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管得很寬耶,我和妳又沒什麼關係,妳管我那麼多幹嘛?」鷹村浪粗魯的揮開谷雨月的手。
聽到這句話,谷雨月全身一顫,是啊!她與他又沒什麼關係,她憑什麼管他?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由自主的關心他的一切。他剛才的話令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了。」心為什麼痛?谷雨月不解。
鷹村浪心中的不忍又冒了出來,可大哥的話令他故意表現得冷漠。
「那我先走了,希望你玩得盡興。」心裡好難受,谷雨月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起身離去。
看谷雨月打算離去,鷹村浪心中卻浮現一股失落感,這是怎麼搞的?
匡啷!起身準備離去的谷雨月,剛轉身便和一個端著盤子的服務生撞個正著,服務生托盤中的酒杯全摔到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收拾吧!」谷雨月連聲道歉,蹲下去幫忙收拾。
「是我的錯,小姐您沒事吧?我來收拾就行了。」服務生也是滿臉歉意。
「是我沒注意,哎呀--」一片碎玻璃片劃破谷雨月的手。
「小姐,您沒事吧?」服務生關心的問。
「妳怎樣?傷到哪裡了?」鷹村浪一聽她受傷,立即丟下手中的酒,緊張的上前查看谷雨月哪裡受傷了。
當谷雨月手指流出的鮮血映入鷹村浪眼中時,他心裡一震。
「妳是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收拾碎杯子這種事讓服務生做就好了啊!笨蛋!」鷹村浪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責備。
「我……我沒事啊!」谷雨月被他嚇到,他怎麼發那麼大火?
「妳閉嘴!行了,走吧。」鷹村浪拉著谷雨月就往外走。
「去哪裡?」
「妳剛才不是說要回家了嗎?我送妳。」鷹村浪不耐煩的拉著她沒受傷的那隻手走出去。
「喂!剛才那個不是鷹村家的二少爺嗎?」酒吧一個角落,其中一人在鷹村浪走後小聲的問他的朋友。
「是啊。」
「那是他的女朋友嗎?道上不是傳言他不近女色的嗎?」
「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
「看他那麼擔心那女孩,應該對他很重要吧,我們尋少爺不是要和鷹村浪爭A區那塊地嗎?何不利用那個女孩……」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看到我這斷掉的半截手指吧?這是上次我們偷襲鷹村浪得到的懲罰。而且尋少爺已經對全組下令,不准碰那位小姐一下,否則他要親自動手清理門戶。唉!你是這兩天才回國,這些事你都不知道。上次少爺可是真的很生氣,很少見到他發那麼大火,你就別動歪腦筋了。」
那人沒吭聲,默默的喝酒。
*** *** ***
開著車送谷雨月回家的鷹村浪一路上都沒吭聲,但臉色卻很難看。
「你在……生氣嗎?」趁著等紅燈的空檔,谷雨月試探性的問。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氣。
「沒有。」鷹村浪冷著一張臉,簡短的回答。
「那……那你把我放在那邊就好,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谷雨月指指對面。
鷹村浪注意到的並不是谷雨月所指的方向,而是她的手。
「妳的手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在流血?」
「啊?那個……沒、沒有,你看錯了。」谷雨月心虛的將手藏到身後。
「手伸出來。」看錯?難道她不知道身為一個醫生,他對血的敏感度有多高?
「你……你真的看錯了。」谷雨月不想讓他知道她並不健康。
鷹村浪懶得跟她廢話,乾脆直接抓過她的手。
果然傷口還在流血,從俱樂部到這裡也有段時間了,這麼小的傷口居然還沒止血,絕對有問題。
「妳是血小板質量有問題還是數量有問題?」鷹村浪皺著眉問。
「沒有,我……很好,這馬上就會好的,啊!變綠燈了,快走吧!」谷雨月真是感謝及時變成綠燈的交通號志。
「到底怎麼回事?」可惜,鷹村浪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直盯著谷雨月。
「真的沒事,快走吧!後面的車在催了。」谷雨月看看後面,車越來越多了,有的已經不耐煩的在按喇叭了。
「不想引起交通堵塞的話就快說。」言下之意就是她若不講,他就不準備開車。
谷雨月看看後面的車,又看看鷹村浪。
「我……是先天性血小板較少。」拗不過鷹村浪,谷雨月只好吐露實情。
「具體情況呢?」鷹村浪皺著眉問。
「不清楚。」鷹村浪的反應讓她心裡一陣刺痛,低著頭回答。
果然他也很介意她的病。
得到回答的鷹村浪終於肯開車了,但他並沒有往谷雨月指定的方向前進,而是掉轉車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你要載我去哪兒?」谷雨月覺得方向不對,抬頭問。
「醫院。」
「為什麼?」
鷹村浪懶得理她,飛快的將車開到醫院門口,將谷雨月拖下車。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谷雨月被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有些慍怒。
「妳閉嘴!」
很明顯可以感覺到鷹村浪身上的怒氣。
這個笨女人,他現在終於知道她包紮傷口的技術為什麼那麼好了!
鷹村浪就這樣一身熊熊怒火的一直將谷雨月往醫院裡拖,弄得過路的醫護人員驚詫不已。雖說他們院長平常的確脾氣不太好,但他一定是有氣就出,不會隱忍。今天他不僅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還隱忍著一腔怒氣,外加拉著一個女人。
這三大不可能現象突然同時出現,想不令人吃驚都難。於是「鷹村浪之三大不可能現象」迅速在三分鐘內傳遍全院,若非院規森嚴,只怕鷹村浪半徑一米之內早已圍滿了人。
「皆川醫生,給她做個徹底的血液檢查,我要一份詳細的報告。」鷹村浪踹開一間辦公室的門,將谷雨月往一名醫生面前推。
「啊?是、是!馬上辦!」皆川醫生毫不遲疑的拉著谷雨月去做檢查。剛剛他就聽聞院長大人帶著怒氣而歸的事。沒想到自己那麼倒楣,竟然被欽點。現在什麼院規、手續都沒眼前這個操控他生存大計的老闆大,他哪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