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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定要切記規則,不得企圖說出實情以同情手段獲取成功,必須由他真心的愛上妳才行,而且時間只有七七四十九天,記住了。」白袍老人不斷叮囑著。
「記得了,老爺爺,一路上你已經講了幾百遍,我想忘記都難。」
「我是為妳好,違反規則或失敗了,下場都很不好,妳知道嗎?」
「知道,會變成淒慘的無主孤魂,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美人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就會變成泡沫。」梁平渝立即聯想到這淒美的童話故事,只是童話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就沒有這麼好玩了。
「希望這四十九天內妳可以成功。」他誠心地祝福。
「我會努力的,只是,我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由於被施了法,眼睛無法張開,自然看不到自己正在變化中。
「再等會兒聶詠壬的住處就到了,到了那兒妳就可以張開眼睛了。」
話語剛落,他們就咻地穿過一面牆,並且安然著陸。
「祝福妳了,掰掰!」白袍老人語畢即咻地又穿牆離去。
法力解除,梁平渝緩緩張開雙眼,掃視了四周,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怎麼搞的?這空間怎麼大得離譜,每一樣東西都無法一眼看盡,連地板磁磚的一方空間都大過她。
這並不合常理啊!那根木頭柱子似乎是……椅腳?!還有像高樓簷廊的大桌子、像操場般大的床……不,這是夢!這又是另外一場夢!
此時,白袍老人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這不是夢,這是考驗。」
「考驗?!我究竟變成了什麼?鏡子!對,鏡子!」她吃力地環視四周尋找鏡子的蹤影。
好不容易看到了,可是它被擱置在如高樓大廈般的五斗櫃上,她攀著抽屜間隔的隙縫,十分吃力地攀爬上去。
「天啊!我簡直就是在攀巖嘛。」梁平渝使著力,揮汗如雨地咕噥著。
好不容易站在鏡子面前,瞧見自己除了因攀爬而面部發熱、燥紅外,並沒有什麼改變。一襲亮麗烏絲披垂及腰,不是相當深刻的五官看來仍是有些不起眼,但是如凝脂的白皙肌膚,卻襯托出小家碧玉的甜美特質。
而唯一的改變就是--她竟然可以透過一方小鏡看到自己的全身。
「老爺爺!」她大聲叫嚷著,「你這是在整我啊!我變得像個娃娃似的,這怎跟聶詠壬談戀愛啊?」
「這就是考驗。」依然是只聞聲卻不見人影。他早就知道當她發現自己變得如此「嬌小」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搞不好還會衝動地將他大卸八塊,因此他先躲起來為妙。
看來他所料不差,瞧她青筋浮起,眼中閃爍著火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即使她現在個頭嬌小,但仍不可小覷。
「臭老頭,你分明是玩我!有哪個男人會跟洋娃娃談戀愛?!而且洋娃娃會動還會說話,這只會嚇死人,不能吸引人。」梁平渝破口大罵,那分貝數足足是一個正常人的吼叫聲,白袍老人差點被嚇得跌了下來。
「為什麼我一定得變成一個洋娃娃,難道不能變成別的東西嗎?」
「自己想辦法嘛!生腦子是做什麼用的呢?我都告訴了妳,就不叫考驗啦!」
「這根本是折磨,不是考驗,既不能透露實情,又無法擁有正常的身體,我想不出有任何方法使他愛上我。現在的我只會嚇死他而已……難道……老爺爺,你的意思是要我嚇死他,然後要他和我一塊去投胎嗎?」她想來想去大概這結果最有可能。
「妳最好別逼他找道士或法師來降伏妳。」他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就是考驗,而且日久生情也不失一個好辦法啊!」他幫忙出了法子。
梁平渝大翻白眼,「時間再久,一個正常的大男人也不會喜歡上一個洋娃娃的,而且我只有四十九天的時間而已,哪來見鬼的日久生情啊?」她急得口無遮攔,淚腺更是持續發達運作中,一張臉揪得像苦瓜一樣。
但白袍老人卻不再回應,他幫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得靠她自己。
「你回答我呀!」她再喚。
依舊無聲。
「老爺爺,你還在嗎?』
回應她的只有自己那飄散在空氣中的回音。
「你真走啦?老爺爺?真的走了……哼!真沒良心,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看著鏡中嬌小的自己,她的心中只有滿滿的愁緒與無奈,真的很無力,也很氣餒。儘管她的外表都沒變,勉強稱得上是清麗可人,身材也算是及格,可是這樣的她,在聶詠壬眼中永遠也只是個漂亮的洋娃娃而已,更別說勾起他的愛意。
算了,就算無法成功,至少能和心儀的他朝夕相處一陣子,遺憾也算少了大半了。
自我安慰了一會,放鬆了心情,她被桌前那片窗外的夜景給吸引住。那扇半身的窗戶現在對於她而言猶如超大的落地窗,其廣大的視野更是難以言喻。萬家燈火、點點星光,銀月高掛著,猶如巨幅圖畫或超大螢幕電影一般,碩美且動人,叫人無法不陶醉、無法不迷惑。
奇怪?天都快亮了,怎麼聶詠壬這時候不在家休息睡覺呢?看夜景看得有點累、有些困的梁平渝突然想到。
出差去了嗎?或者……回老家了?!連續假期,又碰到全家人團聚的中秋節,回家鄉團聚的可能性很高,就像她原先的目的一樣。可是,如果他真的回家鄉過節,她的吃喝怎麼辦?她會不會等不到他回來前就先餓死了?
差點忘了,自己早就死了呀!她不禁嗤笑自己笨。
繼續流連於窗外的景致,好忘掉等待的漫長時間。以前怎麼看台北市怎麼亂,怎麼丑,從來也不覺得夜景有什麼好看的,但現在用不同的視覺角度卻有了不同的感受,覺得處處新鮮、處處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