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是在威脅我?」胡梭揚了揚眉。
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她露出白玉般的牙齒盈盈一笑,很溫柔的開口,「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個被逼急的母親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啊,我忘了再說明一點,這種細菌的繁殖力很驚人,它一個小時內可以快速的繁殖出將近一百萬隻的同類,第二個小時就是一百萬隻的一百萬倍,據我估計,感染了這種細菌的人,可能會在五個小時內死掉。」
在他臉上捕捉到一閃而逝不自在的神色後,她笑咪咪的再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目前消滅這種超級細菌的配方只有我一個人才有哦,其他的人要研究出來,保守的估計起碼也要一到三年吧。」
這個女人膽敢反過來要脅他,好,算她有種。
胡梭對她有些另眼相看了,這次他認真的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她一頭鬈發隨意的紮成了馬尾,鼻子上架著的那副又醜又拙的眼鏡遮住了她半張臉,身穿一件寬鬆的灰色高領大毛衣,一條洗白了的絨毛褲,打扮既沒有品味又糟糕。
然而細看她的長相,五官雖不特別出色,倒還滿清秀的,中等的身段清瘦而勻稱,蜜色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有一種陽光健康的感覺。
昨天他沒留意到,今日才發現她的眼睛雖然不大,卻清亮而澄澈,隱約透著一種智慧的光芒。
風儀也仰起下巴回視著他。
有了秘密武器,她此刻也不害怕他的威脅了,老實說,之前她是知道他長得不錯,可是她的重點都放在他那副超棒的好身材上,很少注意他的臉。
現在才注意到他的髮色偏棕色,有著冶艷妖媚而修長的眉眼,睫毛又捲又黑又翹,眼瞳是棕色的,麥色的肌膚散發著自然的光澤,挺直的鼻樑和性感的薄唇透著一股誘人的魅惑,俊美得叫人驚艷。
怪不得今天喬安娜說起他時,會一臉的如癡如醉了。
斟酌須臾,胡梭當下決定改弦易轍,採取別的方式來對付她。
「這樣好了,既然妳真的有困難的話,我也不逼妳,不過看在我們有了一個女兒份上,我想多瞭解妳和女兒一些,我決定在這裡住下來。」
「不行,我家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不行?明白她有多迷戀他的身體,他不著痕跡的解開襯衫上幾顆扣子,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用蠱惑的嗓音問:「可以嗎?我想在妳家住下?」
「……」風儀的眼睛瞪著他隨著呼吸規律起伏的胸膛張開了小嘴。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只知道後來他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佔據了她的閨房,而她則睡到女兒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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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儀不知道該怎麼說,只知道胡梭很陰險又狡猾。
從那天他住進來之後,就不再讓她碰他,小氣得連讓她摸一下都不肯,不過他每天都在誘惑她,讓她看得到,吃不到。
就像此刻,他沐浴完後,只圍著一條浴巾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那副偉岸昂然的軀體弄得她心癢難耐。
嗚嗚嗚,再這樣下去,她鐵定會因為慾求不滿而英年早逝。
胡梭來到她旁邊坐下,迭起雙腿,她發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好快,垂涎的瞪著那兩條裸露在外的長腿,視線慢慢往上移到他勁實的胸膛和強健的手臂,嚥了嚥口水,她按捺下住的伸出了手--
他卻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讓她的手撲了個空。
「你怎麼這樣?讓人家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她埋怨的瞋他。
「是不會少塊肉,只不過我不喜歡有人隨便的騷擾我。」
什麼話?!「你只圍了條浴巾,分明就是企圖引誘人嘛。」
「妳可以不看呀。」他揚了揚眉毛,只手托著下巴,曲起的手臂顯得更加肌理分明,身軀的線條也因為他微側著身而更形健美。
「這裡是客廳,你只圍了條浴巾根本就是想讓人家看你嘛,我要是下看你,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刻意的暴露了嗎?」太讚了,那穠纖合度沒有半分贅肉的身體,讓她看得目不轉睛,心癢難耐。
覷著她著迷的模樣,胡梭的薄唇不禁勾出笑痕,放柔了嗓音,「我也不是真的那麼小氣,只要妳答應一件事,我就勉為其難的讓妳摸一下。」就不信她抵抗得了他的美男計,呃,或者應該叫美體計,因為她迷戀的只有他的身材,對這點,他有點不悅。
泰半的人都是因為他俊艷的外表而迷戀上他,這女人竟然無視於他出色魅人的容貌,僅對他的身體感興趣而已。
「什麼事?」隨口應答後,風儀倏地警覺的抬起眼睛,「如果是要叫我給你一隻恐龍的話,我可辦不到。」以為她真有那麼呆,不清楚他留下來的意圖嗎?不管他怎麼癡纏,她都不可能有恐龍可以給他。
辦不到?他斂眉凝目。「我不明白妳為什麼這麼堅持不肯再做複製恐龍的實驗?」他原以為不過是從恐龍化石裡萃取出DNA,並不困難,後來才發現,那根本是接近於不可能的任務。
因為已經成為化石的恐龍,體內所有的細胞也一併變成了化石,就算幸運能找到少數殘留下來的一些組織,也因為找不到完整的DNA而無法順利複製,因此至今仍沒有科學家成功的複製出恐龍。
風儀可以說是目前全球複製恐龍研究的權威了,但她去年卻倏然中止了實驗,轉向研究起長毛象,讓古生物學界感到很疑惑。
風儀嚴正的聲明,「我不想再做就是不想再做,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不管你留下來多久,我都不會有恐龍可以給你。」
是嗎?他不信自己無法使她改變主意。
胡梭勾唇一笑傾身,霎時封住她的唇,給她一記火辣的熱吻,打算把她吻得神魂顛倒,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任他擺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