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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耐心等候,報告終於出來了。
「情況如何?」鷹村浪急忙問。
「這位小姐先天性血小板減少。」
「我知道,具體情況如何?」鷹村浪急躁的問。
「情況不太嚴重,卻也不樂觀,血小板的數量的確偏少了些,質量也不佳,但好在不會惡化,所以平常要多注意,盡量減少流血次數,避免一切受傷的可能,這樣應該沒問題的。只是由於是先天性病症,要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
「還真是麻煩。」鷹村浪看著手中那紙薄薄的報告單,心裡沉沉的。
鷹村浪這句話深深刺進了谷雨月心中。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努力做好每件事,就是怕別人因為她身體不好而嫌她麻煩,現在鷹村浪說她麻煩,那不是將她從前做的全否決了嗎?她的傷心、委屈、強忍的心痛和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鷹村浪,你夠了吧!我身體不好,難道是我願意的嗎?我也希望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但我根本無法選擇,我麻不麻煩不關你的事,用不著你來管。」谷雨月轉身就要離開。
鷹村浪拉住要離開的谷雨月,「什麼叫不關我的事?要是妳以後老是這麼不小心,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狀況,我又不瞭解情況,那我要怎麼保護妳?」鷹村浪同樣大聲的吼回去。
他要保護她?谷雨月為此心跳加速好幾拍,昂著臉問:「你不是嫌我很麻煩嗎?」
「怎麼可能?」鷹村浪大聲否定她這種說法。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他越看越心煩,越看越不順眼,不知怎麼的,他的手已經仲過去,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
兩人都因這輕輕的碰觸而愣了一下,一種奇妙的感覺充斥在他們之間。
「別哭了,我帶妳去做全身檢查。」鷹村浪心虛的轉過身,急急地拉著谷雨月離開,語氣變輕許多。
這一整天,谷雨月幾乎都耗在醫院裡,直到半夜才回家。
雖然很累,但谷雨月卻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鷹村浪緊張的聽醫護人員解說她的身體報告,她就很開心。
「妳在傻笑什麼?」鷹村浪不解,有什麼事值得高興的?
「沒有啊!」谷雨月現在臉上還掛著笑。
「還笑得出來,妳那個胃病是怎麼搞的?我警告妳,妳最好別出什麼狀況,否則我直接把妳鎖進醫院太平間去。」
「是,遵命!」谷雨月笑著回答。他關心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到底什麼事值得妳高興成這樣?」鷹村浪總覺得她笑得很詭異。
「沒有啊!」谷雨月依舊揚著一張大大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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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那塊地盤怎樣了?」齋籐尋坐在大廳中,邊喝茶邊問屬下。溫和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口吻,一點也不像在討論組織裡的一件大事。
「不太順利。」裕二回答。
「哦?」雖然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沒有絲毫驚訝與疑問,等著下屬做詳細說明。
「鷹村浪似乎很重視那個地盤,派了很多好手去A區,而且已經建立了完善的管理體系,我們已經派過人去爭取,但都無從下手,所以要奪取A區很困難。」
「A區那地盤我是非要不可,所以我不管你們怎樣弄,我希望A區會歸在我名下。」齋籐尋絲毫不給下屬轉園的餘地,放下茶杯便走開。
留下的那群人可就頭疼了。
「可真難辦,A區那邊已經先由鷹村浪接受了,少爺卻非要搶,唉……」裕二深深歎了口氣。
「你們各種方法都試過了?」站在裕二身旁的翔智問。
裕二捏捏眉心,「是啊!你要知道那個鷹村浪也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怎麼能和咱們少爺抗衡這麼多年?」
「你在鷹村家不是有個眼線嗎?難道沒有任何破綻?」
「破綻?能在這段時間將一個龍蛇混雜、烏煙瘴氣的地區改造得如此井然有序,對外又防得滴水不露,你認為鷹村浪會有什麼破綻?」
「我並不是說鷹村浪本身。」翔智沉聲說。
「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在鷹村浪身上無從下手,何不考慮一下他周圍的人?還記得上次在俱樂部看到的情景嗎?鷹村浪很重視那個女人,說不定那女人就是他的弱點,我們可以從她下手。」翔智很肯定的道。
「上次我不是跟你講過嗎?少爺不許我們擅自動鷹村浪,更不許我們動那女人,我可不想再讓少爺發火。」裕二始對上次的事心有餘悸。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我也知道這種作法很不上道,但這也是迫於無奈啊!而且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少爺和整個組織,再說奪取鷹村浪的地盤不僅是少爺一個人的心願,他會理解的,只要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讓少爺知道這件事,來個先斬後奏,應該沒有問題。」
「這個……」
「別猶豫了,只要計畫成功,能得到A區,斷一根手指又算什麼?」
「好吧!那我們先去商量一下具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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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莎莎要的,這個是家裡用完的,太好了,都買完了。」谷雨月拎著購物袋,研究著購物清單,往回家的方向走。由於車送去保養,所以谷雨月只好步行去超級市場,幸好超市離家不遠。
谷雨月剛拐進別墅區的林蔭道,突然一塊手帕摀住谷雨月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出,谷雨月只覺得腳下一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快點把她給帶回去,你都安排好了嗎?」裕二抱起谷雨月,將她放進一輛黑色轎車中。
「放心!這次的人手都是我親自挑的,全是親信手下,不會洩露出去的。」
「快走吧!」說著,黑色轎車載著谷雨月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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