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鬼煦欠欠身,便向她指的方向追去。
「出來吧!」直到確認鬼煦看不到,蔚小樓毫不憐香惜玉的踢踢鬼娃娃。
「人家會被妳害死,哪有五枚金幣,那枚金幣也是人家憑勞力賺的。」鬼娃娃哭喪著臉從她袍底爬出來。
「那真是對不起了。」蔚小樓揉揉被抓疼的小腿,懶懶地道歉。
「不管啦,妳要對人家負責,保證人家一輩子都不會再和哥哥見面。」鬼娃娃要賴的抱住蔚小樓的纖腰,篤定的認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算不幸被哥哥抓到,也還有翻供的機會。
「可是咱們國家還沒先進到允許同性結婚的地步。」蔚小樓色迷迷的摸摸鬼娃娃可愛的蘋果臉。
「死變態,誰要和妳結婚!」鬼娃娃觸電似的鬆開雙臂,後退好幾步,生怕她會突然撲過來。
「我送妳到一個地方。」蔚小樓不以為意的說。反正同是天涯淪落人。
聽到蔚小樓的建議,鬼娃娃並未表現出應有的歡喜,反而懷疑的瞪著她,「妳幹嘛對我這麼好?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
蔚小樓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妳真是不可愛。」然後她召喚出蝸牛,將鬼娃娃往蝸牛上一推,「去紫楓林。」
蝸牛載著仍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鬼娃娃「咻」的一聲消失在她的視線裡,蔚小樓滿意的拍拍手,一轉身才發現始終未發一語的巫瑋風正盯著她看。
被看得頭皮發麻的蔚小樓抬高下巴,凶巴巴的吼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巫瑋風報以寵溺的一笑。
相處久了,他便發現蔚小樓身上也有可愛之處。
「妳把麻煩丟給小姨,似乎不太好吧!」語氣裡並無責備的意思,他比較好奇的是小姨接到這份韻贈會作何反應。
蔚小樓無聊的打個呵欠,「麻煩的人又不是我。」
水落落騙了她們那麼久,也該有人替天行道,而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剛才那個小丫頭絕對有辦法把紫楓林搞得雞飛狗跳。
糟糕,忘了問她的名字,蔚小樓蹙起細眉。沒關係!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她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瑋風,咱們回家。」她自然的脫口叫道。
巫瑋風一怔,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個好的開始?
「小樓,妳說什麼?妳剛剛叫我什麼?」他一把拉住她,眼角藏不住笑意。
蔚小樓臉一紅,彆扭的撇過臉咕噥道:「有病。」
叫一下他的名字,就高興成那個德行,真是無聊。可是不能否認他笑的時候,真是該死的迷人,害她心漏跳了好幾下。
巫瑋風握住她滑膩的手,「走吧,回家。」嗯,這樣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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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王宮完全是仿照中世紀的古堡而建造,厚重的石造建築在蔚小樓眼中與監獄沒有兩樣。
她正坐在高聳的宮牆上眺望整個巫仙王國,她的腳不是湍急的護城河,猛烈的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她吹落。
西雅慘白著臉,目不轉睛的盯著悅翩翩,只要王子妃有何閃失,她便義不容辭的跟著跳下去,並不是她忠心,而是若是王子妃有任何差池,王子殿下一定會把她的骨頭拆了。
現在的王子不知是著魔,還是發瘋,對王子妃好得一塌糊塗。
本來人家夫妻和睦她樂見其成,只是王子妃古靈精怪的點子實在太多,每天狀況不斷,王子殿下卻不曾責怪她。
比如:前幾天王子妃突發奇想,想知道鸚鵡變成鴨子後會出現什麼有意思的事。結果鸚鵡好不容易適應了自己的新角色,整天在荷花池裡和真鴨子們嬉戲玩耍,可是後來把牠變回去後,牠還是不知死活的往池塘裡跑,最終變成飄浮在荷花池裡的屍體……嗚嗚,那可是王最心愛的東西,而現在王每次路過荷花池時還會吹鬍子瞪眼。
「唉!」想到可憐的王,西雅不禁幽幽歎息。
蔚小樓以眼角餘光看看西雅,西雅在想些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
現在她已經被列為王宮裡最令人頭痛的人,除了巫瑋風能對她的惡作劇報以一笑外,恐怕沒有人希望她繼續留在王宮。
真是超級鬱悶啊,她想要逃離的人卻偏偏對她好得不像話;每每想到巫瑋風,她就不由自主的失神,她覺得自己快要迷失在他的笑靨中。
「小樓。」
真是說鬼鬼到。蔚上樓在心底偷偷歎氣,但是回給巫瑋風的仍是燦爛的笑臉。
「妳不快樂。」巫瑋風小心翼翼的把她從宮牆上抱下來,語氣中深藏著憐惜。
「哪有!」她掙脫出他的懷抱,不敢看他的眼睛。
「為什麼不快樂?」
溫暖的大掌固執的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他自認對她的縱容已到極致,只是為何她還日漸消瘦?
「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我走?」垂下濃密的睫毛硬是不肯與他的目光交會。
原來她還是想離開。巫瑋風頹然放下手,深睇面無表情的蔚小樓。
可見連日來過於頻繁的惡作劇,都是她為了離開他的計謀。
他邪邪的一笑,「可是妳並沒有做什麼不符合七出的事,休了妳難逃攸攸之口。」玩世不恭的表情不是被掩飾得很好的落寞。
「七……七出?」蔚小樓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她有沒有聽錯?都什麼年代了,這個變態男人還講什麼七出?再說這裡又不是中國古代。
「對。」
「七出是哪七出?」就算她沒常識好了,這種古老的東西她也僅僅是聽說過名字而已。
「呃……」他只是隨口胡謅的,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會當真。「妳連什麼是七出都不知道,怎麼會犯呢?」他安慰的拍拍她的頭然後轉身,再糾纏下去他肯定要露餡了。
「你……你不想和我離婚對不對?」蔚小樓遲疑的說。
這個男人抓她回來,既不虐打又不責罵,會不會是那個……什麼……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