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對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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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你……」

  婚禮照常舉行,新人交換了誓約和戒指,在眾人的起哄下熱吻了五、六分鐘,無視傷心欲絕的於貞雅淚盈滿眶,心痛得快要死去。

  婚禮結束,新郎新娘換下禮服後,他們才一起走向她所說的懸崖。

  「嗯,我沒看過人家跳崖自殺,不知道會不會血濺一地、腦漿迸裂?」無聊人士甲如此道。

  「嗯!去瞧瞧也不錯,吐光胃裡的東西再來喝喜酒可以多吃一點。」無聊人士乙這般應和。

  接著無聊人士丙、丁也說:「沒錯、沒錯,我們也去湊熱鬧,我們還沒看過死人長什麼樣。」

  一個接一個像一條長蛇,一瞬間所有人都跑不見了,只剩下膽小的劉心蓮和她兒子小寶貝開心地吃著蛋糕,不怕有人跟他們母子搶。

  多好呀!一片寧靜。

  第十章

  眾叛親離是什麼滋味,兩眼赤紅的於青海正在親身經驗中。

  賦予重任,將整個公司交給長子負責的結果居然是被抽銀根,暗地裡收購股票架空他的權力,趁他不在其位時轉移大權,讓他成為虛有其名卻毫無發言權的董事長。

  連銀行內的存款也提領一空,固定每個月匯五十萬到他帳戶供他花用,讓他無力僱用私人保鏢替他辦事。

  更甚者,海天還謊稱供奉他心愛之人遺骸的靈骨塔遭到火融,致使他心急如焚的驅車前往,想做最後一次的搶救。

  青出於藍更勝於藍,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果然承繼他的手腕,趁他不在時將人私自放走,還一舉解聘他養的幾條狗。

  氣急攻心的他更發現次子於海峰根本未照他的命令行事,陽奉陰違的只做個樣子取信於他,其實是在幫雲若白拖延時間,讓他脫離他的掌控。

  一向最聽他話的小女兒也開始反叛,不僅不把他的話聽入耳裡,還哭著求他放手,不要趕盡殺絕把人逼急了,養大的孩子終歸是別人的,他留求不得。

  哼!他們懂什麼,他要的從來就不是三個孩子的感恩和尊敬,他們在他眼中不過是他血緣的延續罷了,根本不具任何意義。

  他要的始終是那個孩子,一個打小就和他心愛之人長得極其相似的小男孩,培育他、教養他,給他最好的生活環境,他最終的目的是得到他。

  要他和貞雅結婚只是一種手段而已,主要是讓他無法離開於家,這樣他就能天天看到他、時時與他共處,透過他思念已不在人間的那個人。

  而他們竟然聯合起來對付他,毀滅他長久以來的心願,破壞他精心策劃二十年的好事,讓他一無所有不再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他們殺死他的靈魂、他的心,那麼這些孩子也該到了報恩的時候,他不會一個人走的。

  「爸,你何必想不開呢?懸崖的高度足以令人粉身碎骨,你不想摔得面目全非吧!」對他已心冷的於海天毫無感情的說道。

  「不要跟我說廢話,他來了沒?你們到底有沒有叫他來見我最後一面。」死不知悔悟的於青海態度仍強勢,以命令下屬的口氣一吼。

  「爸,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上一次你才騙他車禍傷重要,他見你最後一面,同樣的把戲他不會上當兩次,他沒你想像的那麼笨。」

  很想敲開他腦袋幫他洗腦的於海峰氣急敗壞的勸道。對父親的行為失望,但仍存一絲為人子女的關心,不希望他把自己逼進絕路。

  「哼!你這沒用的不肖子,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來扯我的後腿,連點基本的貢獻也沒有,你活著幹什麼?」他氣得口不擇言,連兒子最後一點敬意也打碎了。

  「爸!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我是你兒子耶!」血連苦心,這是父子天性呀!

  於青海不屑的嗤之以鼻,「養你還不如養條狗,兒子又怎樣?誰規定我一定要愛你們,你們的母親何時又愛過自己十月懷胎所生的孩子。」

  「你……」多無情的父親。

  「峰,別再說了,他說得一點也沒錯,我們的父母和人家的父母不一樣,母親深情不悔的愛著父親,而父親死心場地的想著別人的母親。」

  從來就不是他們,于氏夫婦沒愛過自己的孩子,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什麼別人的母親,你搞錯了,我愛的是……呵呵,他來了……哼!怎麼又帶著她?」先喜後怒的於青海表情多變得令人心驚。

  遠處出現移動的小黑點,隨著行走的速度慢慢變大,黑色的長影在陽光的直接照射下光亮了面容,那是屬於人的臉孔。

  俊偉不凡的雲若白攜著明麗動人的新嫁娘,以及狼狽不堪的於貞雅,徐徐地朝他走近。

  「爹地,我把人帶來了,他……」

  「妳滾開,我要找的人不是妳。清諺,你來了,我們好久不見了。」

  於貞雅輕細微顫的聲音才一發出,語氣兇惡的於青海像是揮垃圾的一掌揮開,絲毫不覺他的無情有多傷人,兩眼炯亮地對雲若白露出滿足的笑臉。

  但沒人有心思專注在小女兒的傷心上,幾張神情一繃的臉孔流露出耐人尋味的異色,眼中複雜地反芻那個年代久遠的名字。

  「我不是雲清諺,我是雲若白,雲清諺和顧明慧的兒子。」他嘴裡喊的人名已下在人世了。

  一聽到顧明慧三個字,於清海眼底倏地迸射出強烈的恨意。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居然敢叫我祝福她和清諺,要我安心,她會替我好好照顧他,她以為她是誰,聖母瑪麗亞嗎?」她不配。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病了。」喉嚨有點乾澀,拒絕聆聽事實的於海峰期望他別再說了。

  「我病了?」他哈哈地大笑起來,表情扭曲得近乎抽搐。「哈……我沒病,我很清楚,你們都認為我愛的是那女人是吧!其實你們都錯了,我恨她,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她,恨得巴不得她死無全屍,我愛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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