敵能夠真正大方的人能有幾人? 她不想矯情說自己不在乎,因為她明明就難過得要死,只是當著鄭茵的面不便說出真相,就拿黎恩來說吧,要是鄭茵把真相傳給黎思,黎恩是不可能保持沉默的,要是黎恩找上宋絕……她不敢多想了。
「你哥真的準備娶康嬡嗎?最近許多八卦雜誌都在捕風捉影,不過像華靜靜那麼傲的人被你哥給甩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哭?」
「我以為華靜靜喜歡的人是黎恩,她不會哭的。」會哭的人是地。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華靜靜對黎恩有意思?看她天天往醫院跑,沒有感情是騙人的,而且黎恩的父母很喜歡她,我一眼就看出來,可就沒看出華靜靜對黎恩有意思,還以為只是一般朋友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